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夢 第十二章︰喜憂參半 緣法無邊 (10)

作者 ︰ 隱農

兩個人躺下後,申濤听著沈心鳴的呼吸聲,知道他還沒有睡著。就猜想,沈心鳴一定有什麼心事。就想問個清楚,申濤說道︰「明天就要分手了,咱們兩個在一起的說說話。」

沈心鳴說道︰「是,明天沒時間了。」

申濤說道︰「我明日如果辦完了事情早的話,我就去找你,我要到葉老師那里去看看,到時候你就領著我去。」

沈心鳴說道︰「好!我就在學校。」

申濤說道︰「萬一我去不了,你就代我向老師問一下好。」

沈心鳴說道︰「可以!」

申濤說道︰「老師為了咱們可是沒少費了心血,咱們的珍惜老師這份感情。」

沈心鳴說道︰「是呀!葉老師可是個負責人的老師,咱們在他的班級里可是沒少受他的照顧。」

申濤說道︰「是,他照顧我很多,可是我不在北京,也沒有辦法照顧他了。咱們同學只有你與他最近吧?」

沈心鳴說道︰「是,在學校里就我一個人。市里工作的倒有幾位,還有幾位以前的學生,他們也都來看過老師,見到他們,老師別提多高興了。」

申濤說道︰「哦∼!老師桃李滿天下,真是幸福。」

沈心鳴肯定地說道︰「是很幸福!」

申濤說道︰「心鳴,說實話,你這兩天是不是有什麼不痛快的事情呀?」

沈心鳴听了,知道他已經看出來了,掩飾著說道︰「沒有呀!」

申濤說道︰「有什麼心事對大哥說說,不要憋在心里,沒準大哥會給你提個醒呢。」

沈心鳴沉默了,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是為女朋友的事情煩心呢。」

申濤說道︰「女朋友!我早就看出來了。呵呵∼!怎麼了,鬧意見了?」

沈心鳴說道︰「鬧意見到是沒有,只是有點事情難辦了。」

申濤說道︰「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犯愁。」

沈心鳴說道︰「是因為她是日本人。」

申濤說道︰「日本人!日本人不是很正常麼,與日本人結婚也不是犯法的事情呀。」

沈心鳴嘆口氣,就把事情對申濤說了。

申濤說道︰「原來是這樣啊!」

沈心鳴接著說道︰「你不知道,我家我爺爺最是反對日本人的了。他是抗日時期的老戰士,他恨日本人殺害了他的親人,並且讓他在戰爭中失去了一條胳膊。而且就是在昨天我還對他說過了我的女朋友是韓國人,他還很高興呢,說,只要不是日本人他就不反對。你看我現在怎麼對爺爺說呢?」

申濤說道︰「當然事實話是說了,爺爺總不會反對你吧,他應該很開明的吧。」

沈心鳴搖搖頭,說道︰「在我們家里,爺爺絕對是權威,自從爸爸去世以後,家里的大事就是爺爺說了算。他不會同意的,我們的婚事。」

申濤說道︰「那你對那個女孩兒感覺怎麼樣?」

沈心鳴說道︰「我們兩個處的很好,她很優秀,會很多的東西,尤其是咱們的文化。」

申濤說道︰「既然你喜歡她,就不應該計較別的。戰爭也不是她的錯,憑什麼要把災難降臨在她的頭上。」

沈心鳴說道︰「我也明白這些道理,可是,爺爺那一關我怎麼過去呀!爺爺已經八十歲的人了,我不能讓爺爺生氣的。」

申濤說道︰「那這樣子,可是難辦了。就不能說服你的爺爺?」

沈心鳴听了,嘆了一口氣,搖搖頭,沒有言語。

申濤說道︰「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進退兩難。這件事情你也不要太過為難,大家一起想個法子解決不就行了。」

