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珂懷疑的樣子瞅著慕容驍安靜的臉,看他熟門熟路的樣子,就知道一定和這位伯伯有故事。
「誒,你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吃飯啊?」許安珂拖著下巴,瞪著圓溜溜的大眼楮問。
「小時候常來。」簡單凝練。
「那你小時候為什麼會來這種地方啊?」
「因為喜歡來。」
「那你為什麼喜歡來?」
……
許安珂沒完沒了的問題無疑是想弄清楚一件事情,身份尊貴的慕容驍根本和這樣的窮苦人家開的又髒又亂的店搭不上邊。
這種店她倒是經常去,每次老媽出去工作,她和弟弟就會到這樣的小店里,吃一碗普通的面,粉,餛飩,餃子之類的。
只不過,慕容驍應該從小便是錦衣玉食的大戶人家,什麼山珍海味,滿漢全席沒有品嘗過,又怎麼會敢對這樣看起來就不衛生的東西下口。
問了這麼久,愣是沒得到一個想要的答案,許安珂漸漸的知道,慕容驍背後應該是有不為人知的故事吧。
「不想說就算啦,不勉強。」許安珂索性,閉上嘴巴,剛才問的她口干舌燥,到頭來,還不是浪費口水,浪費表情。
「算你聰明。」慕容驍總算舒了口氣。
兩個人正欲要繼續爭吵下去,那位方伯已經端著兩碗餛飩,上了餐桌。
綠油油的蔥花灑在滾燙的濃湯上,白色的餛飩皮薄肉女敕的漂浮在湯面上。
「謝謝方伯。」許安珂甜甜的一笑,捧起自己面前的一碗,拿起筷子,滿足的稀里嘩啦的開始戰斗。
很久沒有吃過這樣普通的家庭小吃。在慕容驍家的錦衣玉食把她養成了油嘴滑舌的丫頭,今天吃到這樣清淡的食物,讓她想到了媽媽的味道。
「你們慢慢吃,我先去忙。」方伯看著兩個人吃的開心,便樂呵呵的退了下去。
「方伯,辛苦了。」慕容驍僵硬的說了聲感謝,他從不說謝謝,從不說抱歉,只有再一個人真正的溫暖過他,值得他去珍惜的人,才會讓他放低姿態,表達出自己心里所想說的話。
慕容驍拿著筷子,他不餓,看著她又一次狼吞虎咽,心里又一次緩緩的暈染開一層淺淺的漣漪。
「湯很燙,沒有催你。」
「嘶~~~~。」許安珂剛吃下兩個,一口一個,咬下去,肉汁進入口腔,味蕾上針扎般的疼。「咳咳,好燙。燙死我了,我的舌頭。」剛被某只烏鴉嘴說完,她就光榮的把舌頭犧牲了。
酥麻感傳遍整張嘴巴,本來鮮女敕的肉汁,現在卻食之無味。于是連忙端起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水。
「你怎麼老是這麼不小心。」慕容驍趕緊放下筷子,走到她身邊走下,用手撅起她的下顎。掐進,迫使這個笨蛋張開嘴巴。
「把舌頭伸出來。」
「不要。」
「蠢。」
「哪有,痛。」許安珂扯開他強有力的大掌,舌頭痛,還要加上一重他用手捏住她下顎的痛感,她承受不起。
「你還會知道痛,請問你幾歲了、連吃飯都不會,你還會干什麼?」慕容驍不由得替她擔心,時時刻刻都需要照顧的人,還怎麼可以學會自己獨立。
許安珂痛苦的漲紅了臉,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我,我只是覺得太好吃了,所以吃的急,以後不會了嘛,你放開我啦,很痛。」
「唔~~~~~」她還沒說完,自己的嘴巴就被一道冰涼的唇給封住。
攫住她的唇瓣,用自己的龍蛇卷住她的丁香小舌,狠狠的吸允,希望可以減輕她的痛感。
許安珂只覺得,她酥麻的無感的舌頭被他包住,滑潤感,襲遍嘴腔。還有兩個人因為吃了餛飩的肉香。
這次的接吻,多了一分別樣的香味,讓許安珂無法自拔,舌頭沒有了痛楚,甜膩的味道,讓她很舒服。
「換氣,笨蛋。」慕容驍真是拿她沒辦法,為什麼每次都學不會。
小店里還有一些零零星星的客人。從這一桌獨特的客人進來的時候,他們就覺得不可思議,他們華麗的服裝,身上散發的獨特氣質。
與這個地方格格不入,現在吃著一半,還來個親密KISS,在飯桌上親吻,更是少見,周圍的人邊吃邊捂著嘴偷笑。
吃完之後,這群怪物終于踏出了這家店,店里的人才恢復了平靜。
許安珂模著肚子,扯著慕容驍,讓他先別上車「我們散散步吧,吃太飽,撐著了。」
「阿策,你們先去車上跟著吧。」
「是。」阿策挺拔的身材,帶著幾個保鏢上了幾輛車子,車子開出巷子,跟在散步的兩個人後面,不緊不慢,不遠不近的跟著。
月光下,兩個人走在涼意的夏日水泥路上。
許安珂主動挽著他的手,月光的影子,將兩個人拉長。
「你說,我們像不像在約會?」許安珂舉著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問。
「嗯」慕容驍此時此刻,不想去面對太多的事情,只想簡簡單單的擁抱著簡單的幸福,抓住它,莫到失去之時,方知悔意。
「慕容驍」
「嗯?」
「你愛我嗎?」許安珂一直很想問這個問題,就是不敢問出口。
今天的勇氣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
「……」慕容驍失聲了,剛才還說要抓住這份幸福,但踫到這個問題,他卻難以開口,心髒似乎有千萬只蟲蟻在噬咬著他的血肉。
許安珂等了很久都沒有回答,知道他的答案是什麼了。是自己太傻,太天真嗎?
他對她好,是因為自己變乖了,也因為自己還有利用價值,何來的愛。
許安珂以後不許在犯傻了。許安珂收起深深的失落,佯裝成如無其事的樣子。
「逗你玩呢,干嘛這麼認真,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的啊,我也不喜歡你,我只是你抓回來生孩子的工具,而且我的結婚讓你的自尊心很受打擊,你為了出氣,所以破壞我的婚禮的,我說的對吧。」
許安珂自認為很有自知之明的解釋。
這一些都只是她的猜測,她也不敢肯定,但她清楚的知道,慕容驍心里有了愛的人,對她的不是愛,而是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