就這樣,宋臻淺和明心套上手銬,關押在S市的一個監獄里,沒有人來盤問她們的材料,她們也沒有自由請律師,兩個人被單獨關了一個星期之後,終于被帶了出去,關押在一個警務運送車上。
車上,她看到了一個星期不見的傅司凌,他似乎更加冷漠了。
她知道傅司凌對她一直以來都是冷漠的,沒想到,再次見到她時,他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不曾有,那模樣,仿若就是在看待一個陌生人一樣,不帶感情,沒有情緒。
她望著他,死死的望著他。
就算他抓了她,她也不恨他。
他有他的職責所在。
她只是莫名其妙的心很寒而已,他到底是有多心狠,能夠這麼若無其事的扣押她,而現在,她是要被送去犯人槍斃場了嗎?
她是要死了嗎?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憑什麼這些人說要抓她就要抓她?!
難道是,傅正偉搞的鬼!
王八蛋!
心里惡狠狠的咒罵,用非常冷靜非常冷靜的聲音問道,「傅司凌,我是不是要死了?」
傅司凌冷漠的轉頭看了她一眼,她明顯沒有看到他眼神中半點不一樣的情緒,他看著前方,淡淡的說了句,「和我沒關系。」
「你現在是不是要把我帶去槍斃了?!」
「我說了,和我沒關系!」傅司凌怒吼。
「什麼叫和你沒關系!告訴你傅司凌,如果你現在真的槍斃了我,你會後悔一輩子,或許你不知道,但是靜下來你會發現,我是你心中那個女人……」
「歐遙!」傅司凌大聲遏制她繼續說下去的話,「我不想听到你說話,甚至于,和你坐在一個車上,同呼吸了一個地方的空氣,我也覺得渾身不自在。」
宋臻淺愣了,然後笑了,諷刺道不行的笑容。
他說,他討厭她,討厭到不願意和她呼吸同一片天空的口氣!
她現在該有怎樣的表情?!
狂哭嗎?還是狂笑?還是不哭不鬧。
她壓抑的手指一直在不停地發抖,看著一臉若無其事的傅司凌,「我喜歡你,你不知道嗎?」
「那是你的事,我不需要你的感情。」
「為什麼?」
「還有為什麼嗎?兩個敵對的關系,你覺得可以成為朋友嗎?」
「曾經有人說過,敵人變成你的朋友,會比你的朋友可靠一百倍,你不願意找一個可靠的人呆在你身邊嗎?」
「我不需要!」傅司凌冷冷的說道,「特別不需要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我不會听信你一個字,連標點符號也不信!」
宋臻遙咬著唇,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她總是一次一次的去感受那種從內心深處最冰冷的絕望,總是一次一次的自己給自己希望,一次又一次,接受那傷得更加千瘡百孔的心。
明心看著她的模樣,嫵媚的一笑,嘴角微微上揚,「突然覺得心情很好,就算要死了,至少有一個人,比自己還要悲慘!」
宋臻淺惡狠狠的看著她,「你以為你能幸福到哪里去?!有本事讓你家法克斯來接你回家!」
「我就有那本事。要不我們打賭,如果法克斯會來救我,並成功救走我,你就在我面前磕三個頭。如果沒來,我就給你磕五個。」
「可以!」
她倒是從來沒有想象過明心會跪在她面前的場景,想象就覺得滑稽。
而且,她可能從來都不知道,上了傅司凌的手,沒有誰從他手中順利逃走過,那個男人,並非他們眼中的泛泛之輩!
但,她不想多說。
她只想等著明心給她下跪,如果那時,她們都還能活在這個世界上!
……
警務車開了一天。
他們並沒有被送到所謂的槍斃場,而是在下午時刻停在了一個比較偏遠郊區監獄門口,當然,不僅僅只是他們這一車人,後面還跟著兩車傅司凌的人。
有些,她還認識,不過只有零星幾個,都是曾經一起訓練的同事,現在大家都不認識她,都把她當敵人對待,有時候她甚至想對他們笑笑,也會遭受冷眼,並迅速別開視線。
看來,歐遙的美貌也沒有達到是個男人就能夠勾引的地步。
監獄大門打開,宋臻淺和明心被人關押了進去。
監獄非常破舊,設備很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們的特殊性,她們被關押在一個單獨的牢房中,旁邊沒有其他任何人。她在懷疑,他們被關在這里,就是個陷阱,至于有些什麼陰謀她現在猜不到,但總覺得,不簡單。
她抬眸看那個一臉悠然自得的明心,仿若這並不是什麼監獄,只是一個暫住的,環境有些差的房間。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什麼地方我沒住過,習慣了。」明心不在乎的說著。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為什麼我們會被遷移到這個地方?」宋臻淺說出自己的疑惑。
「這還不簡單嗎?」明心睨了她一樣,「政府那邊已經沒辦法抓獲秦遠修,就想著利用我們引出他,然後想法設法的殺了他,那點伎倆,誰猜不到。」
宋臻淺抿著唇。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和我們杠上,就憑一個少校,也太女敕了點。我敢說,不出72個小時,我絕對可以安全的到達維也納,到時候你可得跪在我面前,磕頭。」
「你把傅司凌想得太簡單了。」
「不是把他想的簡單,交手也不是一兩次的事兒了,哪一次不是我們故意放過他,要不然腦袋早就開花,死了千百次了。」
宋臻淺有些生氣了,她不允許任何人看不起傅司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