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晚上,樸聖姬與金詠荷吃飯後回到宿舍里,將餐盒送回來。一進屋里,樸聖姬就急不可耐地說道︰「小荷,咱們這就去啊!」
金詠荷看著她那麼著急的樣子,故意上下左右端詳著她,調侃著笑道︰「忙什麼啊!是不是想要你的沈心鳴馬上就穿上你送給他的的衣服啊!」
樸聖姬听了,臉色立即變得紅紅的,好像被別人說中了心事一樣,她也假裝不悅,嗔怪道︰「你又在取笑我了麼,這是在說正經事,怎麼一點都不關心別人呢。」
金詠荷忙收起笑容,說道︰「怎能呢,我怎能取笑我的姐姐呢。咱們這麼早就去,一定不會看到他,他也許這時候正在吃飯呢,我們去豈不是很尷尬啊!」
樸聖姬听了,仔細地想了想,才說道︰「你說的也是,她們現在肯定在一起吃飯呢。」說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接著說道︰「我怎麼就忘記這個事情了呢。小荷,是不是我現在很單純呢,怎麼腦袋一點不想事呢。」
金詠荷听了,莞爾一笑,說道︰「可以理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這是為情所困,所以想的就要簡單了。你看我一點都不著急,就把事情辦好了。」
樸聖姬借機說道︰「我哪有你那麼多的經驗啊!你看看,藤野貞和對你可是言听計從,簡直就像是一個小乖貓,一點都不敢造次。說真的,你原來是不是有過???????」她沒有說下去,是讓金詠荷自己想象。
金詠荷一听,就知道樸聖姬指的是什麼,馬上回敬道︰「誰有經驗了?你可不要給我造謠啊!人家以前可是純情少女啊!你可不要冤枉我,我這可是初戀呢。」說完臉上浮現出來一副很乖巧、很柔弱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禁不住笑了。
樸聖姬听了,明白了金詠荷的急不可耐地表白的心情,但是她還是假裝懷疑地說道︰「是麼?那麼輕車熟路、左右逢源,我怎麼看著不像呢。」說完就笑了。
金詠荷這個時候才明白了樸聖姬的不懷好意,遂上前掐住樸聖姬的笑穴,說道︰「你在胡說,看我不讓你笑個夠,讓你嘗嘗我的九陰白骨爪。」說完,就手里一使勁,真的掐下去了。
樸聖姬躲閃不及,就感覺一陣兒好癢,猶如白爪撓心,立即告饒,說道︰「好了,好了,姐姐錯了,錯了還不行麼,快松手!快松手!呵呵∼!」說著說著就有些喘不上起來了。
金詠荷見她已經告饒,順勢放開了手,然後挨著她的身邊坐下。也喘著氣,很有些幸災樂禍的表情,說道︰「聖姬,你說啊!我們兩個好久沒有這麼鬧了,是不是?」
樸聖姬輕聲一笑,回憶著說道︰「可不是,冷不定的來一回兒,我們都不適應了呢。」
金詠荷竊笑一下,很滿足地說道︰「你還說呢,以前總是你欺負我,現在是我在欺負你了,呵呵∼!變過來了,你當然不適應了。」
樸聖姬听了,微笑不語。
金詠荷平復一下心緒,舌忝舌忝嘴唇,說道︰「我有些渴了,你渴麼?」
樸聖姬像是受了條件反射,也緊抿了一下嘴巴,說道︰「我也有些渴了,小荷,我給你沏茶倒水,你要不要謝謝我呀?」說完調皮地看著金詠荷,站起身來準備去沏茶水。
金詠荷立即反駁道︰「你還是拉倒吧!你應該謝我才是,你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求人就得先求自己,自己做好了,讓人家滿意了,才能幫助你呢。」
樸聖姬听了,笑道︰「你這是在討價還價麼?你可別忘記了,我們可是互為依靠的啊!」說完就端起熱水壺,一只手拿著水杯開始倒水了。
金詠荷說道︰「是麼?也是,呵呵∼!聖姬,說真的,你與藤野貞和可是小時候的好朋友呢,說不定以後我還真的依靠你呢。」
樸聖姬听了金詠荷的話,立即臉色變了。金詠荷話說出口以後,才發覺自己說走了嘴,同時也看見了樸聖姬倒水的手在哆嗦,水都倒在了外面,灑在了拿杯子的那只手上。樸聖姬忽然感覺到了一陣熱燙,鑽心的疼,這才醒過來神來,忙把熱水瓶放在桌子上,一邊甩手,一邊嘴里向燙著的手吹涼氣,嘴里不住的支吾著,掩飾著內心的慌亂,說道︰「啊啊∼!我燙著了,真疼啊!」
