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灕拉著她的手走到街道拐角,眼看前面就是她家樓下,只是路燈並未亮起,樓下一片黑暗。
「我手心都捂得出汗了。」靜言笑笑,從他手心里抽回自己的手掌,「你先回去吧。」
「讓我送你上樓,這樣我才放心。」他執著地再次牽起她,「有時候你倔強的樣子可真不討人喜歡。」他彎起嘴角,微微側頭看她,深幽的眸子甚是迷人。
程靜言的包包里放著鑰匙串,所以走起路來會發出清脆的響聲,窸窸窣窣回蕩在夜幕中。
不遠處,忽明忽暗的交接點上立著一道黑影,待他們走近,發現顧少遲站在休息椅旁,不知已經呆了多久,此刻他的目光最先停留在她臉上,然後移到她與江灕交錯的雙手間,死死盯了好幾秒鐘,放在兜里的手已經暗暗緊握成拳。
程靜言觸踫到他的目光,心里驀然一緊,悄悄掙月兌江灕的手,將自己的手藏在身後,似乎只要這樣,她就可以不被發現。
「江灕,我們上去吧。」
她急急轉身,往樓上奔去。
江灕若有若無地打量了顧少遲一眼,信步追隨而上。
顧少遲從懷里掏出那個小小的精致心形盒子,手指抵在上面細細的觸模。二樓靜言房間的燈光亮起,微光照亮了外面,他對著那道光,翻開盒蓋,一枚銀色戒指在涼薄如水的夜色里閃著晶瑩的光。
江灕將她拉到自己懷里,低頭埋在她發間,「言言,今晚別讓我走,好不好。」
「你是為了氣顧少遲還是為了我?」程靜言低著頭,思想已經不知飛往哪里。「江灕,你先去洗澡。」
她掙月兌他,這樣的回答算是默許了吧。
江灕進浴室後,她悄悄躲在窗簾後面,掀開小小的一角向下望去,顧少遲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靜坐在那排椅子上,手里的煙頭亮著微弱紅光,隨著他的動作忽上忽下。
他的身影挺拔卻落寞,看得她眼淚直掉。
夜里,靜言側身而臥,背對著江灕,兩人距離並不算近,江灕也很識趣,沒有將身體前挪。他說,「言言,我們這算一個好的開始了吧?」
很久不見她回答,細細听著她均勻的呼吸聲,他以為她睡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程靜言批了件外套輕輕跑下樓,昨天夜里顧少遲坐過的地方,橫七豎八的煙頭掉了一地,這該有多少支,他在這里等了多久。
她撿起那一地的煙頭,小心的塞進自己口袋里。
樓上有個精致的裝化妝品的盒子,她一股腦將那些化妝品都倒了出來,里面整整齊齊地擺好了撿來的煙頭。
「在忙什麼?」不知何時,江灕已經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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