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遲的軍人身份讓他進出軍校很是便利,不過平時不會有太多時間過來而已,而且他很清楚,給她越多的期望就是越大的絕望。
他伸手刮了下她的眉心,「讓我好好看看。」
程靜言的牙套和眼楮都已經取下,眼楮經過微調手術和保養,視力已經恢復的很好,在沒有黑色粗邊框眼鏡的遮掩下,一雙大眼楮清澈透亮,黑白分明。在軍校的生活終于讓她看起來不再那麼弱不禁風,身材很是勻稱,而一頭飄逸的短碎發則更顯清爽與英氣,整個一活潑動人的小姑娘,非常惹眼。
「頭發短了,變丑了些。」顧少遲刻意打擊她,「看看,原來的長頭發多好看,何苦跟自己過不去。」
「之前長頭發你也沒說過好看。」靜言撇嘴。
「言言,今天本來打算帶你出去玩的。但是你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只好作罷。」果然,他成功地看到她一臉懊惱,程靜言心思單純,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他很容易便能猜到她的下一個表情。
「顧少遲,我餓了。」她拉著他的袖子,懶散搖晃著。
旁邊過往的人都不約而同望向這邊,從兩人親昵的動作語言中試圖猜測二人關系。
顧少遲微微拉開與她的距離,聲音不大不小,「叫哥哥。」
程靜言愣住,假裝不懂他所指的意思,又開始無賴道︰「哎,你是不是因為沒妹妹所以一直非逼著我叫你哥哥不可呀。」
「我有妹妹。」顧少遲皺眉。「言言,我們出去說。」
吹著室外的風,她覺得頭疼的厲害,可此時比頭更疼的,是她的心。
顧少遲站在樹下,「言言,我一直都只把你當妹妹,難道不懂麼?」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看我……」明天就是她的生日,這不能不讓她聯想到,顧少遲是來幫她過生日的。
「我也經常回家看我妹妹。」他的話語果斷而堅定,「如果僅僅是我的這樣一些行為而讓你誤會的話,我想以後應該不會再來了。」
「為什麼你這麼討厭我。」程靜言覺得自己隨時都可能會倒下,這室外的寒風似乎比剛才的離心力更難受,她一刻也支撐不下去。「顧少遲,你知不知道你的每句話很傷人,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每句話都可能讓我隨時放棄。顧少遲,我沒有做錯過什麼事情,唯一錯的不過是喜歡你,可是,那只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從來沒要求過你也要同樣地喜歡我,我自己的感情不需要你的回應。可你呢,你有什麼資格一次有一次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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