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骨山被身著黑綠色盔甲的士兵們,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得密不透風。
一個面容酷似唐三霸較之邪魅卻又更勝一籌,連眼角都寫滿了邪魅的男子,身著不同于他身後士兵的暗紅色盔甲,身披紅色斗篷,與首寺面對面的站著,笑語︰「首寺,五年前你父親當著我的面割破我哥的喉嚨,五年後你又明目張膽的派人到我弟府上將其俘虜,是不是獸王都可以這麼恣意妄為、仗勢欺人??」
「唐繪秦,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五年前究竟是誰一刀割破唐繪獅的喉嚨我想你最清楚不過,唐繪瑤布局誘小躍出冥骨山將其抓住,並喂他吃下會使身體縮小數十倍的藥,隨後再出以小躍交換獸王之位一招,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吧!!」唐三霸雖然殘暴,甚至表面看上去也不像實際的單純,但唐繪秦面前的他就是個小孩子,信賴、依賴。這樣他還怎麼忍心拿他當槍使??
「呵~」唐繪秦嗤笑,「可別給我冠莫須有的罪名,我只不過是告訴他,殺死大哥的凶手死了,他的兒子應當承擔全部責任,而最膾炙人口的報仇方法莫過于讓你一無所有,僅此而已。」
「哈~果然不愧是唐繪秦,五年前能為了獸王之位弒兄,五年之後照樣能為了獸王之位不惜一步步將自己的親弟弟送入敵人手中,只為一個名正言順篡位的借口,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麼大費周章,以你連親人都可以殺的秉性,直接殺上冥骨山也未嘗不可,天下誰敢多言。」首寺冷嘲熱諷。
「哼~不過是些小把戲而已,耍耍也無妨。」唐繪秦整了整領口,語調漫不經心︰「看到我身後的士兵了嗎?應該不用我再強調,今天我來這里,是為了將冥骨山夷為平地,親手送你和你那些所謂的兄弟上西天的吧!!」話峰突轉暴戾,唐繪秦黑色的眼球中紅光閃過,垂在身側的手猛的握緊,綠光閃爍從拳頭漫及手肘,由強轉弱。
「那你就試試看好了。」首寺的手也用力呈爪形,上頭紫光忽明忽暗。相較于唐繪秦可用千軍萬馬來形容的士兵,首寺一個人站在宮殿的入口顯得淒涼。
不再需要任何語言,兩人同時一躍而起在空中交匯,首寺先發制人,紫色的爪氣匯聚而成的爪刃向唐繪秦的胸膛抓去。
唐繪秦邪魅一笑也不閃躲,右手手臂抬至胸口,首寺的紫刃重重的砍在上面又重重的原路彈回。「沒有用的,我的鎧甲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他的蜈蚣殼可是所有蜈蚣里最堅硬的,加之數月前達成的交易,他現在可謂要多強大就有多強大。
自己原來攻擊唐繪秦的紫刃現在正直直的朝著他胸口砍來,首寺忙逆時針旋轉,一施兩計,一計以躲過那反彈回來的紫刃,一計以身體三百六十度回旋,轉到唐繪秦的身後來個回旋踢直踢其背,老虎的拳頭一拳地裂十尺深,老虎的雙腳當然也毫不示弱,唐繪秦的鎧甲可以擋他的紫刃未必擋得了他的拳腳。
唐繪秦許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幻成人類腿腳的尾巴變回原來的樣子,長而寬扁的暗紅色尾巴無一點遲疑的向首寺掃去。首寺說時遲那時快,原本已經沖著唐繪秦的背去了的雙腳,使力改變方向,首寺再次逆時針旋轉半周,早已準備好的拳頭與唐繪秦的尾巴順利相遇,首寺一拳打得唐繪秦的尾巴狠狠的顫動,暗紅色的殼出現明顯的龜裂,尾兩側的足也在重擊之下落下多數,條件反射的再次縮回唐繪秦的衣擺下,成足。
首寺又一個完美的旋轉安穩落地。
唐繪秦由受傷的尾化成的腿無力一軟,差點跪倒在地。眼球再一次閃過紅光,黑色變淡。唐繪秦的尾部在首寺重擊之下產生的裂痕,在首寺看不見的地方快速愈合。唐繪秦如一道急速閃電般,就在首寺以為他難以恢復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至首寺身後,堅硬的利爪于首寺腰部後面進前面出。被唐繪秦的手臂毫無預警的從腰間穿過,首寺難掩疼痛的倏地瞪大了眼楮。
情況瞬間一百八十度大反轉,本以處于劣勢的唐繪秦成功逆襲。
唐繪秦面無表情的將首寺向前推到,沾滿了首寺血液的手臂生生自其體內抽出,唐繪秦將手臂抬至嘴前,伸出舌尖舌忝了舌忝,右嘴角習慣性揚起。
首寺在地上痛苦蜷縮,復又強迫自己放松下來施展凝血術。
「現在也該是我兌現承諾的時候了——送你上西天。」唐繪秦緩緩揚起了那只沾滿血液的手,這一次他要直接貫穿那顆腦袋,看看里面都有些什麼好了。唐繪秦玩味的想。
「住手。」就在唐繪秦即將猛擊首寺的腦袋的時候,木祺的聲音如及時雨般響起。「你要是敢亂來的話,我即刻就擰斷你弟弟的脖子。」帶著唐三霸從地牢里頭趕來的木祺緊了緊扣住唐三霸喉管的手。「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麼咱們玉石俱焚,要麼用大王交換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