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昕無氣可撒地在帳篷中踹東西,不時響起了叩門聲,她平了平胸口的怒火道︰「進來吧。」
那身影一進來就開口祝賀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恭你個頭賀你個屁!都是你出的好主意,這下本王可是滿盤皆輸了!如今可哪有臉面回去面對母皇!」皇甫昕仰首飲盡了杯中的茶卻依然難泄心中的怒火。
「王爺,如今可正是把握重兵的好機會呀,宮里剛傳密報,說是皇上忽染風寒已有好幾日不曾上朝了,王爺您想想皇上也將近四旬了,幾年來更是百病纏生,王爺也曉得皇上私底下的心思是如何,若是我們再不出手恐怕日後就不會再有如此好的機會了。」
皇甫昕握著茶杯的手抖了抖,壓低聲道︰「你是說……謀反?可若是此計失敗……」那就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王爺,若我們再不放手一搏,就只能待五王爺皇甫止登上皇位,將王府一干人等趕盡殺絕了!」
她說的沒錯,若是自己再猶豫,恐怕就只能落得個淒慘的下場!腦中突然閃過一個身影,皇甫昕一撇唇角,順手將茶杯一擱,「那就只能搏一搏了,或許那個人是我們能否成功的關鍵棋子。」
關鍵棋子?她有些听不懂皇甫昕的話,皇甫昕也懶得多說,只道︰「你去將無衣請來,本王還未曾感謝他當日的救命之恩呢。」
「是,屬下明白了。」那個人,說不定還真是個好籌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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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止前腳才踏進帳篷,南淵後腳就已經進來了,「不知王爺喚屬下有何要事?」
她飲了口茶,緩緩呼吸道︰「南淵,你可會做猥瑣之事?」
「……」他的眼角跳了跳,果然不會有什麼好事……
她換了個坐得舒服的姿勢,單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有意無意地點了些許水在桌面寫些什麼,「本王覺著呢,那將軍回到南夷之後南夷皇帝一定會不大再信她,所以……本王要你散播一些話,咳咳,添油加醋些也是可以的,總之就是要皇帝再也不信她,你可懂?」
「王爺,你……好陰險。」南淵不得不感嘆了句。
皇甫止倒很得瑟地鋝了鋝自己的發梢,「我那是助她一臂之力,知道不,而且她日後還可能會一把鼻涕一把淚地來謝我當時之舉呢。」
他現在可算曉得當今世上能治得住她的無賴的想必就只有公子一人了,公子當初是從哪兒發現的這麼個活寶呀……「對啦,無衣呢?」她似乎從一大早起就沒有見著他了。
「半個時辰前三王爺的手下來請公子過去,說是三王爺要多謝公子當日的救命之恩,所以公子就過去了。」
感謝當日的救命之恩?二姐何時也會想著要感謝別人了?等一下……糟了!她藿地便起身,在南淵的驚愣下她只落下一句︰「無衣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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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衣進了帳篷之時入眼便見皇甫昕早已備好了酒菜,端坐著等他,「無衣公子可還真是能給本王的面子呀,當日公子的大恩本王一直未有機會向公子道聲謝,如今備下薄酒,不知公子可否賞臉呀?」
無衣淡笑,在她對面入座,瞟了一眼桌上豐盛的菜肴道︰「王爺言重了,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公子這話可就不對了,本王當時雖說是被虜于敵軍營中,但公子是如何擺軍陣,率三軍的,本王可都是有所耳聞的,公子有如此才華,五妹可真是三生有幸能得公子相助呀。」她笑著斟滿了酒,自己先端起了酒杯飲下。
「王爺想說什麼,不妨直言。」無衣卻不動那酒,只瞧了瞧問她。
她大笑了好幾聲,又為自己重新斟了酒,「本王的不是本王的不是,今日高興過了頭,隨便道的話倒是叫公子想歪了,本王只是羨慕五妹能有如此之幸,絕無他意,公子也不飲這酒,莫不是不願接受本王的道謝?」
流袖飄移間他已飲下了那杯酒,她盯著他喝得一滴也不剩,方才又笑著道︰「公子果然是爽快之人,本王再敬公子一杯。」
「不必了,王爺若無他事,那我就先告辭了。」無衣放下酒杯待要離去,卻不想皇甫昕將手中的琉璃杯往後一拋,碎于一地,美酒彌散開來,「本王還有事未說完,公子又何必急于走呢?」
無衣淡淡瞥了她一眼,並不理會她的話,她卻將手在他的面前那麼一橫,忽地便湊得很近,呵,還真是個大美人呀,這如扇般鋪散的長睫略掩著他的眼眸,唯有那微微撲于一地的光芒映襯著他那如雪般白皙的臉龐之上,寥落得不似凡塵之人該有,「公子這絕世的容顏,五妹喜歡,本王也很喜歡呢,只要你願意……」
無衣微蹙眉,避開她熾熱的鼻息撲撞于自己的頸間,「王爺醉了。」他提手要推開她,她卻順勢抓住了他的手,「醉了?呵,本王還真是醉了呢,被你的味道給迷醉了,你說要如何解酒呀?」
她實在是難纏得很,無衣欲要提真氣,卻不想一股氣流逆流而上,「咳咳咳……」他掩嘴重重地咳了好幾聲,唇邊亦是有殷紅的鮮血留下,滴落于白衫之上,靜靜散開,淡化,如玫瑰一般爬沿微綻,皇甫昕滿意地相當溫柔地為他抹去唇邊的血跡,「如今,你是肯不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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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這個夠不夠?啊哈,莎莎覺得自己好邪惡哦,咳咳,我閃~閱讀愉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