沈心鳴說道︰「是!」

申濤說道︰「睡覺吧!明天早起呢。」說完,就躺下,不再言語了。

沈心鳴說出了心里的話,明顯痛快了許多,睡下沒多時就睡去了。

第二日天還沒亮,沈心鳴就早早的醒來了。他悄悄的起來,走到院落里,看天空還很黑,天上的星星還很亮。一輪半月掛在天際邊上,清澈明亮,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那深深的廣寒宮,遐想那里的風景一定是美妙無窮。

沈心鳴趁著夜色散步,累了的時候坐在樹下的石磨上,看著遠方的樹林,想著心事。

這時候,申藍也起來了,他是听到院子里的動靜才起來的。出來一看是沈心鳴,就說道︰「起這麼早啊?為什麼不多睡一會兒?」

沈心鳴說道︰「睡足了。」

申藍說道︰「你今天上班麼,咱們兩個一起走,時間夠用,不用著急。我去做飯,你到屋里來吧,外面多冷啊!」

沈心鳴說道︰「我知道,早上的空氣清新,我在外面呼吸點清涼空氣。」

申藍說道︰「那好吧!」說完就進屋子里,開始做飯了。她這麼一折騰,所有的人都起來了。

在外邊,申濤問道︰「休息好了麼?」

沈心鳴說道︰「好了,睡的很香甜。」

申濤說道︰「這就好,千萬不要與自己過不去,沒有過不去的坎兒,車到山前必有路麼。」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正好申藍出來倒水听見了,就說道︰「什麼與自己過不去的?」

申濤說道︰「沒說什麼,你快做飯去吧。」

申藍狐疑地看了看他們,返回去了。

在身邊沒外人的時候,申藍還是偷偷地詢問了申濤,申濤就將事情原委告訴與她,並要她有機會開導一下沈心鳴。申藍听後,詫異不已,連連點頭答應下來。

他們洗漱完畢沒多時,早飯就弄好了。大家用過早飯,沈心鳴與申藍就匆匆地上路了。她們兩個都在市里上班,做的公交車正好順路,只不過沈心鳴要比她路途近一些。沈心鳴依依不舍地與老人們告別,她們千叮嚀萬囑咐地要沈心鳴經常來玩,並告訴他,下次來的時候一定要領著女朋友,讓他們也看看。沈心鳴微笑著,認真地答應著。

走在路上,申藍想著申濤叮囑的話,就向那方面上引話題,說道︰「爸爸媽媽可在意你的女朋友了,說真的,我也想看看呢,看她究竟是什麼樣子,漂不漂亮。」因為以前大家經常見面聊天,所以感情很深,申藍早已把沈心鳴當作哥哥看了,說話、開玩笑也很隨便。

沈心鳴笑道︰「這你放心,早晚也得讓她看看你這個小姑子的,看看她這位古怪精靈的小妹妹的。」

申藍說道︰「那就好,只要把我當作一家人,我一定為你說好話,幫助你。你可要好好的維護我,否則的話,我可要向她說你的壞話。」

沈心鳴听了,夸張地說道︰「不能吧!誰遠誰近你還分辨不出來呀,怎能偏向她呢。」

申藍說道︰「我怎麼分辨不出來,我們都是女同胞,統一戰線麼。」

沈心鳴說道︰「你呀你!還沒待她過門呢,你就偏向她了,真是胳膊肘向外拐呀,不知好賴了。」

申藍說道︰「女同胞一般都是弱者,受氣的,所以我們要聯合起來,力量才大。」

沈心鳴說道︰「像你這樣子,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求我們幫助呢,就不要考慮別人了,趕緊給我們溜須拍馬吧。」

申藍笑道︰「我才不呢,我寧可不嫁出去,也不想受你們男人的氣。」

沈心鳴說道︰「只怕你到時候就控制不住了,感情這東西微妙著呢,沒的時候想。來的時候怕。」

申藍笑道︰「你這回體驗到了吧,說這話,是不是很幸福呀。我看你這回來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是不是你們兩個鬧意見了?昨晚我就听你與哥哥說什麼了,是不是這件事?」人們一般看待事情都會以為兩個人之間有什麼隔閡了,所以都要這麼說。

