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夢 第七章︰紅娘說法 綠袖言情(9)

作者 ︰ 隱農

金詠荷回來就把情況向樸聖姬說了,她沒有說沈心鳴暫時不想戀愛的心思,只是說了他的擔心。樸聖姬靜靜地听著,默不作聲。金詠荷明白她此時最想听什麼,就說道︰「你知道他最後一句話是怎麼說的麼?」

樸聖姬迷茫地看著金詠荷,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金詠荷就學著沈心鳴的語氣,說道︰「他說︰小荷,你要替我們保密,這件事傳出去會對樸聖姬不好,我怕影響到她。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來,他現在可是非常地關心你了。他在說‘我們’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可听出來了,特別的親切,我都羨慕了。」

樸聖姬心里暗喜,卻一臉平靜地說道︰「小荷,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其實他說的也是我所擔心的,我真的害怕戀愛不成還做不了朋友。」

金詠荷連忙給她打氣,說道︰「事在人為,只要你努力了,我相信你會成功的。這也正顯示出你很愛他,因為愛得深擔心才重。」

樸聖姬幽幽地嘆一口氣,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我想我也的確沒有了選擇,憑天由命吧!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我這就給你泡茶,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吧!」

金詠荷見她應允,欣喜萬分,說道︰「呵呵!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只顧高興了。你答應的要給我泡茶來款待我的,還不快些,我真的有些渴了,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說完就拿起那個瓜子袋子,邊打開袋子邊說道︰「這是沈心鳴給你拿來的五香瓜子,是葉老師家師母抄的,很好吃的,你也來嘗一些。」

樸聖姬此時心境已經平靜,邊泡茶邊關心地問道︰「葉老師今日病情如何?好些了麼?」

金詠荷說道︰「很好了!我看他面色紅潤多了,但是肯定還得好多天才能出院。」說完,一副壞笑的表情,說道︰「這可是老天賜予你的機會。等你好了,你就也可以幫助照看,這樣你們就可以接近便于交流了。」

樸聖姬也是意味深長的一笑,說道︰「看著來吧!我可是信心不足。來,給你茶水,小心些,很熱的。他那邊緊張麼?」說完就把熱茶送到金詠荷的身邊。

金詠荷坐在床邊上,吃著瓜子。樸聖姬拿了一張干淨的報紙,對折後扯開,一半放在金詠荷的身邊,要她把瓜子皮子放在那上面。同時,將另一半放在自己的床上。也拿了一小把瓜子,做回到自己的床上,慢慢地吃起來,細心地將瓜子皮子放在鋪開的紙張上面。樸聖姬是個喜愛干淨的人,平時特別注意衛生,有良好的生活習慣。做事情總是一絲不苟。金詠荷就喜歡與她在一起,因為樸聖姬把屋子收拾的特別干淨立整,完全不用她來操心,她住著也特別舒服。

金詠荷故意虛張聲勢,十分疼惜地說道︰「這些天可把沈心鳴忙壞了,我看他可是瘦了,臉也黑了,明顯是休息不好。」

樸聖姬心中一動,很關切地說道︰「是麼?那可太讓人感動了。也是,葉老師的事情也只有他來幫忙了,我看葉老師一家對他可是特別好的。」

金詠荷很羨慕地說道︰「沈心鳴就像是葉老師的孩子一樣,看來他們的關系一定非同一般。你可以從他們這里入手,有他們替你說好話,相信沈心鳴就沒話可說了。」

樸聖姬馬上詢問道︰「那管用麼?」

金詠荷故作神秘地一笑,語氣堅決地說道︰「怎麼不管用,這叫迂回戰術,也是走的曲線救國的路線,你知道麼!」

樸聖姬听了她的解釋,覺得很有道理,笑著不屑地說道︰「你還懂得了什麼戰略戰術了,就你那點水平我還不知道麼。」

金詠荷笑著說道︰「我肚子里的這點東西還不是受你的影響麼,人們不是常說麼,那句古語︰跟誰像誰,跟誰學誰麼。」

樸聖姬立即反問道︰「可是我跟你在一起,怎麼就沒有學到你那些鬼點子呢?」

金詠荷不屑地說道︰「這哪是學習的,這是從小練出來的本領。再說你也太謙虛了吧!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麼,你可不是省油的燈。」

