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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龍大人又給劉夏遞來了一張大紅請柬,還有一個工作證。XX十周年媒體合作商務酒會。
「喂,又去騙吃騙喝了哈!」王曉峰把頭湊過來,臉上是一副羨慕嫉妒恨的模樣。zVXC。
「干嘛了?」劉夏問。
果然是行動了啊!
林庚辛閉一下眼楮,想著爺爺林天那些無數的鶯鶯燕燕,不禁煩惱。
郭如霜嘴角抽了一下,干笑了兩聲︰「是嗎……我始終覺得,那樣的生活,不適合庚辛。」說完,郭如霜站起來就飄走了。
靠,電視里都是騙人的。看著那個原本不怎麼明顯的豁口,現在被撕拉了半邊下來就再也撕不動了的裙邊,劉夏欲哭無淚。
「對了,你家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加上我家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的話,以後,你就是真正的老大了,就不用像現在這樣,被徐家那百分之三十威脅著。前陣子他們還問我賣不賣呢。你爺爺的心血,你也不想到了你手上糟蹋了是不是?」走了幾步,郭如霜又回過身來補充說道。
直到林庚辛真拿著兩只香蕉過來,她才知道,自己又想多了!
「我找人呢,對了你有沒有林庚辛?」劉夏問道。
「不知道。」外面的風很涼爽,但劉夏的心卻像被無數只蒼蠅堵住一樣。
「我們過去只是同學關系,現在和將來都只能是同事關系。」林庚辛看著她,很正式地說道。
「我怎麼‘又’騙吃騙喝了?哪比得上你,每個月都選美一樣,挑些小妹妹跟你共進晚餐。王曉峰,我覺得你是最幸福的雜志編輯。」每次被這家伙選上參加美食活動的都是二十出頭的小美女。
他們停車的地方不遠處就是一個保安亭,周圍的石凳石桌上坐了好些下棋大牌的人。看見這邊出事了紛紛圍了過來。
于是劉夏呵呵說道︰「你說得很有道理啊,不過具體家庭具體分析才是馬克思主義哲學教導我們的方法論,我跟林庚辛這樣就叫做取長補短,相輔相成,這樣挺好的,他好,我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呵呵……」
郭如霜愣了愣,也許她想不到林庚辛居然會做菜,還是為另一個女人做。
好吧,許你重溫舊情,就不許我回憶青春麼?看電影就看電影。
劉夏和許年趕緊下車。
「他優秀,我為什麼要有壓力?」要換做從前,劉夏也會深思自己到底配不配的上他,但自從林庚辛教育過她之後,她的這種心理負擔完全沒有了。
「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他去競賽,我就在門口等著他,他要考試我就為他祈禱,我們一起上學放學,一起看日出日落。雖然高考後,我就去了美國,我們那只是暫時的分開。我們相識于微時,一起共渡過不能盡算的高低起落,早已磨合了一套我們之間的相處藝術。一個人的問題,兩個人去修正;一個人的挫敗,兩個人去承擔。我倆是一個團隊的,沒分高低,輸贏也是一體。某程度上,我郭如霜早已是一位不同面貌的林庚辛……」郭如霜很深情地演說著。劉夏越听越覺得耳熟。
哎哎,看來還是知識就是力量啊,人家都不用揮舞菜刀就可以擊潰千軍萬馬。劉夏又失落了。
兩人的同時出現,引得一幫老頭子大媽齊齊稱贊︰果然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轉了幾圈,劉夏還是找不到。去哪了呢?
劉夏正想著,突然,身子一震,許年的一個急剎車,發出一聲很尖利的聲音。
真是感天動地,偉大的母愛啊!
