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少山說的帶蘇禾去個地方,其實也沒個具體地方,他也只是為了避開其他人。
等到終于沒有其他人了,譚少山才開口。
「蘇禾,我們好好地過下去好嗎?」
蘇禾一愣,沒想到譚少山居然說這個事。
這倒不像他了,起碼不像他的一慣作風。這……是被她逼急了嗎?
「哥,你說,我們還能好好地過下去嗎?」
這話,蘇禾問的真心。
她早就沒有了那信心了,就算他們硬綁著過下去,她覺得也可能對不起那好好地三個字。
「能的,蘇禾,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們好好過下去。女乃女乃不喜歡沒關系,我們就住在自己的房子里,她不喜歡就不讓她看見就是了。」
在譚少山看來,他們之間唯一的阻力不過是他女乃女乃,只要他把這事給平衡了,他跟蘇禾不就能好好地在一起了嗎?
蘇禾幾不可聞地搖了搖頭,「我以前有過很多的夢想。」
望著遠方,蘇禾臉上掛著淡淡地笑,沒有任何嘲諷的意思。
「我一直夢想著,有天有穿上美麗的婚紗,挽著我父親的手,出現在像這樣的教堂里,緩緩走向教堂另一頭的你。」
蘇禾低下頭,長發滑了下來,遮住眼臉,遮住她這瞬間的表情。
蘇禾停頓了一會,才又抬起頭。
「可是,現在,這種感覺已經變淡了,我看見周小姐,我竟然一點也沒有想抽她的沖動。
哥,還記得以前嗎?我們讀大學的時候,你們班上有個女生周末的時候給你洗了次衣服,被我知道後,我就拿著你的那些衣服到她們宿舍當著她宿舍人的面把衣服燒給她看。」
當初這事還鬧了不小的動靜,她也差點因為縱火被記大過。
好吧,這事,最後還是譚少山動用譚家的勢力給解決的。
是什麼讓那樣的心變淡了。
譚少山苦笑,秦楚說的沒錯,都是他自己給作的。
「不,蘇禾,你不能放手。」
譚少山固執地盯著蘇禾,眼神里透著堅定。
冷不丁的,蘇禾又嘆了口氣。嘆著嘆著,她再嘆下去,自己都覺得她老了這種話就要是真的了。
「你想要我怎麼做?哥,這對我來說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我一直沒有離開不是因為我還有多愛你,而是我太了解你了,我知道如果我沒有交代好就離開,你一定會不甘心,我也知道你一定會有辦法讓我舉步艱難。但是,哥,能對我好點嗎?
看在我那麼愛過你的份上,能對我好點嗎?」
蘇禾不太確定,這麼神聖的地方,是不是適合她跟譚少山在這里說這種話。
她所有看似沒有行動的行動……呵,天知道她到底想干嘛。
她自己都有點分不清,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留在譚少山身邊還是離開了。
「不能,蘇禾,不能。」
譚少山搖搖頭。
「當初是你招惹我的,如今你想拍拍就走人,蘇禾,不可能。」
譚少山握了握拳頭,嘴里一片澀然,眼楮卻黑亮如流轉的黑水晶。
蘇禾唯有再次嘆息的份。
這男人聰明,堅定,有能力,有實力,有毅力,有腦袋,有背景,比誰也都努力。那麼大一個集團,在他的管理下,如日中天。
也或許,這些是自己那麼迷戀他的原因或者條件。
「哥,你說你有什麼好不滿足的呢,我最美好的那幾年全都給了你,全心全意給了你,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知足吧,她給了他那麼多東西,她都沒打算一一要回了。
「我們回去就結婚。」
不容別人置疑的口氣,譚少山向來是個強勢的男人,起碼在工作上是如此,他如今用這一面面對蘇禾,蘇禾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服他了。
沒有再跟爭。蘇禾覺得自己得對得起那個老字,不能太孩子氣。
吵架這種事,對她來說,既傷心,又傷身。
呵,果然是譚少山,她了解他,他也同樣地了解她,知道她最想要什麼。
結婚。
她是真的想,有沒有愛都想。
就像是要為了成全自己一個念想般,她真的想。
「蘇禾,你在想什麼?」
接下來的行程,蘇禾一直在發著呆。
她還在想她跟譚少山的事。
唉呀,她這腦子,就跟灌了泥槳似的,完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曉曉,如果你啃過的包子,被別人模了一把,你會怎麼樣?」
包子……譚包子……
蘇禾承認自己沒有想像力,比喻都不會打。
周曉奸笑兩聲,「先把那人的手給打斷,然後再把包子給揉爛,讓別人再也沒下嘴的機會!」
咳……
周曉果然是血腥派。
「但如果這個包子實在是太好吃,你又舍不得扔呢?」
譚包子啊,總是有本事讓人欲罷不能。結婚這詞多誘人。
「那就好好護著,別讓別人有機會窺探。」
蘇禾點頭,覺得還是這辦法好點。
所以,晚上的時候,蘇禾對周醫生說了句抱歉,就佔用了秦楚為他跟譚少山準備的房間。
周醫生明顯比周曉識趣多了,作了個請的手勢,就退出了房間。
「哥,你白天的話,我想了很久。」
等周醫生出去之後,蘇禾關上門,不想別人听到他們之間的談話。
「結婚這事,我同意,你今天說過的話,我都相信,我再信最後一次,我們結婚,我們好好地在一起。」
信任總是要給,才有的吧?!
秦峻說過,我很努力地生活,但如果努力過頭了,死了,也沒什麼好遺憾的了。
她同樣也是如此,她會努力地去生活,但如果努力過頭了,跟世界說拜拜了,她也沒什麼好遺憾的了。
譚少山的眼角眉梢因為蘇禾的這話明顯飛揚起來,像是潤了色般,一下子就有了生氣起來。
「但是,哥,周小姐必須離開,你別讓你女乃女乃拿她來惡心我。」
來惡心她朋友。
她既然同意他的做法,但她也應該適當地拿點利息,否則,整天像吞了只蒼蠅般地面對著他女乃女乃的人,她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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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對于這種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事,禾媽撓心中,誰噠誰噠,是誰對禾媽這麼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