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民大哥看起來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實際也是如此。
俗話說‘相由心生’,是沒錯的。
「這是住在這附近的漁民,靠捕魚為生的。」範建的表哥說。
「嘿,老哥,你好」範建說。
「小伙子,你又來了,帶女朋友來了?」那個漁民慢慢向她們這邊靠了岸。
「不是」夏暖暖急忙說道。
「我也不是。」漁民的眼神又轉向了女圭女圭,女圭女圭也急忙說了一句。
漁民笑了笑熱情的說︰「呵呵,今天捕了幾條鱸鮭,中午就到我這吃飯吧。」
「那好啊,老哥的手藝可是一等一的啊~!」範建的表哥說道。
「好,正在我沒還吃過這種魚呢。呵呵」女圭女圭一副很饞的樣子。
「這魚可好吃了~保證你吃了還想吃。」範建說。
夏暖暖不發表意見是因為她不喜歡吃魚,的確魚都不喜歡吃的人那肯定很挑食。唉,怪不得個子不高,才1米57,換作是男孩子這樣的身高就是二等殘廢了~!
漁民大哥說著就著手殺起魚來,那動作一個麻利。剃掉魚鱗魚骨不到一分鐘,真是厲害啊~
他們倆則去後備箱拿東西去了,範建拿來一個折疊的小桌子,還有幾個塑料小凳子,攜帶起來還真方便。
馬上就搭建起了餐桌,夏暖暖和女圭女圭還參觀了漁民大哥的小木船,容納三個人站在船上,沒有想象中那麼搖晃,這船還是挺結實的。
船雖小,但是五髒俱全。看來漁民大哥也是個很會做菜的高手呢,炒菜的鍋旁邊擺放著七八個秘制的調料和醬。
「哇,真香~」女圭女圭聞到魚鮮美的香味不禁說道。
「吃起來更香呢。」漁民大哥說。
「小姑娘,你不喜歡吃魚嗎?」漁民大哥把魚裝盤,示意女圭女圭端過去。
「我啊,不是」說不喜歡吃豈不是掃興。
漁民大哥接著用鱸鮭又做了兩道菜。菜上齊的時候,還真看不出這三道菜是同一種魚。又煮的魚,上面放滿了蔥花。還有煎的魚,已經腌好入了味的魚,還有就是這道紅燒鱸鮭。醬汁濃厚,夏暖暖用筷子夾了一點魚肉在蘸了一點醬,放進嘴里,感覺極好。
「這魚真好吃~「夏暖暖笑著說。
「嗯!(女圭女圭大口的吃著)真棒!您的手藝都快趕上一級廚師了~!」女圭女圭夸贊道。
「我們老哥閑雲野鶴的日子過慣了,哪願去受管制。是吧~」範建說。
「老哥不去做廚師,是有些可惜。」範建的表哥也調侃道。
「老了,老了這輩子我就靠著這片海過啦~」看的出來漁民老哥對這片大海的情愫是不一般的。
吃過飯後,範建從車里提出兩個裝汽油的桶,倒在兩個汽艇里面。
「可以了,現在可以去水上玩了。」範建笑著說。
他帶女圭女圭去開汽艇了,閥門一開,水花四濺,濺到岸上的夏暖暖,她無奈的擦拭了自己臉上,手上的水滴。
因為水上行駛的沖擊力太強,水壓太大,女圭女圭的雙手不得不抓緊著他的後背衣服,一送手就會跌入水中,她可不會游泳
範建使壞,故意開的很快,女圭女圭來不及一猝防就抱住了他。隨即嚇聲道︰「慢點!好了,我要上岸!」聲音斷續著。
女圭女圭上岸之後,一臉不快,範建又笑道,轉眼對夏暖暖說︰「我帶你去玩吧?」
「不用了,我不會游泳,萬一掉進水里我可不敢想象。」她正著借口推辭道。
「我帶你吧,我開的慢,放心不會掉到水里。」範建的表哥說。
夏暖暖望了一眼他,眼神里說不清楚的疑惑。他又說︰「我只是想帶你玩玩這個,沒別的意思,我有老婆呢。」顯然他看出了夏暖暖的心思,被他這樣一說,她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怪不好意思的。
夏暖暖生硬的站在了他背後緊拽著他後背的衣服,果然他開的很慢,兩旁雪白的水花,飛濺觸到自己的手指的時候那一抹淡淡的冰涼,這水真清,潔淨的那麼純粹。仿佛一張白紙也形容不了它的純潔。
而她已然是污濁的怎可洗清。
驀地眼底那一抹陰霾涌來,她沒有哭,只是一個人走到草很多的地方,靜靜的躺著望著這眼前好大一片天空。世俗之物全部拋開,這里只有她自己。
與芝山的草地不同,這里的地域寬闊好多,眼前並無一處遮礙物。這樣的想心思,只會越想越痛苦,她翻出口袋里的手機和耳機,帶上耳機听著手機里的歌曲。微閉著眼楮,眉頭緊蹙。
女圭女圭找到了她,並沒有打擾她的情緒,安靜的坐在她的身邊。
夏暖暖很靈心,有人在旁邊不可能安心,她睜開眼,看見女圭女圭的熟悉側臉,那麼動人可愛的模樣,難怪薛子越會這麼喜歡她。
「你跟薛子越為什麼分手的?」她的話沖口而出,並沒有絲毫顧忌和掩飾。
她被她突如起來的問話,一怔,隨即又淡淡的開口道︰「沒感覺了」就這樣簡單的四個字她居然甩了他?夏暖暖嘴角彎起了一個很難接受的笑。她又接著說︰「他太無聊了,總是不說話。」她說的這麼釋然,她一點也不相信她對他是認真的。她突然想起了一句歌詞,‘花花世界,何必當真。’
有些事情,你把它當真,你就上當。
「黃勇不無聊嗎?「她反問道。
「他還好,他這幾天還跟我打電話,說他受不了了,要回來了。」她的眼中又閃爍著期待的高興。
「哎,他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夏暖暖的眼眸里又添上了一層感傷的薄霧。
「嘟嘟-----嘟嘟----」手機沒電的提示。
糟糕,夏暖暖的手機沒電了,雜牌子的手機听歌半個小時就沒電了,真衰~!
