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殺害公主,那可是大罪。只憑這一條,你們這里的所有人都會陪葬。」你們是殺手如何,只要得罪了皇上的人,那麼只是死罪一條。
「那又如何,你只是一個負心的人,我們殺害一個負心的人,那是為了皇上除害。」文媚兒現在的心里已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兩隊人馬就是這樣的對峙著,妞妞好不服輸,文媚兒也當仁不讓,凌殤依舊擋在前面一動不動。宮子澈還是那樣的看著,司徒夜已經坐在了後面,還未自己倒了茶水,準備好好地看戲。不論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白的來的戲,總是會前來觀賞。
「說來真是笑話,你總說他人是負心之人,可是你又何嘗不是呢。」負心,何為負心,並不是一個男子娶了多個女子那叫負心,並不是一個女子喜歡上了無數個男人便又是負心。
「我負心,何來只有。我就是殺遍所有天底下的負心之人。」文媚兒從來都不曉得她是一個負心之人,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是一個負心之人呢?
「你怎麼是一個不負心的人,天底下你便是最負心的人,這些人,哪一個不是不是你被迫弄到這里里,哪一個不是你剝奪了他們最愛的童年。你不是負心嗎?」美好的童年被一個人無情的殺害,世界上最負心的事情定是如此吧。
「呵呵,我是為了保護他們,這個世上你不殺人,別人也總會是要殺你,他們的爹爹都是負心之人,我是好心收留了他們。」文媚兒當初只是一個人,要不是收留了他們之後,也不會成為這一個幫派的領袖。
「好心,你這樣的好心未必是他們要的,你讓她們從小自相殘殺,強者生存,敗者呢?他們本就該死嗎?凌殤,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弄到手的,他從小到大身上的傷口有多少你可曾記得,他身上的每一個痕跡代表著他的一個罪孽,這本不該是他承受的,可是為何你要如此的殘忍,讓他一個人獨自去承受一切。」凌殤的身上,那一道道的痕跡,總是讓人覺得心痛。
「我本以為受傷的只是我,沒有想到你這里也是如此啊。」司徒夜淡淡的喝著茶水,原本只是笑意的目光里面多了一絲絲的暗淡,他從小的生活也不正是如此嗎?強者生存,敗者滅亡,好在一起都已經成為了過去。
「沒事的,以後我不會讓你們在過如此的生活。」妞妞看了眼司徒夜,然後抓住了他的手,從來都不會覺得他的身世,也從來都沒有好好地想過,可是如今想想,和凌殤的遭遇又有什麼區別呢?他是一個神偷,要不是有人教他,他怎麼會是如此呢?既然會如此的厲害,那麼自定是上有高人,要不就是變態。
「呵呵,好在我遇到了你、一切都不一樣了。」父母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現在是否還存活。
「童年,快樂,那又有什麼用呢?」童年那又怎麼用啊,童年是快樂了。可是以後的生活呢?看著他們貌美的面孔,哪一個長大之後不是紅顏禍水,哪一個在以後的日子中難免會遇到那些負心人,為了避免她這是在做好事,文媚兒一直都這麼覺得。從來都沒有覺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對的。
「那你可曾想想到過他們的娘親嗎?爹爹雖然是負心人,可是娘親又有什麼錯。他們唯一的錯就是不能憑著自己的意願找到一個帥氣的且有一心一意的男人罷了。」女人不能選親,只能靠著那什麼媒妁之言。
「娘親…」娘親兩個字可以說是刺痛凌殤的心,其余的人也就罷了,可是他不同,他有娘親,而且娘親就在一旁,就是那個讓他忍受了一切的女人。
娘親從小到大是他心里最大的傷痛,從他睜開眼楮還是一個幼兒的時候,從他還不會走路的時候,從他還不會說話的之後,從他還不會一切的一切,看著別的孩子在娘親懷里的一切,在想著自己,還真的是無法不心痛。無法不傷心。
「我沒有醋,我沒有錯,我沒有錯。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錯,都是他們的錯,都是他們的錯。要不是他們,我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啊。我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是那麼的愛他,我是那樣的愛他,可是他呢?他是怎麼樣的對我啊,怎麼樣的對待我。我不介意他有小妾,我不介意他有娘子,可是為什麼要那個樣子對我,都是他,要不是他的出現,我不會如此。」文媚兒已經把袖子上的綢緞甩了出去,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凌殤的身子。
