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夢 第二章︰談古論今 才情初現(8)

作者 ︰ 隱農

年輕人不喜歡,老年人卻很歡迎,上了歲數的人是很怕冷的。

她的話一說完,莫蘭心與岳梓萌立即表示同意,有點迫不及待的說道︰「咱們到外面看看去,這麼好的風景不去欣賞,多可惜啊!」

沈心鳴听了,理解他們的心情,說道︰「好罷!但是咱們可不要玩瘋了,這林子很大的,可別走進去出不來,把自己弄丟了。」

金詠荷爽快的說道︰「我知道,不出果樹林不就行了。」她的想法還真是無可挑剔的。說完就一溜煙似的,拉著幾個女孩子的手跑出去了。那兩只狗早已被火腿腸賄賂好了,見了她們也不再叫嚷了,只顧趴在地上眯著眼楮打盹兒。听見動靜,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愛答不理的。但是,一旦听到林子外面有動靜,就會立即豎起耳朵來,仔細察听。這真是吃誰向誰,忠實至極。

沈心鳴也走出屋來,站在院子里對趙君豪說道︰「你們也去看看吧,我在這里與大娘說說話。」

趙君豪與李靖明、武劍早已經按耐不住了,但是礙于老師在眼前,不敢立即就去,听了沈心鳴發話,也就不再矜持,追著向幾個女孩子的方向去了。

大娘看著他們的樣子,感慨的說道︰「多好的孩子。年輕人就是讓人羨慕,喘口氣的工夫就歇息過來了。」

沈心鳴听了,笑了笑,說道︰「她們在學校里也憋壞了,能出來一次也不容易,又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果樹林,肯定會興奮的。」

大娘十分的自豪的微笑著說道︰「玩吧!這園子里大著呢,轉一圈兒也得一兩個鐘頭。雖然只是些果樹,也夠她們看一陣子的了。」

沈心鳴听了,不住的點頭,他的眼神看向樹林深處,尋找學生的身影,見她們歡天喜地的樣子,心里也很是痛快。

大娘這時候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看著沈心鳴,很抱歉地說道︰「看著弄得,一高興都忘記什麼時候了,該去準備午飯了。」

沈心鳴說道︰「還早著呢,不用著急。」

大娘說道︰「都到了家里了,可不能餓著。你們年輕,餓得快。」

沈心鳴笑著點點頭,心里充滿了感激。

大娘說道︰「也不知道你會來,不然就讓你大伯買一些菜了。家里也沒什麼好吃的,就隨便點吧!」

沈心鳴立即誠懇的說道︰「大娘,不用刻意準備的,都不是外人。我們今天來,都帶了吃的喝的了,一會兒,大爺回來,我們就在一起吃點省事的,就可以了。」

大娘臉色一正,堅持著說道︰「那怎麼行,你們這些孩子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也得做點熱乎的,好好的招待招待。」

沈心鳴也堅持著說道︰「大娘,听我的,我們真的帶著吃的呢,你看我也不是第一次來,怎麼會外道呢。」

大娘听了,好半天才說道︰「好罷,不過大娘多少也得表示表示,給你們弄點熱乎的湯水,省的吃涼了吃出毛病來。」

沈心鳴見老人家這麼說,也不好再推辭了,就感激的說道︰「好罷,但是要少做,剩下了就不好了。」

大娘說道︰「好!」說完就轉回屋子里,刷鍋做飯去了。

沈心鳴也走進果園里來。他向前走了很遠,才看見金詠荷她們的背影,她們正忘乎所以地玩鬧呢。看著一個個興高采烈的樣子,不由得開心的笑了。他沒有追隨而去,而是走向水泉的地方,他要去喝一口泉水,他對樸聖姬的說法很支持,泉水的水質是最好的,有一絲甜甜的感覺。離的還很遠的,就能听到泉水細微的流淌聲。待他走上溝坎,卻見到了樸聖姬正在泉子邊上蹲著發呆呢,手里捧著的水早就漏淨了,還渾然不知呢。

站在高處,整個水泉子就一目了然了。這個泉子四周全是石塊和雜草,天然形成一個凹洞,水泉子就在洞的下方,泉水就是從岩石的縫隙間汩汩地流出來了。泉子周圍的水草被滋養的很是茂盛,岩石上也都長了苔蘚,周圍還長了幾棵榆樹,都有碗口那麼粗細了,樹蔭把水泉整個籠罩了。再看這個水泉子只有臉盆那麼大小,泉水順著石渠流下,在下邊接連形成了兩個小鍋般大小的小水窪,然後又流出去十幾丈的距離,才消失在下邊的菜地上。也由于用水方便,下邊的蔬菜長得很茂盛,很水靈。韭菜、茄子、辣椒,應有盡有。可見老人家很是勤勞。

