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夢 第三十四章︰人生如戲 戲如人生 (1)

作者 ︰ 隱農

第三十四章︰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第二天,也就是大年三十這天,一早上,天還蒙蒙亮的時候,沈心鳴就起來了,爺爺也起來了,隨即別人也起來了,大家都興奮的睡不著了。在公雞開始鳴叫的時候,沈心鳴已經把院子打掃得非常干淨了。其實,院子里也沒什麼破爛東西,無非是掃掃塵土而已,不過,人的心理都這樣,不打掃一下,心里總是覺得過意不去。沈心鳴打掃完院內,就去掃院外,院外的環境就要差一些了,但也是不費事的。

樸聖姬也非常希望自己做點什麼,就在院子里幫著歸攏家什,把那些平時使用的鐵杴、鎬頭、籮筐,都被放進了西廂房的倉房里了。有很多的東西都是小若熙拿出來玩的,他總是喜歡拿這些東西搞點什麼。做完了,還想做點什麼,就去找來小笤帚,要幫著掃地。剛掃了兩下,被沈心靈見了,上前來制止了她,對她說︰「聖姬,你可別掃了,多凍手呀!這活不是咱們做的,咱們兩個去看看漿糊打好了沒有,咱們準備貼對聯吧!」

看見她還在猶豫,沈心鳴說道︰「也是,你快去吧,這里有塵土,弄一身怪髒的,我自己一個人來,也沒有多大的空地,一會就完成了。」

樸聖姬只得隨著沈心靈進屋去了。

當沈媽媽把漿糊打好後,兩個人就開始張羅著貼對聯掛錢了。這時候,沈心鳴也打掃完畢,回屋來了。大家一起動手,把所有的東西檢出來,弄得滿桌子都是。貼對聯,要從大門外往里貼,意思是有財寶福氣往回招攬。檢好東西,大家就各自拿著東西出來了。到了門外,沈心鳴先把門上的去年的舊對聯、舊門神刮干淨,然後就開始了。樸聖姬把對聯比對好了,遞給沈心鳴。沈心靈則拿著漿糊盆,用刷子在門框和門板上刷,然後,沈心鳴將對聯仔細的貼好,因為門框很高,需要踩著凳子,這時候,樸聖姬也上前來幫著他。三個人有說有笑,合作的很愉快。樸聖姬特別喜歡干這活,覺得很有意思。貼好對聯,就接著把掛錢貼好。掛錢要貼在門楣上,貼的時候,很講究,要求顏色對稱,這樣看上去才有美的感覺。貼好掛錢,才能貼對聯的橫批,要貼在中間位置,壓著掛錢的上沿。就著在門板上貼門神畫,就是「秦瓊和尉遲敬德」,在門神畫的上面也貼了掛錢。最後,在正對大門外的樹干上,貼了「出門見喜」,同樣,也貼了一張紅色的掛錢。

忙了十多分鐘,才算萬事,大家的手和臉蛋兒都被凍得紅紅的,可是,都很高興。尤其是看著煥然一新、彩色紛呈的門口,心里更加的欣喜了。樸聖姬與沈心靈兩個人互相攥著手,不住嘴的稱贊貼的端正、好看。

接著,把家里所有的門口都貼上了,窗門上也貼了掛錢,水缸上和櫃子上貼了「富」字,院子里的水井上貼了「水泉龍旺。」做好這些,爺爺和徐潤東也把大紅燈籠準備好了,大家興趣不減,就開始張羅著掛了。那邊門口,沈媽媽喊她們回去吃飯,她們都齊聲說在等一會兒。小若熙對這件事情也很好奇,一直跑前跑後的幫著找東西。

爺爺特意要把今年新買的兩個大紅燈籠掛在門口。因為門樓是古時候典型的建築,高檐飛,青瓦灰門,再有對聯掛錢紅燈籠,顯得莊重典雅而又鮮艷奔放,這兩個燈籠都是用紅色的綢緞做的,直徑有一米多,燈籠穗子是用黃色的絲絛編成,而且在外面安裝了一圈五顏六色、形狀各異的玻璃球,每一串都與黃絲絛一樣一尺多長。在燈籠里面還安放了一百瓦的燈泡,可以想象得出來,晚上通電以後,一定是光彩照人、富麗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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