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唐那廂已是尋得發了瘋了,先不說白日里被一個小女子所辱,而後又是糧草被燒,再者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太子殿下竟然不見了!莫不是受不了失敗想不開了?于是乎將士們將軍營軍外都翻了個底朝天,但那個罪魁禍首卻優哉游哉地叼著根青草,蕩進軍營的大門,見是太子回來了,他們才算是長長松了口氣。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太子西陵釋悠悠地靠著木樁,細風柔柔,繞著他的發梢,他吐了半叼著的青草,擾有興致地問他們的話。
「太子殿下,您可算是回來了,末將尋不到您,還以為……」一黑袍將軍試了額前的細汗,心想著陪太子打仗可真是不容易啊,戰場上從不怕掉腦袋,倒是在自己的軍營里要如此地提心吊膽了。
「以為本太子會去尋死?」他倒是絲毫不介意地接下了男子想說的話,男子忙嚇得跪首,「末將,末將不敢!」
他瞥了一眼男子,近了幾步拍拍男子的肩,「是我的錯,出去時沒跟你們招呼聲,如今無事了,大家都回去安歇吧。」
「殿下言重了,只是殿下,明日我們是否要……」男子受寵若驚地低了腰,疑惑著今日太子殿下心情咋會那麼好咧?明明算是打了敗仗呀,真真叫人捉模不透的心思呀。
「我的目的已達到了,其他的你們去辦便好了,明日嘛,先按兵不動吧。」他留下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話,在眾人的不解下他已自行回了帳。
艷陽微泛著淡暈,爬上百尺竿頭,歸雁掠鳴,劃破寂寞的蒼穹,勾勒出一道霽虹。皇甫止被那一道偷爬而進的陽光給照醒了,撐起睡意朦朧的眸子,生生地便被嚇著了,「無……無衣?」
這是什麼情況?她怎麼會在無衣的懷中?昨晚她又喝醉了麼?等一下,她不會還做了什麼事吧?
瞧著她又是驚又是憂的模樣,無衣嘆氣道︰「你莫要亂動,我可是抱不住了。」
她自己落了地,無衣捏著自己發麻的手臂,等著她自己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但很不幸的是她斜著腦袋想了半日也不曾回憶起些什麼,無衣只能道︰「日後你還是少喝些酒較好。」
「……我,我只是想犒勞一下將士們嘛。」她扁扁嘴,卻要為自己找個理由。
「嗯,是啊,所以就把自己給喝進去了。」他也不曉得為何,從前她喝醉了酒他倒是沒什麼意見的,可不知怎的他總會想到昨晚的那一幕,心便不由自己控制了。
「無衣,你生氣了?嗯……那我日後不喝了成不?」她雖然不曉得為何這次無衣會帶著絲絲的搵怒,但不管怎的她還是先討好他比較好。
他覺得一定是昨晚一夜未睡才會如此,這個房間真真不能待下去了,他起身淡淡道︰「罷了,你再休息一會兒吧,我先回去了。」
他正要離開,皎月便跌跌撞撞地奔了進來,開口就是︰「王爺,王爺不好了!」
她拍拍還有些昏沉沉的腦袋,隨口問道︰「怎麼了?」
皎月深吸一口大氣,才回道︰「王爺,剛剛得到快馬急報,昨夜二王爺皇甫穎帶著手下兵馬攻進了皇宮,如今皇都已是岌岌可危了!」
「什麼?二姐也逼宮?」她亦是吃了大驚,怎麼也不曾想到平日里冷冷淡淡的二姐竟也會到了逼宮奪位的地步。
「你帶一萬兵馬速速去救援吧,這兒由我守著便可。」
既然這兒有無衣,皇甫止自然便不再擔心,忙點了一萬士兵馬不停歇地趕往皇都,怕是去遲了一步,恐怕母皇就有危險了!
南淵得了無衣的命令溜去敵軍的營中觀測,探了半日方才回來,見無衣已斟了茶在房中等他,他也未曾休息片刻便稟報︰「公子,北唐今日不曾派出一兵半卒,只是按兵不動。」
無衣單指抵著太陽穴,略沉吟了會兒,心中的絲線亂得很,不對,一定是哪里不對,可是哪兒不對呢?他怎麼也理不清。
「公子,我們是要回攻嗎?」見無衣不語,南淵不由問出了口,如今敵方按兵不動,想是在研究新的布陣,何不趁此機會一舉拿下呢。
「不行,原先我便有些奇怪,為何北唐這些年來不曾犯過南越,如今卻舉兵而來,而且落兒才帶兵前去助援,皇甫穎便帶兵逼宮,這一切似乎湊得太巧了。」可他怎麼也想不透,這其中主要的絲是哪一根?
「如此說來,這有可能是個圈套?」經無衣那麼一分析,南淵也覺著這件事看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了,若真是如此,那這個圈實在是太大了,竟連北唐也牽扯了進來。
「若是如此,倒也沒什麼,皇甫穎想借著北唐的手,助她一舉奪得天下,算是個不錯的計謀。」他先前倒是小看了這個皇甫穎,看來已是儲備許久了,如今鹿死誰手,就看她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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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莫有人同我商量劇情,畫圈圈中……閱讀愉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