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我能進來嗎?」時瀾敲了敲房門問道。
「啊!請進。」貌似被打斷了思緒的江歆雨連忙回應。
時瀾走進房間,看到江歆雨正坐在書桌前,眼楮有點泛紅。時瀾的心有點悶悶的感覺,難道說李編輯走了,小雨舍不得?
「小雨,李編輯剛才回自己的公寓了。」
「嗯……他跟我說過了。」江歆雨沒往時瀾這邊看,而是有些恍惚地盯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小雨,你不願意李編輯走嗎?」時瀾終于問了出來,如果不問,自己剛才好不容易恢復的希望又會被負面情緒吞噬掉。
「啊?怎麼會?阿泰走不走,我都沒什麼的。他在這里……也是為了幫助我工作而已……」听到時瀾這麼問,江歆雨還帶著點水光的烏黑眼眸終于看了過來。
「可是……你為什麼哭了?」
「哦……我沒什麼事,只是眼楮看電腦屏幕時間太長有點酸……」江歆雨又把頭轉向電腦屏幕。
「小雨,你一定是在想難過的事情吧?……跟我有關嗎?」金色眼楮透出復雜的情愫,對于江歆雨的答復,不管是肯定還是否定,貌似都會讓時瀾揪心。
「……有點關系吧……」江歆雨小聲答道。
「是嗎?……小雨,我已經告訴過你我喜歡你,所以,請你也告訴我你的想法好嗎?這段時間,我每天都像是在火上烤一樣,既焦躁又無奈……」時瀾皺著眉頭,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難道時瀾以為我就很輕松嗎?」江歆雨突然增大的音量,讓時瀾吃了一驚,
「小雨……我沒有這麼想……」
「的確,你不能那麼想。因為這段時間我也是很郁悶,郁悶到阿泰都看不下去就走了。」
「……是嗎?」
雖然剛才就知道這個事實,但時瀾並不想和江歆雨在這件事情上做過多糾纏。
「其實,不管是阿泰也好,你也好,我覺得只要能見到本人,不管怎樣,多少還能應付得來吧……可是,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那個人的事情了。因為那個人我到那里找啊?自從回到這里住,我腦袋里關于那個人的幻想總是不斷出現。雖然始終沒有弄清楚他的模樣,但是其他的部分,像是動作、對話什麼的都太逼真了,就像我好想真的經歷過那段日子一樣。」
江歆雨用手扶著額角,好想是腦袋又疼了的模樣。
知道江歆雨其實很在乎上次來到這個空間的自己,時瀾的心情有些復雜。
江歆雨即使在羅伊抹去痕跡時還能記得上次和自己在一起的片段,時瀾是有些高興。但是也正因為江歆雨沒有忘記那些事情,才讓現在的自己始終無法突破這層發房東和房客的關系……
「小雨,你就不能把那些畫面當成是逼真的夢境嗎?眼前才是實際存在的事實啊!現在,一個喜歡你的男人正站在你的面前,等著你宣判他的未來。」
「時瀾……你別說的這麼嚴重啊!搞得好像我現在不答復你,你就會怎樣似的……」
金色眼楮微微眯起,時瀾俊美的臉龐出現一絲憂傷︰「如果事實就是這麼嚴重怎麼辦?如果,小雨不快些給我答復,我就會消失掉,再也見不到面了,小雨也沒關系嗎?」
「啊?消失?什麼意思?」江歆雨瞪大了眼楮,驚訝于時瀾的奇怪言論。
「……比如我回阿拉斯加……」無法告訴江歆雨更多,時瀾只能這樣解釋道。
「……是很遠的地方啊,但是也不至于見不到吧……」並不清楚真實情況的江歆雨,單憑自己對地理知識的了解說了句讓時瀾郁悶至極的話。
時瀾沒有繼續接話。而是感覺再這樣下去,自己搞不好會變成十一維空間里得精神病的第一人。羅伊一定是知道小雨這樣的個性才故意只給一個月的期限吧?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見不到小雨,自己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再一次清楚地明確了自己的心意,時瀾決定要對不利的現狀進行主動出擊。
時瀾走到跟前,從座椅上把面露驚訝表情的江歆雨拉起來。
「小雨……你總是讓我心碎,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從時瀾嘴里擠出了細小的聲音。仿佛要確認什麼,時瀾的手在江歆雨的臉上劃過。從額頭到鬢角,從鼻梁到嘴唇。就像一個什麼都看不見的人,需要用手確認著對方的面容,緩緩地移動著。
「看著我吧,小雨!現在在你面前,踫觸到你的是我。不管我從哪里來,不管我以後可能要去哪里。此時此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啊~!」
「時瀾……」心底深處涌起一股暖流。完全被時瀾強烈情感所包圍的江歆雨忍不住眼楮又泛起水光。
江歆雨握住時瀾的大手,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頰上,感受著從手傳來的舒適溫度。
時瀾也抱緊了江歆雨,熱情的氣息在江歆雨的臉頰和耳邊游走。
連接吻都還沒有,呼吸就已經變得急促了。
時瀾的腰用力頂過來,江歆雨明顯感到那個**的中心正在訴說著如何渴求自己。
「時瀾,我還不知道……」
「小雨,不用想那麼多,你現在只需要用身體感受真實的我就好了。」
時瀾微笑著,金色眼眸里滿溢熱情。
近距離看到這樣的溫柔笑臉,江歆雨又有種現實和那些奇怪夢境重疊的感覺。
「討厭嗎?小雨?」時瀾輕聲地問道。
江歆雨想說不要。畢竟現在的自己頭腦里還一片混沌,很多事情都沒弄清楚,只尋求一時,接下來又要怎麼面對?但是這只是自己的任性。江歆雨明白自己沒有權利阻止時瀾前進的權利。
江歆雨放棄地將頭靠在了時瀾的胸口。
「小雨?」
「……告訴我什麼才是真實的吧……」
時瀾順勢抱起江歆雨,江歆雨也就這麼靠在時瀾的身上,緊緊摟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