哎,這真是被踫瓷的大忌啊,這不明顯給人家機會宰自己一刀嗎?劉夏很苦惱地搖搖頭。
「庚辛,我覺得我們又回到從前了。我就知道,我們還是會在一起的,無論過去、現在,將來!「郭如霜一臉幸福地把頭靠在林庚辛的肩膀上。
林庚辛看著她的背影再次皺上眉頭,女人蠻不講理的時候基本都是不可理喻的。但眼前的這個女人最糟糕的地方還掌握著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靠!誰亂扔垃圾的!
其實劉夏最不喜歡這些所謂的高端酒會了。一個個表面莊重,內里齷齪,虛情假意得不得了。嘴里說著高深的能繞死人的話,完全沒有一點點《故事會》和《知音》的影子,這明顯就是裝13嘛,劉夏最討厭跟這些一點都不平民化的人打交道了。
劉夏一不小心踩在了一個易拉罐上,一下崴腳,連裙子的下擺都撕破了。
劉夏想著想著,臉紅了,偷笑了。果然是男人征服全世界,女人只要征服男人就可以了!
哎,這里豺狼、當道,他要是沒什麼事,她還是早一點帶他回家好了。
不過,她後面的那句話好像很有深意的樣子啊,難道,她要有所行動了?
可是,滿分又怎樣?傳奇又怎樣?神也有七情六欲啊,特別是天黑之後,月圓之夜,也會變身禽獸——嗷嗷嗷,把她吃干抹淨不留渣!有時候沒月圓、沒天黑就變禽獸——還是把她吃干抹淨不留渣!
「看電影?」劉夏有點詫異。
想當年,老媽年輕時一把菜刀闖天下,硬可斷骨軟可切豆腐,搭上那一副大嗓門可謂打遍菜市場無敵手,所有打劉大發主意的女人都聞風喪膽,老媽由此被人稱為菜市場西施。
剛才的那一幕告訴劉夏︰女人的話有時可以相信,男人的話有時不可以相信。總之,男人女人不男不女的話都不能信,因為有了語言,所以有了謊言。
林庚辛一路之上微微笑著,並不發表意見。
而這時,劉夏才留意到,不知從哪就冒出了個小孩,小孩正舌忝著棒棒糖,听見大媽這樣說,于是很配合地︰「嗷嗷嗷嗷……」地嚎了兩聲。
以,她不是想潑她紅酒吧?如此想到,劉夏猛地往後面縮了一下。
噗通!嘶!!!一陣布料撕裂的聲音傳來。
「如霜,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林庚辛站著一動不動地說道。
劉夏看著郭如霜的背影,覺得自己都有精英恐懼癥了,哪些滿腦子高深理論,XX定理的人啊,怎麼怎麼聞都是一股子人渣的味道呢?還是她的男人比較平易近人,從來不會說一些飄在半空不著邊際的話,只會不時地說一些譬如軟座變插座等等之流的,中流以下,就是下、流的話。自打她從了他以後,她發現自己的腦子是越來越好使,反應不是一般的快。
「老郭,什麼時候請和喜酒啊?「
打倒不思進取的女人!她可能還會振臂高呼,引來一堆婦女對她拳腳交加。嗷嗷,好可怕啊!劉夏哆嗦了一下。
「好啊,好啊,你回家隨便給我寫一篇手稿,或者你介紹一個猛人讓我采訪一下,順便爆點他的個人隱私給我听听,那我就完成任務了。」劉夏很興奮地攀著林庚辛的手臂說道。
當然這種話劉夏是不會跟如霜姐姐說的,很顯然她倆不是一國的,如果讓她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估計她會在搶了她的男人之余還會罵她拖女權主義的後腿,挖社會、主義的牆角。
「哎喲喂,撞人了就想逃跑了喂!!天殺的,沒良心喲喂!有個車子很了不起啊!!!」
郭如霜朝著劉夏的方向看了一眼,劉夏下意識地把腿夾緊了一下,這一個小動作卻引起了郭如霜的注意,她的眼光掃過她的裙子,一下明了。
「不用那麼緊張,我就是想過來找你聊聊天而已。這什麼場合呀,難道我會潑你紅酒不成?」郭如霜笑得很是春花爛漫。
郭如霜笑了一下,坐了下來。
「其實,你爺爺的秘密,我也不知道,老人家,我們都要給他留個面子是不是?」
而不遠處的林庚辛,正被一群女人圍住。那些女人,一個個表面畫著高貴的妝容,眨巴著純情的眼楮,但劉夏知道她們內里卻是紅唇烈焰、如狼似虎。可是,自己現在又不能沖上前線,奮勇殺敵,只得白白地看著那些女人任意地從精神上蹂、躪自己的男人。劉夏的心簡直是在滴血啊!!
