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龍纏 剪刀石頭布

作者 ︰ 我的同學叫呆呆

天賦殿︰

「你就是天琴扶的那個寶貝徒弟??」

天賦槐是一個和錦樂師父天琴扶差不多的老頭,白花花的胡子,一張長得不太嚴肅的臉,此刻他身著一身青色的衣服,正襟危坐,瞪大了白色眉毛下的眼楮,細細啾著錦樂。

明明言行舉止截然不同,但是感覺卻像極了她那天琴山的師父。

錦樂乖巧的從懷里掏出臨走時師父給他的玉石,遞到了天賦槐面前,道︰「師父叫我把這個交給您。」

听完這話坐在一旁有點小興奮的棠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對錦樂有瞞一手的行為很是不滿的大叫到︰「你一開始怎麼沒說有東西要給我師父。」

「棠堯,不得無理。」天賦槐一臉正經,很是嚴肅的語氣。但是他那一副老頑童的面容卻讓這一切顯得那麼不協調。

棠堯驚訝的看著突然變得嚴肅的師父,欲言又止。

「師父說他的休眠期到了,叫我以後跟著您混。」錦樂簡單的說明此次來意。乖巧的等著天賦槐的答復。

「嗯。」天賦槐點頭撫須,道︰「你自行去後院找一間臥房住便是,中間那兩間是我和棠堯的,後院,左轉直走。」

錦樂听話的左轉直走,放包袱去了。

而大堂中,看著那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門里面,棠堯才一臉難以置信︰「師父,你說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斯文??文縐縐的,听得我怪難受。」掏了掏耳朵又繼續說到︰「還有你這坐姿,你平時不是教我,這椅子就是要怎麼舒服怎麼坐的嗎??」

表情突然一嚴肅,抓住天賦槐的雙肩鎮重的問到︰「師父,嚴肅的回答我,你今天忘記吃藥了吧??」

天賦槐撫著胡子︰「在女孩子面前,偶爾裝裝深沉是應該被原諒的!!」

「女孩子?」某人失控的聲音直上房梁。

放好行李後,錦樂站在茶座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下肚,這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終于不用再風餐露宿了。

這口氣才剛吐完呢,房門就被人大力的推開,棠堯背著光黑著一張臉︰「你干嘛穿男人的衣服??」

于是就發生了剛剛那一幕……

「我會對你負責的。」

「你說什麼??」棠堯怒。敢說要對他負責!!

「我會給你找一戶好人家。」我挑不起的擔子就找個替死鬼來挑吧。錦樂急急道。

「你~活得不耐煩了吧!!」某人氣的頭發都快要豎起了。

「師兄,我沒有看你的身體……」

「你說什麼??你還敢說你沒看,你一直盯著我到處看,你還敢再說一遍!!」他都看見她一直盯著他看的,她還敢說沒看!!棠堯握拳,作勢要打,錦樂立馬說到︰

「我看的不是身體,是藝術!!」

「嗯??」最好接下來的話不要讓我生氣。

「我當時盯著你看,腦子里其實是在想,世界上怎麼會有,身材這麼好,這麼完美的人呢!!身軀凜凜,似撼天獅子下雲端、如搖地貔貅臨座上,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膚如凝脂,如絲綢之光滑,蘆葦之柔韌!一舉手一投足都散發著淡淡的優雅,真真是,‘此物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哪!!’」錦樂一番慷慨陳詞,語罷,不由自我崇拜,她真是太能掰了!!鼓掌~~

「你~」棠堯傾身,直視錦樂,目光凜凜,「真這麼想??」

「師兄,你不相信我情有可原,難道你還不相信你自己嗎??」錦樂目光炙炙。

「那是,我身材樣貌本就出眾,敢排在我前面的還沒出生呢!!」立馬變得得瑟的某人,完全忘記自己剛剛還在生氣。

錦樂囧,敢排在你面前的人確實還沒出生,不過那是針對你那無人匹敵的自戀……

「師兄說得極是!!」錦樂違心的豎起大拇指。

近黃昏,三個人圍著桌子坐在廚房旁邊的專門用來吃飯的小堂里,一臉嚴肅,打算--劃拳。

錦樂感覺自己就好像一直是他們中間的一員一樣,連學著去融入的時間的都不需要,就這樣融入了他們之間。

「老規矩,誰輸了,誰弄晚餐。」棠堯十分認真十分嚴肅的說。

「一盤定輸贏。」天賦槐十分認真十分嚴肅的說。

「剪刀石頭布。」棠堯和天賦槐一起十分認真十分嚴肅的說。

錦樂只有乖乖跟著出拳的份。

錦樂剪刀,棠堯石頭,天賦槐布。沒決出誰是輸家。

「剪刀石頭布。」三人再次出拳。錦樂棠堯都是石頭,天賦槐一把剪刀奪得今天這個弄晚餐的重任。

「師父,今天晚上,就全靠你了。」棠堯一只手重重的拍在了天賦槐的肩上,繼續一臉嚴肅。復又轉頭對錦樂說到︰「錦樂,你也跟師父說兩句。」

「啊?!」錦樂沒想到棠堯會突然拋給他一個發言的機會,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在棠堯堅定的眼神中還是清了清嗓子,也一臉認真嚴肅的看著天賦槐,道︰「師父,辛苦你了。」