金詠荷忙走上前來,看著紅紅的手背,故意嗔怪著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呢,給我看看,燙什麼樣,是不是很疼啊?」她心里不斷地自責。
兩個人都是心照不宣,但都害怕挑明了遭遇尷尬。
樸聖姬臉色一紅,唏噓著說道︰「可不是,沒有注意水就滿了,真是的。」
金詠荷關切地說道︰「要不要上點藥?還疼麼。」說著,雙手輕輕地把著樸聖姬那只燙著的手,仔細地觀察著。
樸聖姬勉強忍住疼痛,故作平靜地地說道︰「沒問題的,呵呵!」說完,又忍耐不住還在呲牙咧嘴。
金詠荷忙說道︰「快到水池那里去,用涼水沖沖。」說完就拉著樸聖姬向外面走。
樸聖姬早已沒了主意,只得隨著她來到水池邊上,金詠荷放開涼水,將樸聖姬那只受傷的手放在了水里,隨著流水的沖刷,一絲絲的涼爽立即沖淡了剛才的火辣辣的感覺,金詠荷看到她的臉色稍微變好了一些,就問道︰「好些了麼?」
樸聖姬一邊來回轉動著受傷的手,好讓涼水均勻地洗刷傷處,一邊點頭說道︰「好多了,不像剛才那麼疼了,你這辦法還真好呢。」
金詠荷驕傲地說道︰「是麼!我這個可是土辦法,小時候我就被燙傷過,媽媽就是用涼水給我沖涼的。」
樸聖姬說道︰「是麼!沒听你說起過。」
金詠荷羞赧地一笑,說道︰「這可是見不得人的事情,怎麼能隨便對別人說呢。」
樸聖姬好奇地問道︰「怎麼個見不得人的事情?」
金詠荷神情有些幽怨地說道︰「小時候家里不富有,為了能吃到好的,總是要與哥哥搶,沒想到被熱水燙著了,呵呵∼!這都是很多年的事情了,現在回憶起來心里還有些酸楚呢。」
樸聖姬一听,就笑道︰「嘻嘻∼!這可是刻骨銘心的事情了。」
金詠荷說道︰「就是!」
樸聖姬這時候從水里拿出手來在眼前仔細地看,金詠荷也看著,只見樸聖姬的那只傷手的手背上已經起了三四個燎泡,個個都有黃豆粒那麼大,嵌在手背上就像是珍珠一樣晶瑩,金詠荷笑道︰「聖姬,看看起泡了吧!以後可要小心了。」
樸聖姬嘆息著說道︰「可不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我可是記住了。」說完就用另一只手去模那些水泡。
金詠荷立即制止,說道︰「小心了,不要弄破了。」
樸聖姬看著金詠荷,沒有說話。
金詠荷接著說道︰「弄破了容易感染的,你就讓它這樣放著就可以了,三兩天就好了。」
樸聖姬听了,說道︰「我知道了。咱們回去吧!」完就向回走去。她從家里學過急救常識,深明此理,這點小傷並不在意。
金詠荷走在她的身邊,小心地看護著她的那只傷手,說道︰「回去我給你包扎一下,這回你可是傷員了,又輪到我來侍護你了。」
樸聖姬听了,不無感慨地說道︰「我怎麼總是容易受傷呢。」又故作堅強地呼吸一下,說道︰「這回可不用你來照顧了,這也不當吃不當穿的,小心點就得了,我可不能再嬌氣了。」
金詠荷調侃著笑道︰「我們的大小姐這回可要剛強一回了。」
樸聖姬挺挺胸脯,氣宇軒昂地說道︰「就是麼!」
兩個人回到屋子里,金詠荷立即找出紗布和藥片,說道︰「你先吃上幾片消炎藥,預防著點吧,來,就喝這水吧!折騰這一回,現在也涼了。」說完就把那杯水送到她的面前。
樸聖姬順從地接過藥片,服下去了,又喝些水。
金詠荷翻看著藥盒子,忽又一臉迷茫地說道︰「咱們也沒有燙傷膏,這該怎麼辦?我出去給你買去吧!」
樸聖姬說道︰「不用的,一兩天就好了。」
金詠荷指著她的手,很擔心地說道︰「看你的手,這麼細皮女敕肉的,不上點藥膏怎麼能行,以後留下傷疤怎麼辦,我還是跑一趟吧!」
樸聖姬遲疑一下,說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金詠荷說道︰「你能行麼?行,就與我一起去。」
樸聖姬笑了笑,說道︰「我沒有那麼的嬌氣。」說完就笑了,金詠荷也笑了,兩個人穿上外套就走了。
兩個人走在路上,樸聖姬這時候才深刻地感覺到燙傷那只手火燎燎的疼痛,但是也只是緊抿嘴唇,強忍著。金詠荷看在眼里,非常的自責,就是因為自己不經意的一句話,讓她受了傷。只有拉著她快步向藥店跑去。
來到了學校外的大藥店里,向小護士詢問了最好的治療燙傷的燙傷膏,然後買了下來,就在那里由賣藥的小護士給她敷上藥膏。說來也怪,敷上燙傷膏後,樸聖姬立即就感覺到那只手沒有那麼痛了,倒是手背上有了一絲絲的涼意。