她走了過來,舉著一杯深紅色的酒站在劉夏面前。
「那讓你們老板直接給我發工資好了。」林庚辛無奈地皺皺眉頭。
你要是問他們四大名著是什麼,他們一定會說是︰哥德巴赫猜想、阿基米德原理、格林斯潘回憶錄,還有喬布斯傳奇。本來那時很簡單的一句話︰寶哥哥你的金箍棒讓金蓮樂不思蜀啊!就能解答的事,他們偏偏要故作高深地說出一些九不搭八的外國人名字。
看著劉夏走遠的背影,郭如霜微微一笑,把緊貼著林庚辛的身子稍稍拉開了一點,然後把唇湊近林庚辛的耳朵旁,輕聲說道︰
一對「官配「就是如此產生的。
兩人之間沒有太多的客套,開門見山,話題就圍繞著林庚辛展開了。
郭如霜覺得自己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不僅打擊了對手還讓這男人覺得她識大體。
譬如他喊她,寶貝,吃不吃香蕉啊?
好吧,這直接就導致了劉夏一整晚都只能縮在會場的一角,捧著一杯雞尾酒果汁,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
只見車底下,爬出一個大媽!
劉夏家學淵源,刀法也是不俗,任何雞鴨魚任由劉夏一陣狂剁,多半都會身首異處。已經自成一派的劉夏今天卻偏偏救不了自家的男人,這讓劉夏很失落。
許年抬了一下下巴,劉夏回過頭。
這條小街道夾在一片上世紀九十年代的小區中間,林蔭密布,那稀稀疏疏的燈光透過樹影照下來,昏黃幽暗。劉夏記得,派出所劉大爺好像也是住這里的。好久都沒有去跟他下棋了。
「哦,上次說的那個片子啊,不過這片最近很熱門,我們現在這個時候去有票嗎?」劉夏想了想。
哎哎,現在的人啊,這麼樸素的世界觀都被狗咬了!
「你,現在想去哪?」許年有點小心翼翼地問道。
「庚辛家的獎狀都被他用來當草稿紙,那些獎牌都用來墊桌角的,但這些都是普通,獎牌獎狀一堆的人每個學校都有,真正體現出他是超神的一項紀錄,就是在高考的時候,他差兩分就滿分了。可惜啊!!」
大家好,現在還不方便發表紅毯感言,頒獎台上我們再見。謝謝,謝謝各位媒體朋友!!
這晚,郭如霜很是春風得意,接受了老頭大媽的一番贊頌後,她已經很自然地挽著林庚辛的手臂,舉著酒杯,滿場子地轉著,表面上是跟各色人物打招呼,打交道,實際就是宣示她對林庚辛的主權。
「你上次不是答應過我的嗎?」許年說。
「撞人了?」劉夏心里一驚。在這里住的都是些老人,行動不便被車撞到也不奇怪,可是他們的車只有三四十的時速吧。她明明沒看見前面有人啊?
