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二叔他沒有搞女人!」
雙手在安遠航的骨灰盒上來回撫模的安洛溪喃喃自語的說道,冷擎蒼嘴角綻放出一道溫柔的笑意,接上她的話︰「我知道!」
「你知道?」
「是啊,剛才你說前面那段話的時候,眼楮都是一眨不眨的,但是說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你就眼楮眨了好幾下!」
「你有沒有覺得我很壞?」
問出之後,安洛溪頓時又後悔了,弄的好像自己很在意他的看法似的。
「沒有啊,如果換做我,估計他的下場會更慘!老婆,你還是太善良了!」
「撲哧!」
看到冷擎蒼一副十分惋惜的樣子,安洛溪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大叔,你當真決定要跟我結婚了啊?你不會後悔嗎?」
「那怎麼辦呢?我被你騙上了賊船,現在賊船已經開到了茫茫大海,我想要下船已經沒辦法了,除非,除非?」
「除非什麼?」安洛溪緊張的問道。
收起臉上的戲謔,冷擎蒼一本正經的說道︰「除非,除非我死!」
充滿了詫異的眸子對上了冷擎蒼專注的眸光,迎著陽光的他,真的好帥,比那個女乃油小生喬子昂不知道強多了。
「老婆,現在,我們只有同舟共濟,你願意跟我同甘共苦嗎?」
被冷擎蒼握著手的安洛溪微微一楞,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大叔,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眼中燃燒的炙熱火苗頓時暗淡了下來,報道?為什麼這兩個字听起來覺得那麼刺耳呢?希望是有的,但是過程是辛苦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說的,勝不驕敗不餒,繼續奮斗,安洛溪,總有一天,你會含情脈脈的叫我老公,而不是叫我大叔的!
「嘎,嘎,嘎……」
頭頂上飛過的,是烏鴉嗎?
安洛溪抬頭看著天空飛過的幾只黑色飛鳥,環顧四周一片荒蕪的江灘,除了蘆葦之外,她看到的還是蘆葦,怪不得剛才在車里冷擎蒼會那麼古怪的問她會不會跟他一起同甘共苦了,想不到,這共苦,這麼快就來了。
二十一世紀工業經濟如此發達的濱城,怎麼還會有如此一片沒有開發的島嶼呢?
日落夕陽,江面上駛回幾艘小舟,打魚的漁民出海回來了,不遠處稀稀疏疏的村落冒出了幾縷炊煙,殘陽照在江面,波浪剪碎夕陽,剪成無數細細的波紋,蕩漾在水面,炊煙,夕陽,蘆葦蕩,這一切,有點不真實?
「走吧!」
「去哪里?」
「家!」
「大叔,這,這是怎麼,怎麼回事?」
安洛溪還是不明白,那麼牛掰的一個人,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方呢?
「你老公我被降職了!」
「降職?為什麼啊?」
軍區總司令的孫子,市長的兒子,誰敢降他的職位?
「我先前的職務全是靠自身努力得來的,沒有靠裙帶關系!」
是啊,你牛,你最牛,沒有靠家里的關系,依舊混的水聲風起,被冷擎蒼猜中心思的安洛溪很沒好氣的在心里暗暗說道,看到她這個樣子,冷擎蒼淡淡一笑,伸出寬大的手掌揉揉她的長發,「怎麼,如今你老公我落魄了,不再牛氣哄哄,也不能像抓誰就抓誰,是不是你就想把我休了啊?那可來不及了啊,你剛才發誓要和我同甘共苦的!」
那,絕對是一個陷阱,安洛溪恨恨的看了一眼一副得意洋洋的冷擎蒼,不過那也只是裝裝樣子而已,心里,她還是感激冷擎蒼的。
「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會被降職了!」
到底什麼樣的過錯,要發配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啊?
「因為野蠻執法啊?我當街將一個弱勢少女給壓了,這麼惡劣的社會影響,把我降職算是便宜我了,若不是看在家里老頭子的面子上,估計就直接被開除公職了!」
這倒也是,現在法制社會,身為公務人員平時執法不知道需要多謹慎,上班時間不小心斗個地主被人發到網上都會被開除的,別說冷擎蒼性質這麼惡劣了。
安洛溪並沒有任何的懷疑,車子七拐八拐的拐到了一個紅磚綠瓦的四合院,院子門前長著兩棵高大的桂花樹,安洛溪突然有點開始喜歡這里了,清新的空氣讓人感到無比的輕松,沒有城市生活的壓力,也沒有那響個不停的汽車喇叭聲音,很貼近大自然,在經歷巨變之後的她,確實需要這樣一個安靜的地方來好好的療傷。
「老婆,我們的新生活將從這里開始!」
擎蒼摟著安洛溪一起推開了那扇四合院的木門,院子里,被打掃的很干淨,夕陽下,一個高大的身影摟著那一抹嬌小的身影共同邁過了那道門檻。
晚上,安洛溪困惑了,剛才,她已經將整個屋子都轉了一遍,一間是廚房,一間是雜貨房,還有一件是客廳,而作為東面的,則是臥室,一間臥室,一張床,這覺,該怎麼睡呢?
「老婆,你還不洗洗睡嗎?」
「老婆,你在不洗澡嗎?再不洗,待會兒就沒有熱水了!」
「老婆,奔波了一天你不累嗎?」
安洛溪坐著托著腮幫子,望著天花板,故意忽略冷擎蒼一聲接著一聲的狼嚎,兩眼一翻,煩躁的很。
「老婆……」
「老婆……」
「大叔,你別嚎了,自己洗干淨先去睡吧!」
安洛溪沒好氣的回應一聲,果然,浴室內沒聲音了,可是,不一會兒,冷擎蒼直接只用一條浴巾過著腰際走了出來,「老婆……」
「啊……」一聲尖叫聲從安洛溪的嘴里冒了出來,雙手立即捂上雙眼,「大叔,你怎麼可以不穿衣服就走出來呢?」
「呃?」冷擎蒼杵在原地望了望自己,他一直洗完澡都這樣,沒覺得有什麼異常啊?本來沒什麼的他被安洛溪這麼一說反爾有點不好意思了,但是察覺到安洛溪正睜著眼楮從手縫里偷偷看著他的月復肌時,他的嘴角不禁咧開了一道無比邪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