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墨心肝跳了跳,身體卻紋絲未動,就像是真的睡著了一樣。
這樣的女人雖然看上去笨笨的,但確實讓人無奈之余又沒了發脾氣的**。
翟逸寒下意識輕輕勾起唇角,明明知道這是她故意耍賴而為之,但是他沒有生氣,反而內心的那抹不悅被輕易拂去,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輕松,他將自己挺撥的身影漸次拉低,直至薄唇觸踫至那抹溫熱的柔軟唇瓣時,他才稍稍直起身子。
很純粹的吻,純粹到連他自己都沒發覺,蜻蜓點水般。
染上霧氣的羽睫輕輕一顫,好聞的薄荷味刺激著遲緩的感官神經,似乎能感覺到對方灼熱的目光,凝墨憋得小臉通紅,實在忍不住了才倏然睜大了雙眸,水汪汪的眼眸直視著眼前這個男人,雖然她清醒的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這張赫然放大的俊顏莫名的變化。
他剛剛不是說女人如衣嗎?
可是他竟然吻了她!
唇邊還遺留著淡淡的薄荷味,雖然他們之前早已有過親密接觸,但她還是微微紅著臉想要起身,想要避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卻被他一把按住,溫熱的觸感襲向自己冰涼的肩膀,她的面頰迅速涌上一抹潮紅,低低的說道︰「我……內急!」
只要一緊張,她就喜歡往廁所跑,她尷尬的垂下眸子,將臉別向一邊。
翟逸寒表情突然有些訕訕的,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太過曖昧,他驀地松開大掌從床上站起,在凝墨還沒來不及下床之際,房間的洗手間兼浴室便被他佔據,很快里面傳來水流聲。
凝墨呆呆地靜默了幾秒,這才想起剛剛準備做的事,房間外只有幾盞昏黃的夜燈,陌生的夜,她找了好幾個地方終于找到通往後院的洗手間,蹲在馬桶上想得出了神,思索著今天發生的事情以及適才,她當然沒有忘記醫院病重的父親。
一直蹲得兩腿發麻時,她才想起自己出來已經很久了。
在門口站了許久,她才忐忑的推開門,目光往里小心翼翼的探去,在看到黑色被窩里那抹背對著自己的欣長的側影,他似乎已經睡著了,安靜的房間溢出均勻的呼吸聲,她躡手躡腳走進浴室。
溫熱的水流順著身體的曲線,安靜而激烈的流淌,洗完後關上水對著鏡子攏了攏,在確定他沒有要趕走她的意思之後,她咬咬牙,就算一會面對錐心的凌辱,她也認了。
因為是背對著她,所以看不到他的臉,這更讓她有種偷偷模模的怪異錯覺。
試探性的輕輕鑽進薄被,又打起十二萬分精神觀察被窩里的一舉一動,見他並沒有排斥的意味,這才小心翼翼的從背後環住了他的腰。
翟逸寒經過一番沐浴,這些天基本沒有合過眼,一沾枕便已經淺睡的他被身側傳來輕微的細碎聲驚醒,隨著床側輕輕凹下去一小塊,一股沐浴後的清香逆面襲來時,很快一只軟啪啪的冰涼小手從腰際探過來,試探性的靡娑了幾秒,便輕輕圈住了自己,然後抱緊。
她在小心翼翼的討好自己!
在意識到這種情況後,翟逸寒微微皺起了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