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言無奈的嘆了口氣︰「生日宴就在家里辦吧,爸媽應該也會回來的。」
「那二哥呢?」裴青檸聳聳肩問,「好久都沒有見到二哥了,著實有些想他。」
裴謹言端著杯子的手一頓︰「慎行在非洲旅游,暫時應該趕不回來了。」他淡淡的跟了一句。
「哦。」裴青檸的表情沒有太大變化,接過林暮夕拿來的紙巾擦擦嘴,然後點頭道,「那就麻煩大哥了。」
林暮夕是在學校的天台上找到裴青檸的,她一個人趴在欄桿上,像是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他走過去,跟她一樣的姿勢趴在那里。裴青檸看他,笑的夸張,「把你那群小粉絲打發了?」
林暮夕看她一眼︰「青檸,別笑了,很假。」
這話讓裴青檸臉上的笑意頓僵,那抹風輕雲淡像是再也收不回來了。
林暮夕說︰「青檸,不想笑的時候就別笑,剛剛那節課你的那支舞很悲傷。」
裴青檸瞪他,惡狠狠地瞪,然後轉身就走。林暮夕沒有追過去,她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林暮夕,給我畫幅畫吧。」
林暮夕淺笑著點頭,把她帶到了私人休息室。這就是有特權的好處,無論在哪里你都有一個可以暫時休息的地方。像個避難所,收藏所有的悲歡離合。
這是一間打掃很干淨的屋子,有客廳有浴室,冰箱里還有生產日期最近的鮮女乃和面包。整間屋子黑白相間,就仿若黎明和黑暗的踫撞,激烈而和諧,帶著沖突的詭異美感。
裴青檸打量了一圈,她從來不知道林暮夕還有這樣一片天地。房間里有一個架子,上面擺滿了各種小工藝品,很別致也很有趣。她隨手拿起一個好奇道,「林暮夕,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興致。」
林暮夕笑笑,對他,她從來都是不了解的。
「要先去洗個澡嗎?」他問。
裴青檸思索片刻,轉身進了浴室。浴室的地面是用鵝卵石鋪成的,走在上面還有按摩的效用。真是個會享受的主兒,趕明兒她也要這麼一間來,里里外外全鋪成鵝卵石,想怎麼緩解壓力就怎麼緩解壓力。
溫熱的水流淡淡的滑過她白希的肌膚,晶亮剔透的水珠膠著在她雪白的身上,帶著點淡淡的粉,淡淡的紅,膚若凝脂約莫就是這般絕美了。
浴室的門被推開,林暮夕走了進來,裴青檸無奈的笑笑,「林暮夕,你都不會敲門了嗎?」
林夕狡黠笑著,關上門敲了幾聲,然後又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這下沒問題了吧?」
裴青檸皺了皺鼻子控訴道︰「你這叫敷衍。」
林暮夕像個無尾熊一樣抱著她︰「裴青檸,我對你最好了,你還說我敷衍。良心吆,莫不是讓狗給吃了?」
裴青檸咯咯的笑︰「你就是那條狗。」
「敢罵我是狗,看我不吃了你這小妖精。」林暮夕說著就要咬她,倒也沒有真咬,只是重重的吮了幾口。然後緊緊地抱著她,不言不語。
「好了,別鬧了,我都洗白白了。」裴青檸推他卻沒有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