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喝了。」阿策搶過她手里的酒杯。
「才喝幾杯啊。繼續。」
「……」
「我們去跳舞吧。」左筠芯拉起阿策的手往舞池方向去。
「我不會。」
「不會可以學啊。」左筠芯執拗的拉著他劃入舞池。
跟著音樂扭動起來,她縴細的腰肢如水蛇一般,卷發隨著身體的扭動,也跟著飛舞起來。
阿策站在人群里,手足無措,周圍的男男女女。瘋狂忘我的跳著。他從未有過的局促,空氣中夾雜的香水味,酒味充斥著鼻孔。
他木樁一樣的站在舞台中央,看著左筠芯那動人的舞姿,眼神沒有移開過。
「跳啊,說你是木頭,真的一點都沒有錯。」左筠芯跳的全身大汗淋灕。看到阿策一點動靜都沒有。
便用腳跺了他一腳。
「……」阿策面不改色。這一腳毫無感覺。
「把手放在我腰上,跟著一起扭腰。」左筠芯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肢上,然後舉起他的手,教他晃動。
「對,就是這樣。」左筠芯貼在他的胸膛前,不停的扭動,惹的他全身躁動起來,該死的心髒又不安分的跳動。
從小,他都沒有和過多的女人接觸過,在他的世界里,是跟著慕容驍闖天下的時候,冰冷的槍。鮮紅的血液。
如今,他濃烈的感受到自己的心在跳動。因為這個丫頭。
高大的他和嬌小的她,俊美的他和可愛的她,在燈光中,惹來很多人的駐足。
跳完之後,左筠芯回到吧台,拿起酒杯又開始一杯又一杯的往喉管里灌。
「左小姐,別喝了,你醉了。」阿策奉勸的又一次搶過她手里的酒杯。
「你沒有資格管我。」左筠芯突然爆發的怒吼讓阿策為之一振。
知道自己身份卑微,確實沒有這個資格管她。垂下手拿起一杯酒,自己也喝起來。
昏暗的角落里,一個黑影,頎長的身材,端坐在豪華的包廂里,修長的手指,夾著高腳杯,把妖冶的紅酒滑入喉管,性感的喉結蠕動著。
眼神隨意的看著這邊,掃視著四周,看好戲的看著這邊,目光在阿策的臉上收縮。
「少主,慕容驍並沒有出現,這個是他的貼身保鏢,似乎就是來泡妞的。那個女人是左家千金左筠芯。」
手下湊到他面前,說明他要求調查的東西。
「下去吧。」
「是。」
把他逼到意大利又怎樣,這只不過是他的緩兵之計,現在他已經回來,他們還會好過嗎。
嘴角勾起一抹放肆的邪笑。手中的酒杯輕輕一捏,玻璃碎面飛濺。
「木頭啊,我跟你說,為什麼,驍哥哥就是不喜歡我。而若萱姐是後來橫空出現的,為什麼驍哥哥不選擇我,而是她。」左筠芯心里沒有怨恨,只是濃濃的委屈從心底涌出來。沒完沒了。
帶著哭腔,左筠芯哭的梨花帶雨,姣好的妝容也被破壞。
阿策的心也在此時深深的疼起來,對她愛的永遠都是少爺,又怎麼會喜歡上他這樣的保鏢。
他永遠也沒有資格。阿策心疼的摟過哭的找不著北的淚人。
她委屈的捶打著他的胸膛,把他當成了出氣筒,所有的不甘和郁悶都發泄到他身上。
「左小姐,我帶你回去吧,天色晚了。」阿策看了看手中的表,已經快11點了,再不回去,左少爺該擔心了。
月兌下西裝的外套,套在她身上,把醉酒的她扶進車里,駕著車,開往左家公館。
車子抵達的時候,阿策按了一下喇叭,便有佣人從別墅里出來。
「小姐,醒醒。」幾個佣人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阿策站在一旁,看著她們急成一團。
「你們少爺呢。」
「少爺還未歸家。」有佣人解釋。
阿策鑽進車里,抱起左筠芯在佣人的帶領下上到二樓,把左筠芯放在床上。
「你們好好照顧你家小姐,我該回去交差了。」
「先生慢走。」
半山別墅,慕容府。
許安珂趴在沙發上,筆記本上在放著當下最火的偶像劇。
一個人笑的極為花痴,大包的零食擺在旁邊,吃完一包又拿著一包,繼續吃,撒的到處都是。
沐浴完畢的慕容驍走進臥室就看到這個丫頭把沙發搞的一片狼藉。
他慍怒的走過去,看她在干什麼,傾前去,只見她正對著電腦里的帥哥,犯花痴的笑。
莫名的醋意襲來,慕容驍繼承了英國皇室的血統,混血男人,極其的俊美,身材高挑,一雙藍色的眼楮更是迷倒萬千女性的必殺器。
這個丫頭,放著身邊的老公不看,居然看那些下三濫的肥皂劇,,里面的男人有他萬分之一帥嘛。
「咳咳,很晚了,該睡了。」慕容驍坐到她旁邊提醒。
「沒有啊,現在才九點,早著呢。你看,那男的,笑死我了。好可愛哦。」許安珂抓起一一片薯片放進嘴里。
完全沒有看到慕容驍漸漸轉陰的眼神和臉色。
「他很帥麼?」
「當然帥啊。」
「……」頓時沒了聲音。
感覺到頭頂沒有繼續的話,許安珂連忙抬起頭,看著慕容驍,怒氣橫生的俊臉。
「再帥也沒有我家老公帥啊。」許安珂立馬改口。
摟著慕容驍的脖子親了一口。剛吃過東西,濃重的氣味還有零食里的油鹽,很自然的粘在他身上。
他並沒有因為這個吻而改臉色,而是更加黑,潔癖的他,根本無法容忍,沒有刷牙,就往他身上蓋章。
慕容驍把她手里還沒有吃完的零食全部扔進垃圾桶。把電腦的電源一拔,扯著她進衛生間清洗。
不清洗干淨,叫他怎麼吃啊。
「痛,痛啦。輕點啊。」
「你知道痛嗎?以後還敢不敢對我以外的男人犯花痴?」
許安珂一頭冷汗,原來他還在介意這個啊。
「不敢了,不敢啦。放著家里的絕世帥哥不調戲,干嘛去外面招惹啊。」
「調戲……」慕容驍就喜歡咬文嚼字。
「我說的調戲就是愛的意思啦,老公,我怎麼這麼愛你呢。哈哈。」
許安珂在洗手台把水龍頭里的水花,撒到他臉上。小野貓這次又一次調皮了。
看他怎麼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