「啊,不好意思!咦,許年,你怎麼在這?」撞到人了,劉夏回頭,發現居然是許年。
「王伯伯在那邊呢,我們過去一下。「郭如霜稍稍抬頭看了一下林庚辛皺眉的樣子,淺笑一下就拉著他過去了。
想到又要去套料,劉夏開始很頭疼。
一看人多了,大媽又開始扯著嗓子在嚎了,「你們當時是沒看見啊!他那車開得有多快,要不是我身手敏捷,一把推開小孩,我小孩躲得快,現在早沒了,還能子啊這里吃棒棒糖?誒,你別顧著吃,嚎兩聲啊!」
「哪里哪里,承讓承讓,彼此彼此。」說著,王曉峰嘎嘎大笑,揚長而去。再讀讀小說網
「那你呢?」許年笑笑。
人呢,人呢?怎麼沒看見人?
眼看那些女人就要群起而攻之的時候,一道身影出現了,那個郭如霜不知對那幫女人說了什麼,那些人呼啦一聲就散了。林庚辛很快又被一幫男人拉了過去。
「我好像撞到人了。」許年的臉色好像有些微蒼白。
劉夏趕緊地奔了過去。
「你說什麼?」郭如霜把頭抬了起來。
想到這,劉夏也顧不得臉面了,她把裙子上的大結稍稍收了一下就去找林庚辛。
「我當然知道你是過來找我聊天的啦,我這不忙著給你讓位置嘛。」劉夏呵呵笑著說道。
大媽的表演很精彩,但是那些觀眾的表情卻不怎麼給力,不過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其中有些還很同情地看著劉夏他們。
于是,劉夏也抓起裙子,撕拉!!!!
說完,他們正想會車上,這時,突然傳來一把大媽干嚎的聲音︰
「你不知道啊,他可是考神,每次考試幾乎都包攬各科的第一名。無論是什麼級別的競賽,只要庚辛參加了就沒有不拿獎的。每次我等著他從考場出來頭有那樣的預感,結果,每一次他都沒有讓我失望。凡是我們一中的,就沒有人不知道他。」郭如霜很是興致勃勃地回憶著,那表情看上去,似乎在訴說著︰軍功章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啊啊啊啊!!!
許年的車上放著微微憂傷的音樂,這很對劉夏的心情。
「不去怎麼知道沒有票?」許年說著把車子轉到了轉向道上。
來到洗手間,劉夏看著那條裙子垂下來的一角,想起八點檔電視劇里面那個穿著一條無比夸張的婚紗的女主,發現自己的穿著跟在場人士格格不入時,也是跑到洗手間,把那些繁復的花邊一下撕去,把婚紗變成了一條簡介的短裝裙子的片段。
許年的臉色窒了一下,剛想說沒有,但眼角的余光卻看見林庚辛被一個女人拉住往露台的方向走了過去。
「是嗎?我明白的,你們男人都那樣,不時就需要一些新鮮口味調劑一下生活。可是你這一次找的這個也品味太差了吧。我看她全身上下就沒一件名牌。這樣的女孩子我見得多了。依靠她們自己奮斗,怕是一輩子都舍不得買一件大牌的衣服。正好遇上你,就像在大街上突然撿到了一張信用金卡,哪有不緊纏著的道理。不過沒關系,男人偶爾胡鬧一下我可以忍受,但是結婚後我覺得不允許你再亂來。好了我爸爸媽媽叫我呢。」說著,不等林庚辛反駁,郭如霜就轉身走了。
「好啊好啊,我回去申請給你開個專欄,但是每一期都要附上帥照一張,到時我就發達了!」劉夏好很美好地想象著,只覺得前途無量。
「我是說……你不會覺得他太優秀了,所以壓力大嗎?」
到了參加酒會那天,劉夏換上了一身米白的紗裙,儼然是一個高貴的公主,在王子的攙扶下緩緩前行。
