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樂左手一個棉花糖,右手抓著兩個大餅,左一口,右一口吃得不亦樂乎。
而棠堯更甚,四個大餅一起咬,一口咬下去嘴就被塞得幾乎沒有空隙,鼓大了雙眼使勁嚼,背上還背著兩人一路買的小玩意。
錦樂狠狠的在餅上咬了一大口,正吃得開心呢,一個白色的身影闖入錦樂的視線,錦樂的雙眼噌的亮了不少瓦,因為嘴里有餅根本講不了話,雙手也是不得閑,錦樂沒多想的用手肘使勁撞了棠堯一下,由于整個過程太過激動,一肘下去,棠堯滿口的東西全數噴了出來,弓著背連咳不止。
「師兄,老鷹。」錦樂好不容易咽下口中的食物,說到。
那白衣男子不就是那日在鷹背上的白衣男子嗎!!
龍的眼力何其好,那日那老鷹飛得又高又快,要是換做平常人,連鷹背上有人都可能看不出,但是棠堯和錦樂怎可用「平常‘人’」三個字來形容呢,,他們甚至連鷹嘴上的兩個鼻孔都看得一清二楚,更別說那麼大一個人了。
「哇~下手這麼重,你想謀殺師兄啊!」棠堯一手拿餅,一手拍著胸脯,顯然剛剛那一下有夠嗆的,復又自我投入的說道︰「這麼帥的美男子,死了得傷世間多少男男女女的心吶!」
錦樂朝棠堯翻了個大白眼,看著那白色的身影走進前面不遠處一家名叫「樊留客」酒樓,錦樂迅速將褪一半的紙重新捋平包好大餅,塞到背後的包袱里,舉著棉花糖咬了幾口仍不見完,心一橫將其丟棄,整了整衣服,卻見棠堯還拿著大餅要咬呢,又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包好,也放進包袱里。拽著棠堯也走進了進去。
「樊留客」很大也很豪華,上下兩層,上層是獨立的雅間,布局跟一般的酒樓倒沒什麼不同,只是一樓多了個戲台子,此時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先生正在上頭說書。
錦樂在一樓掃視了一遍,沒瞧見「老鷹」的影子,又朝二樓望去,從前至後,錦樂身子隨著眼楮轉動著,直到撞上一個盯著她的目光。
「老鷹」此刻正面帶淺笑的望著錦樂,錦樂對上他的目光回以微微一笑。
棠堯順著錦樂的眼神看過去,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那日鷹背上的男子啊!!
兩人上了二樓,挑了「老鷹」對面的雅間坐下,叫了一壺酒,又叫了一桌好菜,錦樂這才道︰「師兄,我們都走了三個縣城了,屠門還遙遙無期,再這樣走下去,那要走到何年何月啊!不如∼」錦樂眯著里面小算盤打得飛快的雙眼看著棠堯,如字拖得極長。
棠堯會意的頻頻點頭,接到︰「不如,我們將他的老鷹奪過來。」一手手肘撐桌,一手做著擒拿的手勢。
錦樂再翻白眼,嘀咕到︰「一點默契都沒有。」音量陡然提高︰「我是說,我們叫他送我們去。」
棠堯本還想說什麼,听到有人過來的腳步聲,卻是住了口,錦樂自然也是听到有人靠近,眼角余光掃了眼對面的雅間,果然已不見「老鷹」人影。
「老鷹」于二人桌前站定,臉上還是一抹淺笑,雙手作揖︰「在下李銘,不知可否與二位交個朋友。」
「當然。」棠堯和錦樂難得默契的異口同聲道,也是雙手抱拳友好回應,隨即便請李銘坐下,交朋友??他們正求之不得呢!!
「錦樂。」李銘坐定後,錦樂言簡意賅的自報姓名,落落大方。
「幸會。」李銘再次作揖,隨既又望向棠堯。
棠堯風騷的甩頭,食指撫過左眉︰「我嘛∼」嘛字拖得極長。
錦樂看著他那架勢,大翻白眼,又來了。果然下一秒棠堯就得瑟的說到︰「我出生的時候,能開花的都怒放,不能開的都瘋長,有腿的都跪著,沒腿的都匍匐,日升又日落,足足七天,就是為了迎接我的到來,,我~就是大名鼎鼎的--棠∼堯。」言語激昂,神氣十足。
李銘是修養極好的,一直到棠堯說完,臉上還是淡淡的笑,沒一絲質疑的表情,這一路走來,這翻話棠堯講了不下百次,卻是沒一個人相信的,說的人十分認真,听的人卻只當是玩笑亦或笑話,而李銘卻說︰「方才就覺得二位氣宇不凡,想不到,棠堯公子更是大有來頭,幸會,幸會。」語氣與他給人的感覺也極其相似,和煦而不失大氣,听不出他是信了還是不在意。
棠堯听他認同自己大有來頭,激動得一把抓住李銘的手,大呼︰「知音吶!!!」語氣里滿是相見恨晚。而李銘還是笑。
棠堯失了心智,難得踫到一個能懂他的世界的,激動得完全忘了正事,盡天南地北的與李銘談了起來。錦樂想,磨刀不誤砍柴工,良好的關系是借還的第一步。便什麼也沒說,一個人默默吃開了。
「我既與二位如此投緣,二位若是不嫌棄的話,到我府邸小住幾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