沈心鳴知道她一定是察覺到了,也不好隱瞞,因為申濤早晚會對她們說的,就說道︰「我們倒是沒有鬧意見,只是……。」

申藍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更加引起她的注意。警覺地說道︰「只是什麼?」

沈心鳴也不想在隱瞞下去,就一五一十地對她說了。

听完以後,申藍很驚訝的說道︰「是這樣啊!」

沈心鳴點點頭。

申藍說道︰「她是日本人,你不知道麼?」

沈心鳴說道︰「我不知道,如果不是金詠荷說出來,我是不會知道的。」

申藍說道︰「那她究竟是怎麼回是,為什麼要用韓國的國籍呢。」

沈心鳴說道︰「這些我也不知道。」

申藍說道︰「她太神秘了,看來她還有事情不為你所知。」

沈心鳴點點頭,沒有言語。

申藍說道︰「爺爺真的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麼?」

沈心鳴說道︰「我想不會。他一听到日本這兩個字就會發怒的。」

申藍說道︰「這可難辦了。」

沈心鳴嘆口氣說道︰「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才很心急的,一點招也沒有了。」

申藍听了,說道︰「你也不用太過著急,辦法總會用的,大家一齊想。」說完兩個人都

沉默了,

快要到了停車點時,申藍才說道︰「哥,我問你,你對她的感情如何?」

沈心鳴說道︰「我們很好。」

申藍說道︰「要我說,你們就好好的相處,總不能因為這點事情就分手吧,要放開眼光看她的長處。你可以先瞞著爺爺,不要讓他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等到大家相處好了,再讓他知道,也許那時候他就能接受了,我說的辦法可以麼?」

沈心鳴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總覺得這樣做有點對不起爺爺。」

申藍說道︰「你就不要看爺爺的臉色了,再說你也不是誠心要給他難受的。愛情是最聖潔的,你可不能三心二意的,那樣對不起人家。」

沈心鳴認真的听著,也不言語。

深藍接著說道︰「就說戰爭的責任讓她來承擔這不公平,更何況是讓一個女人來承擔了。即使是兩個國家正在交戰的時候,也不能阻隔戀愛的人走到一起,更何況這場戰爭離去已經很多年了。我說的有道理吧?」

沈心鳴听了深藍的話,覺得很是正確,就點頭說道︰「有道理!」

申藍說道︰「這不就解決了,不要在擔心了。先瞞下去,到什麼時候說什麼話。呵呵∼!笑一笑,哥。」

沈心鳴听了,忍不住笑了。

申藍說道︰「以後我真的去看看我這位準大嫂去。看看她到底什麼模樣。我說,我都忘記問你了,她漂亮麼?」她表現出一驚一詐的樣子。

沈心鳴說道︰「很漂亮的,很有氣質的。」

申藍听了,笑著點頭,說道︰「這還行,我可不要一個丑八怪的嫂子,那樣我說的好話可就白瞎了。」

沈心鳴現在很高興,事情得到了支持,心里多少亮堂了許多,說道︰「你沒有說錯了,她的確很稱職的。」

申藍說道︰「個子高麼?」

沈心鳴說道︰「高,與你差不多吧。」

申藍說道︰「那就好,我這樣子最合適不過了。」說完開心的笑了。

這時候,公交車也來到了,兩個人上車就走了。

在車上,沈心鳴想了很多。眼楮雖然看著車窗外面,但是一點也沒有心思去看城市的景色。他回憶著申藍的話,雖然覺得很有道理,方法也可以,但是對于爺爺那一關,他還真的沒有完全的把握能說服,能夠隱瞞的住,他害怕以後會更加的傷害樸聖姬。直到申藍告訴他該下車了的時候,他才醒過神來。與申藍互道珍重後,他就急匆匆地向學校的方向趕,因為時間要不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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