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不帶一絲感情的男聲在我的對面響起。
我理了理遮住眼楮的劉海,故作嫵媚的朝他放電,沒有理會他的問題。雖然,他的尊容實在令我連眼前的咖啡都沒胃口,但是我還是要爭取到做二女乃的這個機會。
果然,他對我的這個動作有些反應,迅速起身,拿起身邊的公文包,走到我面前。
我一喜,暗道他一定是被我電到了,連忙假裝更嫵媚些,嘴唇微張,肩帶也拉低了些。
尼瑪,老娘都這樣豁出去這麼多色相,要是在不上鉤,哼哼!我換一個就是!
可是,理想總是那麼豐滿,現實總是那麼的骨感。他扭著肥胖的身子,走到我邊上,將我面前的咖啡用力潑在我的臉上。
好險,我不喜歡吃熱的東西,所以咖啡也是加了冰的。而那些冰塊,也讓我更加清醒。然後,我听見這個男人一臉嘲諷的看著我,點燃一根煙,用他那不能稱之為手只能稱之為豬蹄的物體指向我,並且大聲說︰「尼瑪,你也不看看你那一身惡心樣,就你這樣還想給老子當二女乃?我呸!」
我愣了我懵了世界寂靜了!我他媽居然被一頭惡心的豬說惡心?老娘居然被一頭豬給罵了,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我怒。
不過在這樣高檔次的咖啡廳,在這麼多人指點著的情況下,我不能讓自己反擊得不優雅。
就算我不是一身名牌又如何?就算此時我頭發上還滴著咖啡又如何?
我抬起頭,笑的一臉明媚,雖然臉上還有咖啡流下,但是這並不阻礙我優雅的反擊。我看著那個男人,強忍住反胃的**,十分冷靜的開口︰「不知道剛才是誰哭著求我做他二女乃,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子,我是女人,怎麼會和一頭豬在一起?不過我真的沒想到,我不同意,你就拿咖啡潑我,嘖嘖,真沒素質。」
說完,不顧他越來越陰沉的臉,拿起他的咖啡,朝他臉上潑去,他一身白色的範思哲西裝,頓時變得不堪入目。當然,等他反應過來時,我已經不知道躲在哪個旮旯了。
也不知道在街上晃悠了多久,我只知道,我出來的時候時半兩銀子都沒有。繁華的街道不比平民區,都認識我千離,經濟困難了多少也會救濟點,而此時的我也不是那個在平民區的千離,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漸漸的,在我試了N套衣服,承受了老板娘N次的白眼之後,天,終于暗了下來。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沒獵到獵物,沒遇到我想要的高富帥,只好回去煮泡面去也。我可不想走在大街上被陌生男子搭訕問我一百塊干不干?尼瑪,老娘是那樣的人嗎?最低也要兩百塊啊!一百塊讓老娘怎麼過生活啊?!
走在平民區的路上,燈光是昏暗的,唉,我在文藝什麼呢?我又有什麼資格去文藝呢?這樣想著,身子故意有些搖搖晃晃,忽然,有什麼東西閃亮得刺了一下我的眼楮,待我悄悄走近一看,尼瑪,好家伙,居然是一輛火紅的法拉利!
淡定,我要淡定,不能太激動,手千萬不要打擺子似的模上火紅的車身,身體千萬要控制啊,不要忍不住貼上去啊!!
高富帥高富帥高富帥高富帥∼我听到我的心里不停地在咆哮著,吶喊著這三個字……
淡定,咳咳,淡定。
就在這個時候,車燈噌的一聲,亮了起來,嚇得我連滾帶爬的躲到一個陰暗的小角落,不躲?我這樣狼狽的一面要是被人看到我就可以去死。
那一抹火紅色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後,我還是意猶未盡的看著法拉利離去的方向,忍不住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上嘴唇,事實證明,我餓了,我需要泡面。
有些東西,過過眼癮就可以了,我知道,那樣的東西,從來都不屬于我。
而就在我轉身的那一刻,一聲尖銳的女聲響徹了整個平民區,據那天晚上听到聲音的人說,那聲尖叫讓他們懂得什麼是女高音之最,什麼張靚穎吳碧霞神馬都是浮雲!那尖叫,簡直可以用繞梁三日可以來形容啊!
我發誓,那個聲音的來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好吧,瞞不住了,是我。
之前那輛法拉利停過的地方,此時正躺著一團黑色的影子。
我驚!腦海里突的冒出兩個字︰拋尸?
還這麼走運的被我看見了?!
尸體尸體尸體尸體?千萬不要是尸體∼千萬不要∼我小聲碎碎念著,慢慢靠近那一垛。
伸出手指輕輕的戳了戳那一垛,也不知道戳在什麼地方,只知道此物應該是個人,而且憑直覺應該是一枚男紙。在用力戳了戳,听到一聲微弱的申吟聲,我一愣,哎喲喂,真**,現在我有點懷疑,此男子是不是那啥職業的,就是從後面……嗯……應該如此,不然怎麼這麼**呢?
好吧,看在你這麼**的份上,還遇上了我的份上,就撿回去給我做家務吧,說不定,是哪個富豪的孩子被暗算失蹤,然後被老娘我撿到,然後對我以身相許也說不定啊,呵呵。
在這個夜晚,我頂著蕭瑟的寒風,邊把此人扶上我小小的肩膀,邊在嘴里罵著那該死的天氣預報,又把老娘騙了!沒有太陽沒有雨,尼瑪,也不告訴我,從晚上開始會刮這麼大的風!!冷死老娘了!
我沒有看到,只要我一轉頭,就能看到那輛火紅的法拉利停在暗處!而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身著黑色皮衣,一只手倚在車身旁,一只手在指間夾著一根煙,男子看著我的方向,對著煙猛吸一口,微弱的光芒下,可以看到男子那雙銀灰色的眼楮,以及,那微微上揚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