「你在干什麼。大寶。」該死的,她憑什麼打人,憑什麼打凌殤,剛剛說了娘親,難不成她是,可是不應該啊,她的面容看上去根本就不像一個孩子的娘親。
「你憑什麼打他,憑什麼。我說過了,現在開始他是我的,你要是想要打他,那麼就先打死我算了。」妞妞很是英勇的站在凌殤的面前,說什麼也要保護這個男人。
「我不礙事的,從小到大已經慣了。別人的娘親總是疼愛孩子,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卻是這個樣子的教導我,我知道爹爹是不對,可是你為什麼要讓我如此呢?」凌殤這是第一次想要去了解,為什麼他的娘親是那樣的恨著他,只是因為他的樣貌很像那個男人嗎?那個被他一個三歲孩子親手殺的男人嗎?到底是恨他殺了他的最愛,還是為了什麼?從小到大他除了殺人,根本不曾去理會,可是如今他也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也有了讓自己想要去守護的人,所以這些事情必須要了解。
「呵呵,呵呵。」文媚兒的傷痛沒有人可以知道,當年懵懂的她在N次被男人傷害之後遇到了凌殤的父親。那個時候他說不顧一切只求和她相廝守,只求可以和她一輩子在一起,他的家中有著妻子,有著小妾,他說只是不知道會和她相見,不然那些人都不會出現,她傻傻的相信了,就這樣的就這樣的和他在一起,不求名分,不求一切,在她懷孩子的時候,那個男人居然去了風花雪月之地,還和哪里的花魁開展了長期的關系,那不是一個女人可以忍受的,她去找了,求也求了,跪也跪了,說了一切的話語,可是最後的結果,那個男人把她拋在一旁,孩子也差點沒了,她恨,她恨這個男人負了她,她恨,她恨這個男人不顧她。不顧他們的孩子,她帶著孩子離開了那個男人。離開了這個傷心欲絕的地點。
她是會武功的,以前只是為了防身,不曾拿出來傷人,經歷了這樣多的事情之後,那也沒有辦法怪她了,她想要做一個好人,可是沒有人給她這個機會,既然如此那便也沒有辦法了,殺人,殺遍天下負心人,也是從那刻起。牢牢的印在她的心里。
凌殤的面容像極了那個男人,是那樣的好看,讓她一度也迷失了自己,所以在他大一點的時候,她給自己的兒子親手戴上了那個銀色面具,沒有人在知道那面具下面的容顏。凌殤三歲的時候,那是他第一次殺人,那個人便是他的父親,耳後殺的便是曾經負心于文媚兒的其余之人。凌殤時時刻刻的提醒著文媚兒這個男人是他的孩子,是她一生的恥辱,她要讓他生不如死,這一切都拜他所賜。他的父親,一個負心之人。
「娘親,你到底在逃避些什麼?我也認為,我也認為,我知道你的痛,所以我總是忍受你給我的一切,可是可是如今我不想要在繼續下去,這樣的日子我不想要在度過,我想要離開。」凌殤想要離開這里,不想要在做一只被囚禁只會殺人的鳥。
「離開,為了這個負心的女人嘛?你還真的是下賤,如同你的那個下賤的爹,生出你是我最大的恥辱,今日我便送你離開這個世界。」
「他是你的兒子,你的親生兒子,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的母親,你不配做一個母親,你是一個失敗的母親。」
「那麼你呢?對于你在府中的孩子你又去照顧過嗎?你有想過你的幾個夫君嗎?你比我更加的不配生活在這個世上,公主又如何,還不是一下的負心下賤人。」文媚兒調查過妞妞的一切,也自然知道王爺和王妃的兒子,從小到大娘親都在追美男,根本就沒有好好地照顧他,疼惜他。
「我是沒有去照顧,可是我也不曾讓他過他不開心的生活,更不會讓他的身上有著太多的殺戮,我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可是你也不是一個。」
「離開這里,妄想。」
「呵呵呵,你以為憑你可以可以攔得住我們嗎?你可知道這里有著多少的人,只要我一聲令下,你這里的所有人都不會活。到了最後我可以用一個濫殺無辜的罪名讓你們去了也安心。你是凌殤的母親,我不想要為難你,放他走,以後我們便是井水不犯河水。」殺戮太多了,不想要在看到任何一個無辜的人離去。
「呵呵,怎會不知。從你第一天開始我便知道。我能活在今日已經算是萬幸了。這幾年我一直都在等待那個可以要我性命的人,可是一直都沒有等待,也許老天爺說我不該死。」文媚兒在這日日夜夜豈不是心痛,豈不是不安。
「罷了,你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人,今日我便讓你們自己做個了斷,凌殤,我等你,我在外面等你,不要讓我失望。」妞妞也不好說什麼,這是一對母子之間的事情,一切也只有他們自己去解決,反正到了最後妞妞知道,他不會讓她失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