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哥,嫂子,我先走了,我先走了!」
帶著賊笑,侯小東就像只猴子似的,一蹦一跳的離開了冷擎蒼的家,他走後,剛才的那股歡快氣氛頓時消失,安洛溪也很安靜的吃飯,冷擎蒼抬眉,「你,沒有話跟我講嗎?」
剛才,她不是一副話嘮的樣子,怎麼人一走,就變成啞巴了啊?
「沒,沒有!」
安洛溪申請躲躲閃閃,冷擎蒼眉頭一鎖︰「你,不熱嗎?」
呃?熱?安洛溪的臉嗖的通紅,昨天他問熱,然後就,就……
「在家里穿這麼後,脖子手臂裹的好好的,你不熱嗎?」
呃,原來如此,安洛溪傻笑,連忙頭搖的撥浪鼓似的「不熱,不熱!」
「把外套月兌了!」
不容置疑,安洛溪抬頭,可是冷擎蒼動作更快,他已經卷起了安洛溪的袖子,看到她手臂上被燙起的泡,眼神收緊,安洛溪低著腦袋,罵吧,罵吧!
「想要學做菜,下次我教你!」
等著被罵的人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柔和月光下的性感臉龐,這次,竟然沒有教訓她?
晚上,房間內,傳出一聲接著一聲怪異的聲音︰「大叔,你輕點,輕點,好痛!」
「忍著,把膜捅破就不疼了!」
「大叔,你快點,快點,我受不了了哦了!」
燈光下,冷擎蒼正抬著安洛溪的手臂,失望,原來以為有肉吃,原來,是在挑水泡了!
冷擎蒼小心翼翼的將針刺進去,然後動作十分輕的挑破,水泡破了之後又細心的將里面的水給擠了,最後涂上特制的燙傷藥膏,做完這一切,安洛溪早已經臉色發白,額頭冒出一陣陣細汗。
「現在知道怕疼了,以後看你還進不進廚房!」
「進,為什麼不進,我要成為廚房高手,每天給大叔做各式各樣好吃的!」
明明是一句吹牛的大話,但是在冷擎蒼听來卻是滿心的喜悅,他很期待,她所說的每天,不,是他們在一起的每天。
「睡一覺,明天就沒有那麼疼了!」
「大叔!」
走到門口的冷擎蒼听到身後怯怯的聲音,頓時轉身,嘴角似乎還揚著抑制不住的笑,「干什麼?」
看到冷擎蒼嘴角的笑,安洛溪心中暗罵,我這是抽的哪門子的瘋啊!
「沒,沒事!」
听到她又說沒事,雖然有點小失望,但是冷擎蒼還是一笑︰「閉上眼楮好好睡一覺吧!」
說完,他便立即帶上了房門,在呆下去,估計他就不願意走了!
這一夜,屋外再也沒有听到任何蟲鳴的聲音,安洛溪睡了一個十分安穩的覺,待她醒來,太陽都已經升的老高,她一驚,沒來得及洗漱就沖了出去,桌上,擺放著剛做的早飯,盤子地下還壓著一張冷擎蒼的留言,「老婆,我先上班去了,吃飯早飯覺得無聊就出去轉轉!」
幸福感從心底涌出︰「大叔,你這樣會寵壞我的!」
對著擺成心型的荷包蛋,安洛溪扮了一個鬼臉,洗漱,吃完早飯,安洛溪便決定出去走走!
「給我,給我,是我先看見的,是我先看見的!」
「是我的,是我的!」
灌木叢後,傳來孩子搶東西的聲音,安洛溪覺得奇怪,走上前一看,兩個長得虎頭虎腦的孩子正在搶一個塑料袋子,袋子口被打開了,從里面漏出幾個黑乎乎的動物,是蟬?
「小朋友,你們搶這個干什麼?」
兩個爭搶的孩子齊齊轉過身神情戒備的看著安洛溪,頓時把正在爭搶的袋子給緊緊的護住了。
「小朋友,什麼東西啊,給姐姐看看好不好?」
孩子搖搖頭,安大小姐沮喪,難道,她就這麼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嗎?
既然他們不給,安洛溪就撿起地上從袋子里掉出來,是蟬,沒有錯,但卻都是死蟬,哪里來的這麼多死蟬呢?怪不得昨天夜里一點蟬鳴聲都沒有,「你們弄的?」
兩個孩子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你們搶這個干什麼?」
「烤著吃!」
一听到小孩子說要拿這個蟬來烤著吃,安洛溪的眉頭一鎖,這些蟬尾部發黑,仔細放在鼻尖一聞,似乎還有藥水的味道,若是被兩個小孩子誤食,弄的不好會有生命危險的。
「小朋友,這些不能吃!」
一听到安洛溪不讓他們吃,兩個小孩子不樂意了,抱著袋子撒腿就想跑,但是卻被安洛溪一把拽住了袋子,「小朋友,听姐姐的話,把這些扔掉可不可以?」
無果,安洛溪從口袋里掏出十塊錢,「小朋友,姐姐用錢跟你們買好不好?」
十塊錢,兩個小孩子眼楮一亮,抽了安洛溪手中的錢就跑了,安洛溪拎著塑料袋子走回了家中,為什麼房子周圍會出現這麼多的死蟬?
出去閑逛的心情已經沒有了,安洛溪決定研究這些死蟬的原因,她挑了其中最大的一個,拿出自己以前學醫時候的解剖器具,對這些蟬進行解剖,直到日落黃昏,听到外面的響起的腳步聲,她連忙走了出去。
「大叔,有人用安可羅將我們周圍的蟬全部毒死了!」
剛剛走到院子里的冷擎蒼微微一愣,安洛溪以為他沒听見,又重復了一遍,冷擎蒼的面色陰沉,他走進屋,看到那個熟悉的塑料袋,眉頭緊鎖,他明明將這塑料袋埋的很深,怎麼可能被小孩子挖出來呢?
「大叔,你有沒有在听我說啊?」
「是我,是我放的藥!」
為了不讓安洛溪擔憂,冷擎蒼據實相告,安洛溪先是一愣,然後明白了他的用心,眼角傳來一陣濕意,但是又不免嗔怪冷擎蒼︰「大叔,以後這種東西要深埋,要是被附近的小孩子撿到誤食,雖然安可羅對人體傷害不大,但是畢竟是藥,吃了總歸對身體不好!」
「恩,這次是我疏忽了!」
冷擎蒼再次看了一眼塑料袋,一團疑雲,緩緩的籠罩在他的腦海,究竟是誰,把這些東西挖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