樸聖姬笑道︰「我要是真的那樣,就要謝謝你的夸獎了。」

金詠荷說道︰「我這是實話實說,實事求是。」

樸聖姬說道︰「你還上綱上線了呢。」轉而問道︰「他還說什麼了?」

金詠荷想了想,說道︰「沈心鳴說怕戀愛了影響你學習,我就對沈心鳴說了,你們在一起完全可以互相幫助的,互相影響,以後一定能更有學習效果。」

樸聖姬仔細地听著,不無擔心地說道︰「他是這麼說的呀!那他是不是不想與我交往啊?」

金詠荷連忙安慰道︰「你可不要多心了。我看得出來,他這是托詞。你想想看,誰會在別人一說就立即答應的呀,那不是太心急了不是。」

樸聖姬听了,沉默不語,心里卻是心潮澎湃,難以平靜。

樸聖姬邊吃邊想著心事,她可不想在這里多呆了,她要幫助照看葉老師,好分擔些苦累,說心里話,她對沈心鳴既是佩服,又是疼愛。真是女人的心,四月的天,說邊就變,剛才還在擔心,現在卻要關心別人了。

兩個人又吃了一會兒瓜子,就安歇了。

第二日,樸聖姬還是起得很早。她早早地洗漱完畢,到學校食堂買回了早點,今天她特別多買一些,是給沈心鳴買的。自從她知道沈心鳴很辛苦,就想要為他做點事情,讓他增加些營養。

她回來後,見金詠荷還沒想要起來的意思,就輕輕地拍打著她的額頭,細聲說道︰「小荷,起來吧!我都把飯打回來了,一會就涼了。」

金詠荷在被子里伸了一個懶腰,神情十分慵懶地抱怨道︰「這才幾點啊?你就起來了,你真像一個夜貓子,外面一定還沒亮天,我還想睡一會兒呢。」金詠荷說的也是,冬天天亮得晚,現在已經是要七點鐘了,外面還是黑乎乎的一片呢。

樸聖姬立即催促道︰「不要拖懶了,越睡越不想起。」見她沒有動靜,就低聲說道︰「我給沈心鳴也買了飯,他早上一個人忙,又是照顧病人,又要忙著去上課,一定還沒有吃飯,麻煩你給他送去吧!怎麼樣?」

金詠荷听她這麼說了,立即睜開睡眼惺忪的眼楮,笑著說道︰「好!我這就起來,給他送去。」

樸聖姬說道︰「這就對了,我的好妹妹,多睡覺對身體不好。」

金詠荷邊穿衣服邊說道︰「你可別給我溜須拍馬了,我還不知道你這是利用我啊,讓我給你的心上人送飯。」接著很贊賞地說道︰「你這樣做就對了。主動出擊,事半功倍。」

樸聖姬立即說道︰「不要把我想得那麼的虛偽,我這也是關心別人啊!即使不是因為愛他,也得幫助他,做些力所能及的神情。」

金詠荷笑道︰「我可沒有你那麼的大公無私,我這只是看在你的份兒上,吃點虧就吃點虧吧!誰讓咱們是姐妹了,我不幫你誰幫你。」

樸聖姬很感激地說道︰「還是我的妹妹心疼我,理解我,以後我一定補償。」

金詠荷故意低頭看了看她的嘴巴,很奇怪地說道︰「你的嘴巴就像抹了蜜,听著就是讓人感動,舒服,再苦再累我也認了。呵呵!」說完,給樸聖姬扮了一個鬼臉兒,讓樸聖姬也忍俊不住,笑了。

金詠荷洗漱完畢,樸聖姬有些迫不及待地說道︰「你是吃完了再送,還是?」

金詠荷調皮地說道︰「還是先送飯去吧!要不你又要心疼了,我可不干那種得罪人的事情。」說完,意味深長地笑著看著樸聖姬。

樸聖姬拿起餐盒送到她的手上,語氣含著告饒的意思,說道︰「你就會擠兌我,還是快走吧!快回來我等你回來吃飯。」

金詠荷調皮地故意打了一個立正,大聲說道︰「是!堅決完成任務。」就端著餐盒給沈心鳴送飯去了。

樸聖姬看著她的背影,很幸福地笑了。

金詠荷來到沈心鳴那里,見屋里沒有他,就放下東西,尋思著是不是他已經走了。正要出去找他,他也回來了。手里拿著毛巾和牙缸,金詠荷知道他是去洗漱了。就說道︰「你在呀!我還以為你走了,好個擔心。」

