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穿戴整齊的安洛溪面色平淡的站在主席台上,後面投影儀上的畫面被定格在激情一刻,上面的女人,的確和她很像,可是,細細查看,還是有很多漏洞。
「你們看,這個女人的後背有顆痣,而我,根本沒有!」
安洛溪轉身,將衣領微微的往下拉了一點,露出光潔弧度優美的肩胛骨,如同白瓷一般的皮膚沒有絲毫的瑕疵,堪稱完美,而視頻中的女人,在肩胛骨的位置,卻又一個黑痣,若是不細看,根本看吧出來。
「而且,我的腿上,有一塊疤痕,而這個女人,根本沒有!」
安洛溪卷起褲腿,指著自己腿上的一塊疤痕,那是小時候那次落水留下的疤痕,想起這道疤痕,她的腦海之中突然冒出一張少年的臉龐,嘴角,不經意的勾起一道淺笑,記憶之中的那個少年,現在,你可安好?
站在暗處的諸葛墨白留言到安洛溪望見腿上這道傷疤時候臉上那片刻的恍惚,一直都緊抿的透著冷漠的薄唇漸漸溢出絲絲的笑意,她,還記得那個少年?
顯示證明自己還是一個處女,強有力的堵住了悠悠之口,然後,又從細致著手,逐一列舉了視頻之中的那個女人和自己的區別,安洛溪用一系列的行動證明了畫面之中的女人根本不是她,而是有人刻意模仿,故意陷害。
冷愛國的臉色,緩和了下來,冷擎蒼的臉,雖然還是陰沉,還是明顯那駭人的氣勢要被剛才減弱了很多,冷修博雖然不語,但是也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唯獨彭雅茹,這種情況下,安洛溪還能夠全身而退?
原以為這次能夠徹底的擊垮她,沒想打,竟然還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礙于兩位夫人和範院長在場,她只好強行按捺心中的怨氣,她就不相信,這個女人每次都這麼好運氣。
很快,彭雅茹心中很快便冒出一個雀躍的聲音,她和擎蒼結婚已經兩個月,但還是處女,也就是說擎蒼一直都沒有踫過她,那說明什麼?
門外,諸葛墨白的視線始終落在安洛溪的臉上,臉上勾起一道詭異的笑容,邁開雙腿,身影消失在悠長的樓道上,一場視頻風波,終于以一紙鑒定書落幕,但是,關于視頻的調查,任何人都沒有停止過。
「老板,那個女人竟然敢騙你,我們要不要?」
諸葛墨白臉上陰沉一片,「殺了……」
沒有多言,這個世界上,膽敢欺騙他的人,到目前為止,應該還沒有出世。
「哎呀,真是沒想到,她竟然還是一個處女!」
「這年頭,處女簡直比大熊貓還要稀少,她長的這麼漂亮,竟然還這麼潔身自愛,真是不錯,不錯!」
會場的聲音由最開始的厲聲譴責漸漸演變成為了另外一種聲音,安洛溪悄悄的退了出來,偏廳拐角的地方,下一秒,冷擎蒼就將她緊緊的摟入懷里,滾燙的舌尖,細細的吻著她臉上的淚水。
「大,大叔……」
「我知道,我都知道!」
冷擎蒼撫上了她的嘴唇,貼緊,此刻,他只要緊緊的將她摟在懷里,一吻,天荒地老。
「咳……咳……」
一道干咳聲響起,安洛溪立即將自己的兩片嘴唇移開,身子也掙扎著想要離開,但是冷擎蒼卻緊緊的扣住她的柳腰,絲毫不讓她離開自己寸步。
「臭小子,光顧著安慰老婆,是不是也應該感謝感謝我呢?」
感謝?
冷擎蒼的臉色驟然陰沉,竟毫不客氣的狠狠瞪了一眼冷愛國,而冷愛國,也不生氣,只是擠眉弄眼,弄的安洛溪是一頭霧水,這祖孫兩個,在打什麼啞語啊?
「丫頭,走,陪爺爺喝早茶去!」
冷愛國直接忽視流動在這小兩口之間的異樣電波,笑呵呵走到安洛溪的身邊,冷擎蒼黑著臉,似乎,自己的爺爺並沒有邀請他?
這場視頻風波終于可謂是停息了,坐在辦公室內緊盯著電視屏幕的秦琳達娟秀的臉因為憤怒的表情而被扭曲,拿起桌上的遙控器,關掉電視,她拿起沙發上的包包就走出了辦公室。
冷修博和彭雅茹回到家中的時候,冷愛國已經坐在了沙發上,安洛溪坐在她的身邊,冷擎蒼站在窗邊。
「蒼!」
走進屋子的彭雅茹叫了一聲冷擎蒼,但是對方卻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繼續望著窗外的風景。
「你們回來的正好,來,來,今天,我們開個簡單的家庭會議!」
冷愛國是這個家庭悲憤最高的,他說的話,那是絕對權威,以往,他都是直接吩咐,但是今天,卻說是開家庭會議,這卻讓彭雅茹心里更是沒底,不知道這個老頭子葫蘆里又在賣什麼藥。
「我看了黃歷,下個月是黃道吉日,替他們把婚禮辦了!」
呃?
冷愛國的一段話,如同平靜的湖面被投進了一塊巨石,激起了千層浪花,彭雅茹第一個跳了起來,擎蒼到現在都沒有和這個女人發生關系,她剛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這個老頭子卻要給他們兩個人舉行婚禮,開什麼玩笑?
「怎麼?媳婦,你有意見?」
這眼神,這口氣,是像在征詢別人意見嗎?坐在冷愛國旁邊的安洛溪偷偷的看了一眼冷愛國,那張經歷歲月洗禮的臉上透著溫怒,眉頭皺著,說明他現在的心情不爽,眼神銳利,說明他有可能會發飆,這種情況,若是她,肯定不敢說什麼了,可是,偏偏,彭雅茹非要硬著頭皮朝槍口上撞。
「爸,我不同意,讓她進門,我絕對,絕對不同意!」
彭雅茹的立場很堅定,想讓她承認安洛溪這個媳婦,門都沒有。
「修博,你是擎蒼的父親,你倒是也開口說句話啊!」
彭雅茹拉了拉冷修博的衣服,冷修博只是低著腦袋,不語,但是,從小到大,他對冷愛國的話都言听計從,也十分尊敬他老人家,此刻,他雖然沒有說話,卻已經是他的底線,他這是無聲的抗議,用沉默來表達自己的意思,他也不贊同冷擎蒼和安洛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