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得也匆匆,說是要為各將士報仇,卻除了真刀真槍之外,她也著實想不出還有何方法,雖說她也曾讀過現代的一些兵書,但也只是略懂皮毛罷了,至于說擺軍陣,那也是需要時間來訓練那些什麼都不懂的士兵,而此時三姐皇甫昕在敵方的手中,是萬萬耽擱不得的。
就在她無計可施之下,無衣突然冒出一句︰「若是真想不出法子,也只能用那個了。」
皇甫止向來也只是在電視中看看那些奇異的陣,卻不想如今無衣擺的陣著實已叫她瞠目結舌了,無衣說這是迷影陣,一旦有人深陷其中,就會迷失自我,再也無法出來。只是後來的話他沒有講,此陣之所以他從不曾,就是因為此陣過于狠毒,雖是叫人在迷離無知之中死去,但卻也是不到萬不得已不可隨意擺的陣。
一琴一弦,無衣盤坐于望風台之上,塞漠冷風怎麼也遮掩不了他那一抹飄然白袂,在流光錯亂間揮散不去,叫那日的光輝全落于他的身上,似是為他鍍上了一層銀衣,琴音自他的指間溜出,那一瞬,照樣瀲流光,清霞熙溢彩,迷霧漫漫的是他凌駕于繁囂之上淡雅不入凡塵的氤離氣息,卻是叫她看得忘了此時是在戰場,是在同敵方作戰。
而此時毫不知曉的南夷將士已然沖進了陣中,原先皇甫止不懂為何她們會沖進無人的陣中,後來轉了個位置,才著實嚇了一跳,原來無衣已織出了一個幻境,在那幻境之中,千軍萬馬的南越軍隊就在此之中。
琴音依舊如潺潺溪水般細流而來,處于陣中的南夷將士立馬知自己中計,轉身想月兌逃,可哪曉得回首之際身後是一片濃霧,何來的出路?轉而只聞一聲笑,「嗤」的便只見一道血光,眾人才看清是自己的人如瘋了一般地拔劍殺了自己身旁的同族人!
果然是好狠的陣法!皇甫止心中暗嘆,冷眼看著陣中之人在短短的幾刻之內便開始互相殘殺,刀光劍影間是遍野的尸身血跡斑斑。恰在此時,另一道琴音凌空駕霧而來,與之摻雜交織,皇甫止正疑惑間,就听見身側有人在暗喊著,她抬首望去時才發現有一團黑壓壓的某物向迷影陣前去。
高台之上的無衣忽然變了琴音,指間迅速撥動琴弦,如煙花迷亂般四散開來,而對方似是知他音法,隨之轉變。頃刻無衣提袖輕咳了幾聲,一根琴弦隨著他的頓滯便自指尖而段,一滴殷紅的血無聲地落于古琴之上,慢慢滲入其中,無衣才微側首,目光黯淡,眉宇一蹙,莫不成是他?不好!
白袂飄閃,片刻已擋在那一團黑壓壓的某物之前,待稍近些皇甫止這才看清那一團黑漆漆的是人,不,不是人,是一群面目猙獰,紅眸尖牙的怪物!而僅有無衣一人持劍立于他們的前頭,皇甫止立即對身後的三萬士兵下令︰「眾將士听令……」
「不可,他們如今已不是人類,普通人去只會白白丟性命。」無衣離她並不是很遠,听她下令便馬上打斷了她的話,音罷他流袖一擺自中月兌出玉簫,余音裊裊不失方才的琴弦,透過那淡雲薄霧與對方的琴音相抵制,而那群怪物似是一時不知是進還是退,發出刺耳可怕的叫聲,在眾人的目光落于那群怪物身上時,皇甫止已看到無衣的唇邊已有淡淡的血跡流出,簫聲漸漸被琴音所壓了下去。
怪物們停止了怪叫,邁著步子離無衣越來越近,皇甫止很少有不冷靜的時候,但在那個時刻,無論她的定性有多麼得好,也絕不可能就這麼站著,在旁人未及反應之時她已隨手從一名將士的腰間抽出了一把劍,奔了過去,在那其中幾個怪物就要觸及無衣之際她舉劍低叫了一聲將他們一劍擋出了幾步之外,卻冷不防另一側的一怪物狠狠那麼一抓,她也沒覺得怎麼疼時無衣已然摟過她的腰提氣退出幾米之外,語氣間有顯而易見的溫怒︰「你在做什麼?!」
見自己終于可算是為無衣擋住了一次,她放心地淺笑︰「你要我欠你多少次?」
「你……」他的目光忽落在她右臂被染紅的地方,迅速將她上臂的幾處脈定住,「你從不曾欠我,我也不需要你還,乖乖地在這里等我,很快就好。」他說罷又點住了皇甫止的動穴,將她交于急得快要跳起來的皎月手中,又重返原地,從懷中掏出一條銀絲,將指月復割破,撒向銀絲,不出半秒它便蛻變成血紅色,他點足運氣至那群怪物的頭頂,揮動手中的紅絲成圈,將他們通通纏繞于一個圈中,動彈不得。
他復割破自己的右手掌,叫劍刃全都沾上了自己的血漬,提劍準確地一揮,數個怪物的喉間只現一道微小的血痕,卻在下一刻噴出如泉般的血,再也無法怪叫,而那琴聲在無衣做出此舉之時便戛然而止,換了曲調,那群怪物便收回了尖爪慢慢往後退直至看不見,無衣方才棄了劍,回轉身,輕身飛躍至高台,帶過古琴,一縱已立于高台的最頂端。
那似粼粼月光下輕柔漣漪的琴音經他的指中飄蕩而出,叫那些原本在陣中冷靜下來的將士復又紅了眼,互相再次拼殺,不出一炷香的時間,陣中便只剩下了幾個人,他們正是此次沖鋒陷陣的南夷大將,留下他們自是為了來換去皇甫昕,其余的將士全都死于這片迷霧茫然的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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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呀,莎莎智力有限……暫時只能想到這些形容詞,詞窮了……嗚嗚嗚,大家將就著看吧,莎莎知道寫得……很糟……手下留情哈~閱讀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