樸聖姬怔怔地出神,沈心鳴走下來竟然也沒有驚動她,直到沈心鳴輕輕地咳嗽一聲,她才受驚回過神來,十分歉意的說道︰「老師,你也來了。」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

沈心鳴不想讓她困窘,就笑道︰「嗯!我想飲一口泉水,順便洗洗手。」說完,很風趣的說道︰「怎麼想什麼呢,出神了呀!」接著,就蹲下來,開始洗手了。

樸聖姬很羞赧的說道︰「看到這個水泉,就想到了我家山後面的水泉了。」說完站起身來,找了泉邊一塊表面非常平滑的大石頭坐下來了。

沈心鳴笑道︰「那是想家了呀!呵呵∼!我也是,原來我的家鄉,這樣的水泉也是很多的,我們小時候很多時候都是圍著水泉轉悠,夏天玩水,冬天滑冰。」

樸聖姬听了,疑惑的問道︰「那現在呢?」

沈心鳴很傷感的說道︰「現在不如以前了,好些個都干涸了。」

樸聖姬很不理解的問道︰「怎麼會干了呢?」

沈心鳴深深地嘆了口氣,很悲傷的說道︰「城市發展了,工業發展了,地下水都被抽走了,所以水位小降了,水泉子也就干了。」

樸聖姬不無遺憾的說道︰「這確實是真的。真是可惜,太不注重環境保護了。」

沈心鳴憤憤地說道︰「就是,可是做企業主管的人只是注重效益,從不在乎這些關乎生存的事情。去年听一個朋友講他們的企業就是個浪費水比較嚴重的企業,只追求利益,卻不管資源的保護,水的利用率不高,他找過領導說︰水白白的流走太可惜了,廠子流金子他可以視而不見,但是流水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樸聖姬听了,立即很敬佩的說道︰「這話太正確了。後來怎麼樣了?」

沈心鳴很遺憾的說道︰「領導听了他的意見,說的倒是很好,夸獎了一番,表示以後一定要管一管,可是,現象是外甥打燈籠——照舊,他很失望,領導表面接受批評,暗地里卻很生氣,認為他多管閑事。暗暗地找他的麻煩,他沒有辦法了,就只有遠走高飛了。」

樸聖姬很同情的說道︰「是很傷人心的。」

沈心鳴表情極為嚴肅的說道︰「做一任領導,如果不能改變思想,以保護環境為己任,那他就不合格。」

樸聖姬鄭重的點點頭,很贊成的說道︰「就是!如果領導只為了眼前利益而破壞子孫後代的生活環境,那就應該免職。」她還很在意那個朋友的現狀,就問道︰「後來他怎麼樣了?」

沈心鳴說道︰「他在一個城市里打工,沒有了固定的工作,後來就在一個物業管理公司里做保安。」

樸聖姬一听,非常詫異,很可惜的說道︰「這樣的人才混到這樣結局,實在悲哀。」

沈心鳴卻笑了,十分慶幸的說道︰「有時候事情並不是總是壞的,他就在這家物業公司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樸聖姬有點不相信的問道︰「這回是怎麼回事?」

沈心鳴說道︰「在他到來的時候,這家物業公司的合同正好到期了,有好多家的物業管理單位也要競爭這個地方,要搶他們的飯碗子,業主恰好再考慮階段。管理者們苦于沒有良策,都很著急。我的朋友就去找經理,說他有辦法打敗那些競爭者,經理對這個初來乍到的小伙子有點半信半疑,就詢問有什麼好的辦法。我的朋友沒有直說,只叫他等著看。」

樸聖姬听的入了神,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沈心鳴,迫不及待的想听下文。

沈心鳴接著說道︰「我的這個朋友也夠絕的,他用自己的錢買了很多的水桶,在筒上印了他們公司的名字,並給水桶取了名字印上,叫做︰節水筒,下面印刷了一副黃河缺水斷流的畫面,畫面空白處印了一行警句,內容是︰如果眼淚是地球上最後的一滴淡水,那麼地球上就不會留下你的影子。然後挨著個送到小區的家里,告訴他們這是讓他們省水的筒,可以收集洗菜、刷碗的廢水,沖洗大便器。」

樸聖姬這才明白過來,禁不住夸獎道︰「嗯!這個主意不錯,花小錢辦大事。」

沈心鳴點頭說道︰「就是!這些業主們對這家公司的管理態度、節約意識非常的贊賞,就又聘用了這家公司。那個經理知道了,非常感動,把他的這部分錢給報銷了,而且,還定期給每個住戶送去意想不到的節約用品,所以他們公司連續幾年都為這個小區服務著。」