金詠荷看她變化的臉色,心里稍微寬慰些,問道︰「好些了麼?感覺如何?」
樸聖姬也是害怕金詠荷為她擔心,臉上勉強露出了一絲笑意,說道︰「好多了,真的很好用。」
那位小護士微笑道︰「這種燙傷膏是最好的,它是獾子油精煉制作的,非常管用的。」
這麼熱情的小護士,讓她們倆個很感激,就在她的櫃台邊上依靠了一會兒,邊說話邊歇息,走了這遠的道路還真有點累了呢。金詠荷心里平靜了許多,看著藥膏說明,好奇地說道︰「哦!以前還真不知道獾子油還可以做燙傷膏呢。看來動物的利用價值真高呢。」
小護士還是那樣的笑意,說道︰「是的,動物可以治病的很多呢,像是虎骨,蛇蛻,鹿茸這些都是上等的藥材。」
樸聖姬听了小護士如數家珍的說出這些名字,就笑道︰「我也知道,說道利用價值,還有一樣,就是抹香鯨的‘龍涎香’,這是抹香鯨的嘔吐物,也是從古至今最神秘最高級的天然香料‘龍涎香’,比金子還珍貴呢。」
小護士笑著贊賞道︰「你知道的也很多呢。」
樸聖姬微微一笑,說道︰「小時候我就喜歡看動物世界,知道一些。」
小護士十分自得的說道︰「去年我到青島的海域上玩兒,還真的見到過鯨魚,真大啊!就像是一條大船,卷起的浪濤可大了,噴出那麼高的水珠,可壯觀了。」忽又很痛惜地說道︰「可惜,被捕獵的太嚴重了,據說那邊的日本國每年都要獵殺幾十萬只鯨魚呢,真是殘忍。」說完,她的語氣里充滿了一種很憤慨的調子。
樸聖姬一听她說這話,立即臉色就變化了,緊張的心情也隨即表現出來了,她對自己國家爛采濫伐的盜獵行為感覺很是恥辱,很不理解。金詠荷看在眼里,知道她的心里一定很難受,那位小護士也看出來她神色不安,關心的問道︰「怎麼你不舒服麼?是不是還很疼痛啊?」
樸聖姬立即明白了自己的失態,忙掩飾著說道︰「沒有!」轉而又說道︰「是、是有點火辣辣的,現在沒事了。」
金詠荷害怕她再說下去,忙打岔說道︰「聖姬,天不早了,我們回去吧!一會兒不是還有事情麼。」
樸聖姬點點頭,很感激地說道︰「是啊!得走了。謝謝你了,小妹妹,幫助我敷藥。」
小護士根本不知道她們為什麼要這麼急,就說道︰「忙什麼呀!」
金詠荷抱歉地說道︰「我們還有事情呢,以後再來找你來玩兒,我們就是那邊的學生。」說完就指著自己的學校,接著說道︰「以後你也可以去找我們玩兒啊!」
小護士仔細看著兩個人胸前的校牌子,很高興的說道︰「可以啊!我們還是校友呢,我就是那個學校醫學院畢業的,我叫章雅慧。」
金詠荷見她這麼熱情,也很高興,就把兩個人的名字告訴給她了,爽快地說道︰「真是幸會!幸會!我們還是同校呢,真的沒想到。」
樸聖姬可不想再多說話了,拉著金詠荷的手,對著章雅慧笑著說道︰「我們走了,以後見啊!」
章雅慧有些戀戀不舍地說道︰「以後見!」兩個人已經向外面走了,金詠荷向著她擺擺手。
在回來的路上,樸聖姬一直低著頭走路,也不說話,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金詠荷很是怕樸聖姬心情不好,總想找個話題來分散她的心事,可是總也找不到。兩個人就這麼慢慢地向回走去。
樸聖姬現在的心情很復雜,她已經把自己的身份瞞了將近四年了,身邊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是有著雙重國籍身份的人,這樣的生活讓她很有些間諜身份的感覺,而且每當別人對自己的國家說三道四的時候,她心里都很難受。她已經厭倦了這樣的生活,她很想找個機會將這一切都告訴自己的好友。但是她還很擔心金詠荷會另眼相看她,會疏遠她。因為金詠荷曾經多次對她說過很反感日本人,就是那場戰爭的結果,她家也遭遇了妻離子散、流離失所的境遇。如果不是與沈心鳴戀愛了,她完全可以一直隱瞞下去。可現在的情形變了,她就得妥善解決了。如果繼續隱瞞下去,就有欺騙感情的嫌疑,這更讓人難以接受了。她幾次想說出來,但都欲言又止了。走到快一半的時候,才猶豫著說道︰「小荷,你認為我這個人怎麼樣。」
金詠荷一听這話,開始有些莫名其妙,隨即警覺起來,說道︰「當然很好了,對我親如姐妹。怎麼的?有什麼不對麼?」
樸聖姬輕輕地嘆息一聲
,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好像感覺到自己活得很累的。」
