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識到事態可能會越演越裂,既然已經選擇回頭這一步,就要慢慢走下去。她不知道回頭的路已是如履薄冰•••
早晨意外的起來的這麼早,卻沒有見到出升的太陽,今天是陰雨天,望著天空的顏色已經變成深灰,深藍,深黑,又或是這三種顏色拼在一起的顏色,這麼陰郁的天空好像要哭了,就如她現在的心情,想哭卻忍著,等到忍不住再一齊哭出來。
電話響了,「你怎麼了?為什麼又和他分了?」女圭女圭說。
「說來話長,我做了件很後悔的事」
「我知道,既然後悔也來不及了啊。」
「我還喜歡程大帥,不不是喜歡,是愛,很愛。」
「那你還跟他•••」話中有點鄙夷的口氣。
「太沖動了,我以為程大帥不要我了,我就自暴自棄•••」說著,悔恨的淚水在眼中打轉,又被夏暖暖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你也是~!!!」她有點替她悲哀。
「」電話這頭夏暖暖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下午她沒有去打麻將,一個人縮在網吧的角落里上網,望著程大帥的QQ頭像,出了神,想跟他說些什麼,搭在鍵盤上的手又縮了回去。她不敢自揭瘡疤。
譚小清在線,她跟她聊了許多,同樣都是等,為什麼他不能給她一個承諾讓她的心安定?像自己這樣沒有主見,風吹兩邊倒的性格怎麼能受的住別人蠱惑兩句。
她不停的找借口安慰自己。
溫利藍打來電話,叫上夏暖暖陪她一起逛街。
在人來人往的女人街,各形各色的女人都有,挽著溫利藍的手,陪她挑選衣裳,偶爾也附議道好看,自己的心思卻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夏暖暖~!」女圭女圭驚喜的叫道。
「••嗯?」夏暖暖恍過神來。
「真巧,你和溫利藍也來逛街啊。」
「嗯」
3個女人同步走著。
「剛看中了一件線衫還她50還不賣,唉。」女圭女圭說。
「一件線衫要50?」夏暖暖說。
「又不是牌子,質量又不是很好,40也足夠了嘍。」溫利藍說。
「那件線衫好看~」女圭女圭說。
「不可能就是她一家有賣吧,我們幫你仔細找找。」溫利藍說。
「嗯,好看的衣服別家肯定也會進~」夏暖暖說。
找了好幾家店,終于找到與她家一樣的線衫了,還價40成交了。女圭女圭很高興呢,夏暖暖也看著這線衫還好看,自己也買了一件。
溫利藍看中了其它的款式,買了跟她們不一樣的。
買完衣服後,大家一起吃糊。(‘糊’是我們鄱陽湖這里特有的小吃。)
晚上7點多,範建打來電話說溫利藍叫她一起去打麻將。她答應了去,範建開著五菱來接夏暖暖了。
「溫利藍呢?」在車上沒有見到溫利藍,她有些疑惑。
「她可能已經先到了」範建說。
「哦」
「叫你的名字老是忘記,我就叫你妹子吧。」範建說。
「額」夏暖暖悶哼了一聲。
到了一個夏暖暖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這應該是z街里面。城北這邊夏暖暖還真沒去過。
「這是哪兒?」一棟樓房前。
「這是我表哥家,我們在他家打麻將。」
範建說著領著夏暖暖走了進屋,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兒坐在搖椅上听戲曲。嘴里還振振有詞的念叨著。
往大廳里一看,是一台麻將機,另外還有1男1女。
「終于來了,這是誰啊?」那男的說。想必這男子就是他表哥了,旁邊的女人定是他表哥的老婆。
「我妹子。」他壞笑著看了看夏暖暖。
「哦,來吧,三缺一等好久了。」那男的說。
「?打多少的,我可沒帶什麼錢?」夏暖暖說。
「那就打兩塊的吧,你沒錢,範建有啊。」那男的意味深長的說道。
「他有,關我什麼事啊。」夏暖暖疑惑道。
「他的意思是說,要是你輸完了,範建借給你就是,你放心的打。」那女的說。
「不不用了。」夏暖暖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先打著吧。」範建說。
手氣不佳,她有些害怕等下怎麼回去,又害怕輸完了怎麼辦,溫利藍不知道死哪去了,電話也打不通,她偷偷的給女圭女圭發了一個信息,叫她到Z街口等她。她卻發來信息說不願出去,她也在打麻將,夏暖暖沒辦法,再發了一條{十萬火急,你不來明天可見不到我了。}女圭女圭這才考慮了一番。
十分鐘後,女圭女圭打來電話。夏暖暖有些激動。
「你在哪啊?」
「我也不知道,你跟她說一下吧,我朋友也要來。|」夏暖暖把手機遞給範建。