索性關機了,留著百分之一的電量,打電話。
一下午過去的很快,夏暖暖催促著範建早點開車回去。5點多他開車回去,路過附近的竹林,還下車與他表哥砍了2根竹子匆忙的裝上車帶走,後視鏡里一個農民追趕著嘴里還喊道︰」偷竹子了!!偷竹子。」
可惜發現的太晚,他車開的飛開,一下就把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你們可真膽大,在別人的地盤上偷竹子~!「女圭女圭唏噓道。
「這有什麼,發現了大不了塞幾個錢給他咯~「範建說。
「你們要這竹子干嘛?「夏暖暖說。
「該不會是吃吧?你們又不是熊貓?「女圭女圭揶揄道。
「當然是拿回去有用了。」範建的表哥說。
開到半路他們在一個小飯館停了下來吃晚飯。這個小館子里的菜可真難吃,夏暖暖沒吃幾口就回到車上等著了。十幾分鐘後,車子又正常行駛著。
「今天買兩桶汽油就花了200多,全部用完了。」範建說。
「他可沒帶過別人來玩,你們兩個還是第一個。」範建的表哥說。
「那明天叫女圭女圭介紹個女朋友給你吧。「夏暖暖說。
「好哦,有合適的我肯定介紹了。」女圭女圭說。
「要是你沒有男朋友,就把你介紹給我算了。「範建笑了笑,矛頭又指向了女圭女圭。
「我、我就算了~!」女圭女圭立即說道。
女圭女圭的眼光也不算低,像他這種長相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一路奔波終于安全的回到了家,事實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危險,那麼深不可測。也許是自己想的太復雜了。一躺在自己熟悉的小床上就暖暖的睡著了。
一陣熟悉的鈴聲響起,是正在充電的手機,打開翻蓋,11點了,這麼晚了程大帥打電話來干嘛?不顧倦意打起精神接電話。
「喂,你今天一天到哪去了?我打了你幾十個電話你都不接,你想怎麼樣?」隔著听筒也感受到程大帥強烈的火氣。
她心虛的不知道該不該說,說出事實又怕他胡亂聯想,「我手機沒電,我跟我媽媽去了外婆家。」
「手機沒電不知道充電啊?還是你根本不想讓我知道你在做什麼?跟你媽媽在一起?我不相信!」他堅定的說。
怎麼辦?就知道這麼蹩腳的謊言瞞不住他。「我沒去干嘛!!你不相信算了。」
「你是不是談過了?跟一個叫曉天的人?」他如此突兀的說道,驚的夏暖暖不知所錯,從他的嘴里听到他的名字想必他已經都知道了,遲早有人會告訴他。但是驀地一點準備也沒有瘡疤就被揭開也太狠了點吧
夏暖暖的心頭仿佛被重重一擊,然後兜頭又被一盆冷水澆下來,渾身一顫,澀澀發涼。
「沒沒談幾天就分了」她不得不承認,有時默然承認比盡力掩飾然後被拆穿都痛的多。
「是哦!呵,別人告訴我,我還不相信!」他冷笑著,她仿佛可以看的見他此時陰冷的表情。
「我」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為什麼又來跟我和好?」他說。
「對不起,一開始我以為你那些天沒聯系我,再加上我們之前吵過,我也氣著說過分手,我以為你同意了才不和我聯系,我才答應了別人••真的我不知道會是這樣,對不起!我很後悔所以跟他分手了」夏暖暖每說出一個字都心如刀絞。
悔恨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將一開始的倦意打消到無影無蹤,五髒里的某處酸澀的疼著,像是在懲罰她的背叛。她的腸子已經悔青了,可這事他真的一點責任也沒有嗎?如果他能給她承諾讓她安心等著她,還會發生這樣的間隙嗎。不過事情還是夏暖暖的錯,既然選擇了不回頭,即使知道了真相,也不該後悔再去吃回頭草,她不舍不得放不開就注定要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