沈心鳴用奇怪的表情看著她,說道︰「你來了,早啊!有什麼好擔心的。」

金詠荷輕聲笑了一下,說道︰「怎麼不擔心,你要是走了,我回去怎麼交差。」

沈心鳴听了,莫名其妙地問道︰「交什麼差,你都讓我糊涂了。這麼早來有要緊的事麼?」

金詠荷正色說道︰「當然要緊了,我是給你送早餐來了。」

沈心鳴听了,看見了餐盒,很感激地笑道︰「是麼,這可是要緊的事,我已經有好幾天沒吃過早飯了,太忙了。謝謝你了。」

金詠荷意味深長地說道︰「不用謝我,我只不過是替別人分憂罷了。你快吃吧!我得回去了,不耽誤你了,你還要去上課呢。」

沈心鳴是何等的聰明伶俐,從她的話里已經听出來一些個因果,見她不說自己也不好問。打開飯盒,看著里面的飯,深吸一下空氣,贊美道︰「真的好香兒。」接著頭也不抬,說道︰「你回去告訴聖姬,我下課了沒事的時候到她那里去看她,讓她好好養病。」

金詠荷看出來他拘謹的神色,揶揄道︰「你也該去看看了,她一直吵著要出院呢,醫生不讓她走,要今天化驗結果出來再定。只有你去勸慰她,她才會听的。」

沈心鳴皺著眉頭,關切地說道︰「她忙什麼呀!不好好的配合醫生怎麼能行。她現在狀況如何,精神?」

金詠荷見他這麼關心,十分高興,連忙說道︰「精神很好的了,健康指日可待。」

沈心鳴長出一口氣,說道︰「那就好!到時候我去看看。這些天我也是實在忙,一直沒有空閑,唉!真沒辦法。」說完,看看老師,好像怕他听見似的。

金詠荷高興地說道︰「好!那我就走了。」說完,喜孜孜地離開了。

沈心鳴見她邁著輕松的腳步,飄然而去,不禁笑著搖搖頭,又看著香噴噴的飯菜,很長時間,想了很多,很久才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金詠荷回來後,見房門大開著,樸聖姬正在拖地,看上去,屋地好像已經拖過一遍了,原來的水漬印記還在。金詠荷踮著腳走進來,說道︰「聖姬,你這是一時也閑不住啊!」

樸聖姬停住手里的托布,喘著氣,說道︰「我這是活動活動筋骨,這幾天把我都呆懶惰了,身體疲軟了,才拖幾下子就不行了,我讓咱們的屋子清新清新,換換空氣。」

金詠荷輕聲一笑,揶揄道︰「是不是心情好了的緣故?我看你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樸聖姬明白她話里的玄機,說道︰「我能有什麼喜事,還不是病中求心靜麼。在說為你服務,也是我的責任嘛!」

金詠荷假裝酸溜溜地說道︰「嘖嘖!說的真是冠冕堂皇,讓人感激涕零呀!」停頓一下,壞笑著說道︰「其實,我可不敢勞動你,把你累壞了,可要有人找我理論了,你現在可是由主的人了,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樸聖姬听出了她話里有話,知道她是指沈心鳴,立即就臉紅紅的了,低下頭接著拖地,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情,說道︰「你這副伶牙利嘴,真讓人無可奈何,多時有人管住你呀!」

金詠荷笑而不語。

就在她們吃飯的時候,醫生和護士來了,女醫生對金詠荷說道︰「我看了你的化驗單,一切正常,看來可以回去養著了,你可以出院了。」樸聖姬听了如此說法,興奮不已,連聲道謝。

金詠荷也替她高興,說道︰「好了呀!真是太好了。」

女醫生見她們歡喜的樣子,立即面色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過你最好還要接著輸倆日液體才好,補充一下營養,這對你會有好處。」說著從護士手里拿過一張白紙,遞給樸聖姬。

樸聖姬接過來看,見是化驗單,上面密密麻麻地立了很多項目,她看著似懂非懂。就抬頭看著一聲說道︰「我想如果沒有大事情了,就該回去上課了,我們已經耽誤好些天課程了。」

女醫生看了看護士,又看看樸聖姬說道︰「那就由你來定了,這只是我的建議,希望你好好地考慮。」說完就走了。

護士手腳麻利地給她輸上液體也走了。

金詠荷回味著醫生的話,表情嚴肅地建議道︰「聖姬,你應該听听醫生,她們可是懂行的。你再輸倆日吧!」

樸聖姬搖搖頭,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我真的不想在這里呆了,這里太壓抑了,再說這幾天讓你也累壞了。」

金詠荷還是很擔憂地說道︰「我倒是其次,姐妹之間互相幫忙,理所當然。只要你的病徹底好了,那就什麼都算不了了。」話鋒一轉,正色說道︰「你要出院,那可要問一問沈心鳴,看他怎麼說。」

樸聖姬听了,立即默不作聲,低頭吃飯了。

果然,沈心鳴大約在十點鐘左右來到了樸聖姬這里。金詠荷見他來到,立即熱情地招呼他坐下。樸聖姬看見沈心鳴,不知怎麼的,臉上立即就火辣辣的生疼,她想到了那件事情,這讓她很是難為情。眼前這位也許就是她這一生中尋找的的另一半,她們之間已經不可避免地要面對一個現實——愛情。自從一開始見到他,她的心里就有了這種感覺,那時候她就想過也許她們之間要發生點什麼。誰能想到,今天的她們確實要有故事發生了。