然後堯樂二人紛紛離場,留下一臉悔意的天賦槐,早知道就應該出個布的。

晚飯的時間一到,錦樂就跟著棠堯屁顛屁顛的來到了小堂里,天賦槐熄了火,從專門搭建用來串烤動物的鐵架上將三只野雞都取了下來,放到盤子里。一個盤子哪里裝得下三只那麼大的雞,天賦槐一臉委屈。

錦樂下意識的起身欲去幫忙拿盤子。棠堯一只手便又把她按到凳子上。「你別動,讓師父去。」

錦樂看著那個一只手抓著一只雞,轉身默默去取盤子的天賦槐,豁然開朗︰哦~原來師父還可以拿來這麼用,她應該早點被師父趕到二師父這兒來才是。

三人用以手代筷子的形式一人啃完了一只大野雞。棠堯和錦樂吃得很滿意,尤其是翻身做主人,從伺候師父變成被師父伺候的錦樂,吃得最是歡喜。吃飽喝足之後,堯樂兩人再次拍拍瀟灑走人,留下一個人默默刷盤子的天賦槐。

早上三個人都睡到自然醒,天賦槐是老人,睡覺不如年輕人,他是第一個醒的。醒來後無聊的望著床頂。絲毫沒有下床的意思。

錦樂是第二個,一般到了吃早飯的飯點她就會自然醒,然後很自覺的去找食物,自己一份,師父一份。來此之前她都是這麼度過的。從天琴山到天賦山的這一路上也是這麼度過的。

習慣是最可怕的東西,這句話一點也沒錯,因為此時,錦樂已經穿好衣服打算出去找吃的,打開門才頓然醒悟,這兒是二師父的天賦山吶,在這兒贏了的才是老大,于是她毫不猶豫的關上半開半合的門,合衣倒在了床上,還是先看看形勢吧。說不定待會就有人叫她起床劃拳呢。

而這第三個醒來的自然就是那個最能睡的棠堯了,正常情況下他能睡到巳正三刻,早飯在睡覺面前,那就不是回事。

當錦樂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餓醒的,躺在床上等了一會後還是沒人來叫她,于是還是決定自己去找點吃的。

她才剛一推開門就瞧見正好也推門的天賦槐和棠堯,錦樂差點再次石化,他們倆不是也睡到剛剛才醒的吧!!

「二師父,師兄早啊!!」錦樂弱弱的向兩位盯著她半天沒有動作的人打招呼,雖然現在貌似不是那麼早了。太陽都快升到頭頂上了。

或許是剛起床還不太清醒的關系,棠堯和天賦槐毫無反應的繼續盯著她,半響,十分默契的轉身關門,雙雙離去,留她在風中石化。

再是猜不透天賦槐和棠堯兩人的態度什麼意思,錦樂也還是乖乖的跟著去了大堂。

天賦槐從大堂右側的櫃子里抽了一墊子出來,坐定後才說到︰「錦樂你是第一天來,要用心听著,基本的東西,天琴余那老頑童肯定都教過你了,我就不重復教了,我只每日的巳正三刻正,在大堂打坐半個時辰。下午吃過飯,休息半個時辰之後,會再打坐半個時辰,偶爾也會帶你們念念《靜心經》,教你們一些法術。其他時間隨你們自己打發!!」

錦樂听完話之後心里喜孜孜的,以前師父還會有什麼三界史,什麼修行學之類的每天都要學,二師父這兒倒是好輕松,

乖巧的點了點頭便依葫蘆畫瓢的去櫃子里找墊子,打開了才發現里面已經空空如也。望著已經坐好的師徒兩人,錦樂欲哭無淚。

錦樂望著天賦槐,

天賦槐坐著他青色的墊子︰「別看我,我墊子是自己一針一線縫的。」心酸。

錦樂轉而望著棠堯,

棠堯坐著他紅色的墊子︰「別看我,我墊子也是自己一針一線縫的。」好心酸。

錦樂︰「你們怎麼不早說啊!!」

無法,錦樂最後只好跑到房里挑揀了一塊不要用的布,鋪到地上學著天賦槐的樣子,打起坐來。

打完坐之後,三人再次圍桌剪刀石頭布,最後以棠堯失敗告終,棠堯看著他那只昨天贏今天輸的捶子,一臉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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