樸聖姬不住的點著頭,說道︰「不簡單,想法很合乎情理。」

沈心鳴鄭重的點著頭,說道︰「他這也是利用了人們普遍的心理,大家都想著節省用水,但就是做不到,只要邁開了第一步,後面就可以實施下去了。」

樸聖姬笑著打趣著說道︰「這也是可持續發展了。」

沈心鳴也笑了,覺得他說的這句話很有哲理。

樸聖姬看著泉水順著小渠緩緩的留下,忍不住說道︰「這個泉水很清涼,又是山泉,肯定富含很多礦物質,要是能做成瓶裝的礦泉水,到城里賣一定很值錢。」

沈心鳴贊賞地說道︰「你的想法倒是不錯。」隨即又笑道︰「只是水量實在太少了,還不夠來回路費的呢。」

樸聖姬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太幼稚,羞赧的一笑,說道︰「我只看到錢了,沒看到實際情況。」

沈心鳴說道︰「其實你說的也有道理,這里很適合開發旅游的,夏季可以看果樹開花,秋季可以采果子。」

樸聖姬點點頭,說道︰「對了,開發旅游很好。」說完,用手捧起一把水飲下,然後很享受的閉著眼楮回味著。忽然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就四外看看,問道︰「這個泉子沒個名字麼?若是旅游景點,就得有名字。」

沈心鳴听了,立即贊同的說道︰「是呢,應該給泉子起個名字,下回我見到申濤,一定提醒他。」

樸聖姬提醒道︰「得起一個不同凡響的名字,讓人一念起來就會聯想許多。」

沈心鳴說道︰「是,名字是一個人的印璽,名字的好與壞直接影響到了形象,這點應該注意,要符合這里的環境。」

樸聖姬笑著問道︰「你是不是想好名字了?」

沈心鳴說道︰「這個名字我可不敢起,不敢喧賓奪主,要等到申濤回來,讓他來起吧,他能起一個好名字的。」

樸聖姬很好奇的問道︰「申濤,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她剛听大娘說起兒子既是驕傲又有怨恨的心思。

沈心鳴不吝贊美之詞的說道︰「那可是一個不簡單的人呀!我很欽佩他的,學習和管理能力都很強的。我們讀大學那時候,在學校就是學生會的主席呢。」

樸聖姬驚訝的說道︰「是麼!那可是太不簡單了。」

沈心鳴認真的說道︰「他的文學功底很深厚的,詩詞寫的很好,他的女朋友也是我們同學,也是一個文學愛好者。」

樸聖姬笑道︰「那她們可謂是郎才女貌,志趣相投了。」

沈心鳴也笑道︰「嗯!有共同語言,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們在一起很有意思,我很服氣她們的。」

听了他的這句話,樸聖姬不由得羨慕的不得了,從而想到自己的未來,是不是也能找到心儀之人呢。

沈心鳴見她沉吟不語,也不再說話了,去泉子下邊洗了手,然後回來,蹲子,捧起泉水美美的飲了一大口。恰在這時,就听那邊傳來金詠荷等人爽朗的笑聲,隨即說道︰「咱們也過去看看吧!」說罷洗洗手站起身來。

這時候,大娘過來摘菜,她們兩個就幫著摘了一些。樸聖姬不失時機地夸贊菜長得好。大娘說這是大伯的功勞,他對種地很精心的。她們都听出大娘幸福的語氣。

摘了菜,又在水泉里摘好、洗淨。大娘走後,樸聖姬說道︰「不能總在這里看了,去不去那邊。」

沈心鳴說道︰「是!應該四處看看才是。」說完,又在流水的地方洗了洗手,又到泉眼處,捧起水來很享受的喝了幾大口。

她們也順著金詠荷等人的方向走過來。走進果園深處,這回沈心鳴才看的清楚果園里的景象,果真是美妙得很,滿眼都是熟透了的果子,掛在了枝杈之間,紅綠黃錯綜相間,五彩紛呈,把果樹點綴的更加的鮮艷和嫵媚,沉重的果實將枝條壓的彎彎的,好像已經是不堪重負一般,有些個枝條都已經離地面不是很高了。而嗅到的果香更是叫人非常的痛快,難以忘懷,一絲絲的香味兒隨風飄揚,無孔不入,讓人很容易想到這是仙境一般。

他們來到金詠荷這伙人玩的地方,只見幾個膽子大的女孩兒正攀爬在樹上,還不是的叫嚷嬉戲著,並且不時的摘下好看的果子,粗粗地擦拭一下,就吃了,吃相非常的貪婪,有些饑不擇食的表情。沈心鳴看著她那樣的頑皮的樣子,很是覺得好有意思。