「你站在Z街口,我出去接你。我叫範建。」範建說。
「哦」
「你朋友叫什麼名字啊?」範建問道。
「她叫女圭女圭,個子跟我差不多。」
「哦,••鄱中的女圭女圭啊?」
「嗯」
說完範建就去了,十幾分鐘後,女圭女圭來了。此刻見到她熟悉的模樣,心里是那樣的高興。
「你們不是有4個人啊?」女圭女圭問道。
「我讓給你打咧。」|夏暖暖說。
「呵,那肯定是你手氣不行,輸了多少啊、」女圭女圭揶揄道。
「差不多兩百了。」夏暖暖心疼的說道。
「等我幫你搞回來」說著就上去打了。
一直打到差不多11點半,才收工,女圭女圭也輸了兩百多。心情不太好。
「唉,本來還準備明天買衣服的,錢一下輸光了•••」女圭女圭抱怨道。
「範建贏了多少?給還別人小姑娘嘍。」他表哥調侃道。
「贏了一百多塊錢,還有你贏的多,這一百給你。」他從錢包里抽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夏暖暖。
「不不要。」夏暖暖沒有接著。
「給你,你就接的嘍。」他表哥說。
「不用!不用了。」輸了就輸了,何必這樣。夏暖暖想著。
後來範建開車送她們倆回家。因為順路的原因先送女圭女圭回家了,夏暖暖心里有些不妥就隨著女圭女圭一起下車。
「誒,你不是住在F街嗎?」範建說。
「我今天睡在她家。」說完關上了車門,與女圭女圭一起走了。
「真的還假的?」女圭女圭說。
「什麼真的假的?」夏暖暖如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你睡我家啊?我爸爸在家誒」女圭女圭說。
「開玩笑的,你走吧,我不送你了,我自己叫車回去。拜拜。」夏暖暖停下攔了一部出租車回家了。
女圭女圭發來信息{你說的十萬火急的情況沒有發生吧?}
{如果你不來的話,我不知道我一個人是否應付的過來。}也許是夏暖暖自己顧慮多了,但是像範建這樣的人不得不防。
{那你就別跟他在一起玩啊。什麼到這麼遠的地方去打麻將,又是你一個人。}
{他說溫利藍會去,但是我到了哪,打溫利藍的電話打不通,總之下次不會了}
{唉,弄的我去還輸了兩百多,還是今天早上我媽打給我的錢、他給錢給你,你為什麼不接?}
{對不起了,輸了就輸了,下次來過嘛~親。}
{真笨,給錢給你都不要,你接的給我也是好的啊。}女圭女圭再一次埋怨著。
{好了晚安}12點半了,夏暖暖可真的要睡了。
{晚安吧}
早上起來上班听歌的時候,突然發現內存卡不見了,左思右想都不知道落在哪了。突然一個電話響起,是範建的。
「喂,你昨天是不是掉了一張內存卡在我車上啊?」範建說。
「嗯,原來在你那里,怪不得我想不起來掉在哪。你有空嗎?可以給我送過來嗎?」夏暖暖懇求到。不是因為一張內存卡40多塊錢的問題,是因為那張內存卡里有她跟他的合照。
「既然你要,我還有什麼辦法,我馬上給你送過去。」他壞笑著說。
「那麻煩你了」夏暖暖感謝道。
開車果然很快,十幾分鐘就到了,他穿著一襲海事局的制服,夏暖暖這才知道他原來也有正經的工作單位。
一般來說穿制服的男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濃烈的男人味,可是他,臃腫的身材再加上一對色咪咪的小眼楮~實在是有些玷污的軍人的形象。夏暖暖不得不對他面帶微笑。」原來你在這里上班~?「範建說。」嗯,•卡呢?」夏暖暖說。
「還好是落在我車上,要是落在別的地方就沒有了」範建把手伸進口袋拿出那張內存卡交到夏暖暖手上。
「謝謝真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夏暖暖客氣的接過,馬上又把手縮了回來,生怕他會抓住自己的手不放。電視里不都是這樣演的嗎?
「跟我還客氣什麼,好了,我走了,晚上有空打電話叫你出來玩啊。「範建說。他的意思好想夏暖暖跟他很熟?他說話怎麼那麼容易讓人誤會呢。
「??我12點下班,這幾天沒空。」夏暖暖明確的說。
「那我先走了,我還要上班,電話聯系。」範建走了。
夏暖暖只是為了不得罪人而敷衍,卻屢屢引人誤會。
她的視線空出來了,看到坐在搖搖樂機子後面的三個人,她的眼神不得不躲躲閃閃。他們幾個怎麼會來這里?只是來玩游戲機嗎?還是•••
眼楮掠過曉天的時候,看到的竟是曉天滿臉的鄙夷,夏暖暖已經猜到了多少。旁邊的老九和老眯在和他嘀咕些什麼,她听不見,隨後他們三個就走了。
望著他悵然離去的背影,那一抹悲傷殘留在這空氣中,讓她的心不由的一緊,仿佛將有一場災難接踵而來•••她不敢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