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原在外頭看到了孫孝他們,便很熱情的將他們請進了正堂,並且倒了茶給他們喝,孫孝他們看到阿原親自為他們倒茶,自然是一臉的受寵若驚了,這是咋個回事兒,管事的親自為自己倒茶,這真的是太驚訝了,難道是花兒……
孫孝還沒有再想下去,便急忙將手中的茶碗放下了,語氣著急的問道︰「管事的,是不是花兒怎麼了,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阿原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隨即念頭便轉了過來︰「噢,孫小小姐沒有事情,她需要安心靜養,只要睡一覺醒過來就沒有事情了。因為公子現在事忙,所以就派我來招待你們。」
阿原自然不會蠢得說,自家公子正與你家女兒單獨在一塊兒,而且還眉來眼去,雙目傳情,雖然孫花兒的眼楮此時是閉上的。
孫孝有些坐立不安了,這東家跟雇工,以這樣的身份平起平坐,都讓他有些心里不安,其實這也是他的小農思想再作崇,就像是他兜里突然有了幾百兩銀子,但是他卻不知道怎麼花掉的感覺。
「噯噯,這事兒哪能麻煩東家啊,這樣吧,我把花兒帶回去,到時候請郎中來看看。」孫孝心里到底還是有幾分清楚的,這一個閨女到別家來養傷是咋個回事兒呢?
阿原自然不會讓他帶走的,所以他的語氣沒有剛才的平和,倒是多了幾分強硬︰「其實本人略懂醫術,孫小小姐留在這里,能夠有更好的照顧,如果你貿然將她帶走的話,以後有什麼後遺癥的話,我可就沒有辦法保證,畢竟,當時的情況你們也都看到的。」
阿原看著他們的臉色迅速變白,心里嘆了一聲,自已越來越像主子了。
連書城倒是趕緊接了話,他也想明白了,現在讓孫花兒呆在這里,總比呆在家里要好,現在家里一片糟,很多的事情都沒有解決,而且那個人詭異消失在院子里的事情,肯定也被人傳開了。當時,花兒離那個男的最近,嚇得肯定是不輕了。
「妹夫,我看管事的說得不錯,咱們把花兒留在這里,比帶回家里要好,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麼咱們就先回去了,家里頭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呢。」連書城拉著孫孝他們趕緊下了山。
走在路上的孫孝有些不明白,干嘛這麼早就下來了,他都還沒問清楚呢?而且走的時候,管事說的話他也有些不清楚,什麼叫做這件事情你們不用管了,到時候自有人來管。
「還有啥不明白的,就是說那件事情,那位公子接手了,你還是趕緊把自家的事情整理一下吧。」連書城腦子比孫孝靈活一點兒,自然明白阿原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孫孝還是有些迷糊的被拉下了山,而孫花兒此時還躺在床上不能動,李元泰拿著手帕為她擦汗,但是汗卻是越擦越多,沒多久,她的身體便抽搐了起來,臉色也變得不好看了。
李元泰看到這種情況,心里突突的作響,他將阿原叫了過來,身上周圍的氣場越見冷凝︰「你不是說一會兒就會好了嗎?為什麼她現在越來越嚴重了,你的醫術什麼時候差到這個地步了。」
阿原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急忙為孫花兒把了下脈,但是奇怪的是,脈象很平穩,但是為什麼這麼痛苦?他掃了一下,眼神縮了縮,伸出手指將孫花兒額頭上的頭發弄開,一朵金色的蓮花在上面若隱若現,泛著金光。
「主子,你看……」阿原讓開了身子,讓李元泰坐了下來。
「妖花千炎……」李元泰的話里蘊含著無限的冰冷,他一雙綠眸盯著那朵金蓮,雙拳握得死緊,他或許真的不該讓妖花呆在她的身邊。
阿原或許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但是他卻是知道的,這明顯是精神力相爭的結果,所以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不過看這程度,應該還沒有到奪身體的地步。
阿原看到他一臉的冷意,在旁邊小心翼翼翼的問著︰「主子,有什麼辦法沒有?」
李元泰冷哼了一聲,這樣的事情如果再有旁人進入的話,那肯定是死路一條了,所以現在不能夠輕舉妄動,而是得靠她自己將精神海里面,所存在的異物趕出來。「你出去吧,我在這里守著。」
阿原也知道自家主子現在心情不佳,所以也不敢過于打擾,應了一聲便趕緊出了屋子,不過在離開屋子的同時,他請示了那個縣令的事情。李元泰看著床上孫花兒蒼白的臉,嘴里吐出的話冰冷無情︰「既然是無用的東西,就殺了吧。!」
孫花兒在床上躺著不好受,而李氏也是相當的不好受了,她被那些差役關在了牢里面,心里的恐懼和精神上的害怕,已經形成了雙層的折磨,現在恐怕再來一件事情,就能夠將她給嚇瘋了。
不過,進了牢里面後,她這神經又提起來了,她一個農家婦人,哪里去過牢里面,而且,她從來沒有進過牢里,就連在牢門外看一眼都不管。這牢房,對于他們這些人,那就等于是十八層地獄。
況且,關在牢里面的人,有幾個是善茬呢?這一看到新人來了,立馬一臉不懷好意的走了過來,特別是看到進來的還是個老婆子,她們更加不放在心上了,那一臉的壞笑直接讓李氏嚇得心髒直跳。
「喲,居然來了個老太婆,這是犯了什麼事情了,居然進牢里頭了。」一個穿著囚服的女人,嘴里刁著一根干草,痞痞的笑著,推了推李氏問道。
李氏被她推得一退,直接一PI股坐在了潮濕的地上,她嚇得不敢開口,只是直愣愣的看著她們。
「你個老太婆,不會是傻了吧,問你話呢?」嘴里刁干草的女人,不耐煩的踢了踢李氏一腳。
李氏咧著嘴叫了一聲,因為那個人蹲著她骨頭了,疼得緊。
「這是個惡婆婆,我以前有听過她的名聲咧,可比咱們要有名多了。尖酸、刻薄、無知、又沒有頭腦。」一個尖利的聲音人牆角里面傳來,那笑聲就像是拿著指甲去刮玻璃似的,一陣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