金詠荷見了沈心鳴,就趴在樹干上,開心地說道︰「老師,在樹上的感覺太好了,晃晃悠悠的,太美了。」

岳梓萌說道︰「站得高看得遠,果園子真大呀!這就好比花果山一樣的美麗。」

沈心鳴笑道︰「好玩就多玩一會兒,但是要小心呢,樹枝不是很結實的。」

金詠荷很感激的說道︰「知道了,我小心著呢。」老師的提醒讓她心

里很溫暖,就想報答一下,四下一看,就發現一個又紅又大的水果,對沈心鳴大聲叫嚷道︰「老師,我給你摘一個大的果子吃,你嘗嘗,這棵樹的果子最好吃了,特別的香甜。」說完就把那個果子摘下來了,看著沈心鳴說道︰「老師你接好了啊!」然後胳膊比劃著,要往下扔。沈心鳴立即做好了接東西的姿勢。金詠荷一扔下,沈心鳴就敏捷的接在手里了,說了一聲︰「謝謝了。」

金詠荷笑道︰「要謝,應該謝你啊!是你領我們到了這個好地方來的,這里可要比那八達嶺、天壇公園、故宮,好玩得多了。」

沈心鳴听了她的比喻,不置可否,覺得這根本沒有可比性。她說的雖然沒有那樣的玄乎,但是這里是田園風光,而且這個時節也是收獲的季節,這是那些地方所沒有的韻致。

就在這時候,忽然听到房子那邊傳來一陣的車鈴鐺響聲,沈心鳴知道這是有人回來了,他側耳傾听,很蒼老的說話聲,好像是大伯的聲音,遂馬上向房屋處走去。來到門前一看,果然是大伯回來了,他正從屋子里向外面走呢,嘴里還說道︰「人在哪里呢,我去看看。」當見到沈心鳴,他雖有準備,但還是一個愣怔。

沈心鳴知道這是大娘向他說了自己來了,就要去找他。忙上前熱情地說道︰「大伯回來了。你好啊?」說完就伸出手去,準備與申大伯握手。

大伯嘴上說著︰「好!你也好!」眼楮不住地打量沈心鳴,很久又說道︰「孩子你來了,太好了,都多長時間沒有看到你了,怎麼不來看∼!看∼!呢?」說完,嘴唇明顯哆嗦了,沈心鳴感覺出來老爺子很激動的神情,自己的內心也大受感動。

沈心鳴強作微笑道︰「大伯,這不是來了麼,我們都來看你了,還有好多的年輕人呢。」

趙君豪也感覺到了什麼,應該過來問候一下,與武劍走回來了,他上前來看著申大伯,沈心鳴立即給他介紹,說道︰「這就是大伯。」然後又對申大伯說道︰「這是我的學生趙君豪,他是武劍。」

趙君豪立即趨步上前握住大伯的手,很尊敬的說道︰「大伯你好!」

申大伯早已斂住了心里的悲傷,轉而笑著回道︰「好!好!你們也好!」然後就又與武劍握了手,說道︰「歡迎你們來玩兒,這雖然是窮鄉僻壤,但是到了這個豐收的季節,也很讓人向往的。」

沈心鳴听了,笑道︰「上回我來的時候,你老不是對我說麼,等到秋天來了,這里的景色可迷人呢,要我一定來看看,我這不是來了麼,果真是有很好的風景呢。」

大伯開心地笑道︰「大伯沒騙你吧!是不是真的?」他這一笑,臉上的皺紋都打開了。

沈心鳴忙應和著說道︰「是真的,這可是收獲的享受啊!」

大伯听了,深情地望著園子,很動情地說道︰「就是,我一天天在這園子里,只盼著兩個時候,一個就是現在的果子收獲季節,一個是果樹開花的季節。那個時候也很好的,整個園子里就像是白色的海洋,身臨其境也是很陶醉的。」

沈心鳴听了,腦海里立即浮現出那個景象,點著頭說道︰「我能夠感覺得出來的。」

趙君豪很神往的說道︰「你這麼一說,我也很想看看那個景象,真的好羨慕啊!但願到了那時候能來看看。你歡迎麼?大伯!」他說到後邊的話臉上浮現出來很是調皮的神色。他覺得對老人就得隨便一些,才能讓感情更加的融洽。

申大伯不假思索地說道︰「歡迎啊!明年的四月份上旬的時候你們就來,就能看到這里的花開的景象了。」

趙君豪很認真地說道︰「我們記住了,肯定不想錯過的。」

沈心鳴也笑著說道︰「那些女孩子們若是听了看花的事情,一定是會記得清楚的。」

申大伯說道︰「每年那時候,漫山遍野都是白色的梨花,都有許多女孩子來看。她們一來,這里就更熱鬧了。」

趙君豪信心百倍地說道︰「明年我們也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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