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男人在听到這句話時,像是听到了一個世上並不好笑的笑話般,輪廓分明的俊容上不禁溢出一絲嘲諷的意味,顯而易見,她的話並沒有使他有所動容,而是在她怏怏出口後,薄唇一勾,繼續邁出了步伐。
「先生,您一定是誤會了什麼,我不是那種女人,我不是!」
「我記得我在酒吧和朋友喝酒,因為見到了不想見到的人,所以我才想要獨自出去透會氣,迷迷糊糊間像是被人抬了起來,然後、然後醒來就是這樣了,所以……」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凝墨努力地回想著腦海里不算完整的記憶,飽滿的唇正竭力的在為自己辯解,可因男人越來越逼近的氣息,白皙的面容倏然染上一抹紅暈,連帶著最後一絲醉意,消失殆盡,只是讓她不明白的是她都已經說得那麼清楚了,為什麼眼前這個男人就像沒听見一樣,還要步步緊逼呢?
「先生,您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解釋,您要是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喂,能站住好好溝通嗎?說了不要再向前走了,難道你听不懂中國話!」
眼前的男人太高,凝墨只得翹首仰望,如水的眸子似是惱怒直直的對上那幽深的黑眸,臨危不懼,其實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佯裝平靜的外表下,實則胸腔里的心髒早就跟打鼓似的,怦!怦!怦!強勁有力,一次比一次跳得厲害。
只是別忘了,溫柔的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何況她還是個有手有腳的大活人,有著比動物高出N等的大腦,從小到大,面對一切突發的情況,她都是從容面對,就連玉希遠的事,她向來都是冷靜面對與處理的,只是偏偏這一次面對的人,是與之過去截然不同的類型。
怎麼辦?她就是無形中害怕,她就是抑制不住的慌亂,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活活扔進油鍋,滾燙的任人在鍋里滋滋的煎。
「幼稚,可笑!」
冷冷的瞟過對方一眼,男人猶如王者般優雅轉身,隨著周身散發著凜然的氣勢,坐在陽台中唯一一張精致的靠椅里,余光瞥向那個明明都惶恐如小鹿亂跳,卻偏偏還要執意裝出一副泰若自如的女人。
「你--」
凝視著男人凜冽的稜角,凝墨幾乎被嗔得差點泛出淚光,對方意簡言賅的四字,無形中將她先前的解釋遁于無形,他的聲音低沉渾厚,猶如美酒,他的語氣直接犀利,冰冷刻薄,只是,她是個笑話嗎?有著俊逸非凡的皮囊,就可以對她隨意評判嗎?是誰給了他資格,所以下一秒,凝墨也不那麼害怕了,因為她要離開,越快越好。
「過來,讓我瞧瞧!」
男人好听的聲音縈繞在朦朧的月色中,然,不怒自威的氣場,像是在輕喚一只等待他寵溺與安撫的小狗。
就在凝墨想要轉身離去的霎那,男人微微勾唇,不急不徐的按了一下電子按鈕,圍繞著落地窗的黑色窗簾便有節奏的向上緩緩升起,如玉的月光便隨之傾灑而來,似是為了能更好的看清某人而刻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