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如同被巨大的鐵棍從背後猛然一擊後,輕輕地晃動著,一副畫面如同漆黑天空中劈下的閃電強烈迅猛地沖入大腦——
全身赤luo,雙臂被繩子牢牢地捆在背後,雙退張開被捆在兩個床角,不停地哭喊掙扎著,一個男人趴在身上泄著欲,如同餓狼一般嚎叫撕咬著,一聲尖利刺耳的叫聲後,女人疼得大汗如雨,再沒了氣力反抗,只是雙眼狠狠地盯著雙唇沾沾滿血的男人。
仇曉將手從左胸的疤痕上移開,強烈地控制著思維想要排空那段不堪的畫面,但那是比疤痕更深刻的記憶烙印,已經深入骨髓,成為生命中可逆轉的一刻。
仇曉猛地又將手移到疤痕處,輕輕地搓著,越搓越加用力,最後竟然神經質地用指甲狠狠地摳著——外科縫合後留下的疤痕與周邊皮膚會有些細微的差異,
但在內心深處的傷痕卻讓這不易察覺的差異變得有如是山巒與平原般昭然,就更是刺激著敏感脆弱的神經。
直到指尖感覺到那突起的山巒已經被移平時,才釋然地,如撫模熟睡嬰兒的臉般輕輕撫模著自己的左胸,臉上劃過一絲勝利的微笑。緩慢將右手抬起,看到指尖上沾滿鮮血,卻沒有一絲的驚慌,
將手指放入口中輕輕地吸吮干淨,最後擰開節門,任由熱水沖淋掉全身的泡沫後,才關閉節門,拿起雪白的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當將毛巾展開想要重新掛回牆上時,才發現上面的斑斑粉紅色血痕。
仇曉低下頭看著胸部被摳破的部位還在一直流著血,一條血線順著光滑的皮膚緩緩淌至腳踝。俯右手從左腳踝一直捋到左胸,將沾滿血的手移到唇邊,伸出舌頭輕輕舌忝著,如此反復了三次,
血還是沒有停一直流淌著。仇曉索性擰開節門,從牆上拿下花灑對著胸部沖洗著。順著身體流下的水柱有如瀑布般帶走靜靜淌出的血,沖洗了一陣後,仇曉不再理會傷口拿起毛巾擦干全身,穿上睡衣走出衛生間。
「英子,你做的壽司呢?洗完澡還真有點餓了。」仇曉大聲地說著,似在借此掩蓋那份隱隱地說不清位置的痛。
「曉曉姐,你今天還真得嘗嘗,我做的特別好吃。」
仇曉跟隨英桃走進廚房。英桃從冰箱里取出一個保鮮盒,打開蓋拿出一個壽司卷喂給仇曉。
「嗯,還真是不錯了,你的手藝進步多了。」仇曉很是有味地咀嚼著。
「拿著,我拿酒,咱回屋慢慢吃。」
仇曉接過保鮮盒轉身走回狹小的臥室,將保鮮盒放在方桌上,將方桌搬到床邊,又從門邊拿了一個小凳放在桌邊,剛剛上床盤腿坐好。英桃就用托盤端著一瓶清酒兩個杯子和一小碟涼拌菜走了進來放到桌上。
仇曉擺好杯子倒滿酒後,自己先一飲而盡,再次倒滿酒後,才又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壽司卷喂給英桃吃。
英桃一邊嚼著,一邊問︰「曉曉姐,你們一起生活好幾年,你前夫是不是也能听懂幾句漢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