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滿意了吧?他走了,他說不想讓你為難!
夏小曼近似義憤平平的聲音,在這曾經是她們唯一溫暖的小窩里,回蕩,流轉。
最後化成一道尖銳的光束,直直刺入凝墨身體的某個部位,只覺得疼得恍惚。
「你現在怎麼變得如此吝嗇了?吝嗇得听他一句解釋都那麼困難?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凝墨嗎?」夏小曼激動不已的跑向前,死死的按住她準備拉開的房門,俏麗的眸子一瞬不瞬緊睇她的背影,無法掩飾的怒氣。
一听到這些,凝墨拉著門把手的指尖如同觸電般揪緊,心里莫名咯 一下,可是她有她難言的苦衷,她這算是後悔了嗎?後悔沒在上一次耐著性子听他解釋?如果她沒有獨自走出夜瀾,是不是那一晚的變故就可以避免?
「小曼!」她回過頭來望向自己的好友,看著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義憤平平的模樣,苦澀的說道︰「你相信命運嗎?以前我是不信的,不過現在--我不得不信!」
當所有的人都忙著為自己的命運奔波時,交畢業論文,寫簡歷找工作,可她卻在做什麼?
「可是他心里只有你啊!他大老遠跑來難道是為了游山玩水不成,你真的不能考慮考慮?」夏小曼仍不死心的追問。
考慮?凝墨搖了搖頭︰「如果他心里真的有我,就不會空置四年的時光,四年足已改變許多東西!」
何況她已經不是四年前的那個她,就算她可以撇開一切重新開始,那麼他呢?他的冷漠霸道能容許她這樣做嗎?
夏小曼終究沒有再阻攔,只是在凝墨快要踏出門時,不解的問道︰「你不準備回來了嗎?」
因為一門心思全放在柳承軒身上,直至此刻夏小曼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們近來很少交流,連踫面的機會都是少之又少。
「我的畢業論文已經通過了,大家都忙著找工作,而我還沒有想好要做什麼,所以想」
「別胡思亂想就是了。」夏小曼突然想起昨晚,在電話里跟爸爸閑聊時,說到此事,畢竟也是一樁好事,只是听說還沒有正式下達書面通知罷了。「听我爸說,玉伯父可能要復職了,這是真的嗎?」
「你說什麼?」突然轉變的話題,凝墨表示一臉震驚。
「怎麼?你不知道?」夏小曼狐疑,難道這種事也有空穴來風。
對于這件事,凝墨當真是一頭霧水,不過在夏小曼面前,她沒必要掩飾什麼,所以她搖了搖頭後,並表示準備明日回家一問究竟。
「對于承軒,作為好友的我還是希望你慎重考慮!」夏小曼望著快要消失的背影,月兌口補充道。
凝墨身形微微頓了頓,什麼也沒說便無聲的下了樓。
漫無目的的走在喧囂的人群里,浮華依舊在,歡聲笑語綿絕于耳,那麼真實的顯現在眼前,于她,只怕是再也不能擁有了。
承軒,承軒……
翟逸寒……
這兩個人的名字如同被人施了魔咒般揮之不去,唉!凝墨深感無力。
為什麼連最簡單的人生,都變得遙不可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