「因為……一方太優秀的話,另一方至少也應該追上他的腳步,這樣才不會拖彼此後腿,在夫妻關系、家庭地位上才能平等……這樣兩個人之間才能有共同話題,才會有共同的品味,而不是一個一身高級定制,一個一身山寨……」郭如霜像要解釋一加一為什麼等于二那樣給劉夏解釋什麼叫做壓力。而說到最後那句話的時候,用帶著隱隱不屑的目光掃了劉夏那一條裙子。
真是紅果果的鄙視啊!!不過劉夏是兜里有錢,腰桿硬。名不名牌那些只是外在的東西,沒有那些所謂大牌的LOGO,不見得就不是好東西。就算她也真的沒錢,也絕對不會因為沒有身披名牌而自卑、自怨自艾!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一張名片,做人是否誠實、善良、心懷寬廣,不是披件名牌就會變得很高尚。
身邊的這個男人的光芒實在是太奪目,劉夏生怕自己臉上的神經一松弛,整個氣場就掉了,活生生淪為旁邊這男人的小婢女該怎麼辦。所以,從一下車開始,劉夏就高昂著頭,收月復挺胸,面帶微笑,面對著不存在的閃光燈,這邊十秒POSS,那邊十秒姿勢。
看、看、吧,裝13通常都是沒有好下場的。劉夏暗叫一聲不好,懊悔不已。
被對手看穿心思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劉夏把身子往旁邊讓了讓︰
不過到底是高級知識分子,郭如霜很快就把狀態調整了過來。她很嚴肅地看著劉夏︰
「可能是小貓小狗而已,現在可能跑掉了。」劉夏說。
郭如霜比起劉夏來,她的優勢就是可以憶當年。
因為主干道車多人多,許年在劉夏的指導下開進了一條車少得多的小街道。
她是怎麼進去?什麼時候進去的?把人撞進車底,他們沒可能沒感覺啊?
高考差兩分滿分啊?!!!劉夏抬頭呆呆的遙想那是怎樣的榮光啊。簡直就是傳奇一樣……
不得已,劉夏只得把裙子的邊沿打了一個結,真是怎麼看怎麼怪異。
「很大。」劉夏眨眨眼,思考了一下然後才沉痛地說,「他做飯很好吃,我廚藝差得一塌糊涂,只要他有時間就給我做菜吃。這讓我身為一個女人深感愧疚。」
「那個,停一下可以嗎?你說的這些,完全是周慧敏和倪震分手時候的聲明啊。」劉夏打斷她。
可是,三分鐘後,劉夏很沮喪地跟在許年背後走了出來。
不過這一次很巧的是,林庚辛居然也要去。
「我們去看電影吧!」許年突然提議。
她馬上蹲下來一看,靠,大媽你也太敬業了吧。
「說吧,你想怎麼樣?」許年也許已經明白是被踫瓷了,開口就來了這麼一句。
郭如霜︰……
劉夏冷笑,許年也許沒踫過這樣的事情,臉上是一眾很驚嘆、很神奇的表情。在這個神奇的國度上,他此時的表情真是少見多怪。
劉夏心里一咯 !莫非……
坐在床上的劉夏馬上就會嬌嗔一句︰你真壞!!
就在他們下車的當下,一個黑影,一個懶驢打滾,一下就滾進了車底。騙樣怎哈。
劉夏覺得郭如霜其實真是個大悲劇,誰以後娶了她就等于是攤上了一個精神病英雄,一輩子都在跟老婆跑馬拉松,那得活得多累啊!
「你和他在一起,壓力不大嗎?」
哎哎哎,都亂了!到底誰的話可信,誰的話不能信啊?劉夏好想抱著頭以表示她的痛苦。
「老郭,遲些時候你們郭林兩家合成一家,就是佔絕對優勢的大股東了。我們這些散戶啊,臨老過得好不好都要看你女兒女婿了!!「
不是說劉大爺住這的嗎?她知道劉大爺喜歡下棋,也許現在就在附近。劉夏趁著大媽獅子開大口的時候四處張望。
咦,看到了看到了。劉大爺,您真是我的親人啊!!!劉夏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