金詠荷明白她的心事,看她幽怨的神情,感覺很慚愧,想寬慰她,故作輕松地說道︰「哪個人不是活得累,大家都一樣。只有自己學會調節就可以了,其實什麼事情都不要掛在心上。」
樸聖姬憂郁地說道︰「我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自己就是放不開。」
金詠荷趁機說道︰「也許你的心事太重了,你完全可以說出來,釋放一下你的感情,放下心理的包裹,也許這樣你就會好起來的。」
樸聖姬苦笑一聲,說道︰「你說的是,可是我的心事,如果說出來,別人很難接受的,這個我很擔心。」
金詠荷听她話里的意思,已經略微猜到了一二,但是又不好明說,裝作天真無邪的樣子,顧左右而言他,說道︰「原來你才有故事呢?坦白交代,有幾個情哥哥?」見樸聖姬臉色嚴肅,立即轉口說道︰「如果你還沒有準備好就不要說,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樸聖姬說道︰「你這樣一說我倒覺得很不好意思了。」又工作輕松地笑道︰「不過,今天我們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呢,哪天我一定要告訴你的。」
金詠荷微笑道︰「好吧!只要你快樂,我就快樂了。」
說出這些話,樸聖姬心里的感覺好受多了,她想哪天自己一定要把這一切都告訴給金詠荷,無論金詠荷怎麼想,那時候她只求心里痛快、問心無愧就可以了。
兩個人回到宿舍里,簡單地喝了一點水,樸聖姬就要到醫院里去。金詠荷看她那副急不可耐的樣子,笑道︰「著什麼急麼,時間早著呢。」
樸聖姬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早呢,快點送給他,我也就放心了。」自從金詠荷將毛衣送出去以後,她的心里就總是放心不下了。
金詠荷看了看手表,才說道︰「好吧!看你這樣子,已經不想耽誤了。」
樸聖姬說道︰「就是呢!」看看手,很擔心地說道︰「現在我的手也負傷了,還是找一個手套戴上點吧,這樣好一些。」
金詠荷意味深長地說道︰「也是,你的手上纏著紗布,讓別人看見了會心疼的。」
樸聖姬當然能夠听出她話里的意思,也不去計較,只顧在自己的包里找出幾副薄薄的手套。然後對金詠荷說道︰「小荷你看我應該戴哪副好呢?」
金詠荷仔細地看了看那幾副手套,才認真地說道︰「我看你就戴這副吧,白色的好一點,它與紗布一個顏色,別人不容易看出來。」
樸聖姬說道︰「我也是這麼想,可是我這副白色的也太厚了點。」
金詠荷說道︰「那你就戴我的,我有一副很薄的白色手套。」說完就回身到自己的包里翻找。
翻找了好一陣兒,才找到那副手套,樸聖姬拿在手里看了看,說道︰「行,你這副是合適一些。」說完就把自己的那一副重新放回包里,然後說道︰「你平時總愛購買東西,沒想到今天還是用上了。」
金詠荷一听,就笑吟吟地說道︰「這副手套我沒戴幾回呢,今天就送給你吧。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可以麼?」
樸聖姬听了,不無感激地說道︰「那可要謝謝你了。」說完就準備戴上手套,可是那只受傷的手著實很是費盡。
金詠荷說道︰「沒什麼,只要你的手好的快,我就高興了。你先別動,我來幫忙。」
樸聖姬听了,立即停住了,讓金詠荷幫助她把手套戴上了。
戴上手套後,樸聖姬看著那雙受傷的手,說道︰「小荷你看,還很合適呢。」
金詠荷故作神秘地一笑,說道︰「我早就知道你今天會挨燙,所以早就準備好的東西,當然合適了「。
樸聖姬微笑著說道︰「你倒是成了先知先覺的人了。」忽然驚覺,說道︰「行了,不要在耍貧嘴了,我們得走了。」說完就轉身去拿那件衣服袋子。
金詠荷見了,忙說道︰「你還拿著衣服呀?」
樸聖姬听了,不解地說道︰「就是啊!不拿衣服要怎麼送給他呀!」
金詠荷一听,就笑不可支的說道︰「你拿著衣服去找他,如果別人問起來,你怎麼說呢!讓別人怎麼看呢,怎麼想呢,是不是在推銷自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