樸聖姬極不自然的站在床邊,在沈心鳴坐下了以後,才挨著金詠荷坐下。

金詠荷看出了樸聖姬的窘態,她想她應該

打破這個局面,故意說一些輕松的話題,問道︰「老師你是剛上完課回來的麼?」

沈心鳴也很局促,不由得深深地點點頭,故作平靜地說道︰「是,今天是咱們班級的課。」其實沈心鳴也看出來了金詠荷的用意,所以說話很沉穩,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要保持冷靜和自然。

金詠荷接著說道︰「哦!不知道咱們的課程難懂麼?我們倆個已經有幾日不去上課了,還不知道回去跟得上麼。」說著,用鼓勵的眼神看著樸聖姬。

說過幾句話,沈心鳴的心情明顯輕松了起來,平靜地說道︰「現在的課程的確是很難的,應該是中文的比較復雜、難以理解的時候,講的都是中國最具有精神實質的東西。是從思想上體會的,具有一定的境界,要靠學生去領悟的東西比較多。」

金詠荷不解地說道︰「老師你這麼一講,我們可要不懂了。我看莫蘭心的筆記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呀!」

沈心鳴輕聲一笑,說道︰「這些東西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她們還沒有達到融會貫通的程度,當然不會理解到老師每一句話的意思,所以也就記錄不下來什麼重要的東西了。」

金詠荷听他說的玄乎,神色很驚慌地說道︰「那、那老師這可不好了,這麼難,我們怎麼考試過得去呀!」

沈心鳴一听,笑了,說道︰「呵呵!考試還不容易,現在誰不知道考試是在應付差使。考試對學生來說,只能是大學以前的考核手段,大家都是為了考一個好的大學,學一個好的專業,以後可以找到好的工作,更好地生活,那個階段你不學習,學懂書上的東西肯定不行。但是到了大學就應該是研究學問的時候了,就不是考試來解決的辦法。學習學習,不僅僅是學習書面上理論的東西,還要學習現實生活中的科學問題。是依靠思想來學習階段,學的是生存手段,領會的是精神實質。你們不必害怕考試,過關對你兩個來說還不是簡單的問題麼,你們應該相信自己。」

金詠荷立即欣喜萬分,故作聰明地說道︰「我知道了,老師說的我全明白了,那就是我們還沒有達到很高的學術境界,只要學會書上的東西就足夠應付考試了。」

沈心鳴笑而不答。

金詠荷見大家的氣氛已經融洽了,就說道︰「老師,我給你泡一杯茶水喝,你渴了吧?」

沈心鳴也不拒絕,說道︰「那可謝謝你了。」

金詠荷說道︰「老師就是客氣,這里以後也是你的家了,還客氣什麼。」說完調皮地一笑。

沈心鳴當然已經听出來她的言外之意,就故意領會錯誤,說道︰「這可不是我的家,這里是醫院啊!誰願意總住在醫院里啊!」

金詠荷故意白了一眼沈心鳴,假裝很郁悶地說道︰「真沒勁!理會的南轅北轍了。」說完就忙著倒水去了。

沈心鳴听了,也不理會她,看著樸聖姬,關切地說道︰「這幾天听小荷說,你的病情好多了?」

樸聖姬這時候已經心情平靜了,她一直听著金詠荷與他說話,也就沒有言語,這時候見他問自己的病情,就點頭說道︰「我已經好了」。一听見他問自己,心又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眼楮掃了一下沈心鳴,就慌忙躲開了。

沈心鳴很高興地說道︰「哦!那就好。」

樸聖姬低著頭,雙手互相擺弄著,說道︰「我感覺精神好多了,前幾天真的萎靡不振,頭重腳輕。這幾天治療的效果很明顯,感覺好多了。醫生已經說了,我可以出院了。」

沈心鳴笑著說道︰「是麼?那可是好事。」

這時候金詠荷端茶過來,邊放杯子邊氣惱地說道︰「還說呢,醫生也說了,讓她最好在這里在輸上兩天液體,這樣對身體恢復得好。可是她一意孤行,要今天出院呢。老師你可要幫她斟酌斟酌。」

沈心鳴听了,看看金詠荷,又看看樸聖姬,確認此言不虛,隨即說道︰「是麼?是這樣啊!那可要听醫生的勸告才是。聖姬,你可不能大意呀!我們現在學習也不是緊張的階段,你要放松心情,專心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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