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所謂的見光死麼?
偷情?腦海忽然蹦出這兩個字來,無疑是給她難堪雪上加霜,放下餐具,話里已經沒了感情,「翟總,多虧您及時提醒,有如此大好時光,且不必浪費在我這個不知好歹的人身上,不如回去好好陪你的未婚妻,打擾!」
縴瘦的身影已經自坐椅上倏然站起,帶著一身的決絕與凜然,卻在越過某人時突然被伸出的手一把拉住,力道雖然不像上回那麼重,卻足以讓她痛出一身冷汗。
「放開?」
「……」他微微皺眉看她。
「你究竟還想怎麼樣?」
「……」
又是一陣沉默。
翟逸寒拽著她的手腕,從她額頭沁出的一層薄汗,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大意弄疼了她,他松了松力道,在保證不會弄疼她,前提是除非她抵死掙扎,黑眸凝視她嬌小的背影,眉宇間掠過一抹悸動與心疼,原本約她出來,只是為了想當面問清為什麼掛電話,而剛剛那些傷人的話,也並不是他的真實意願,一半是被她激的,一半只是找不到和女人交談的話題。
為了引起她的注意,他選擇了最愚笨的方法。
其實所謂的未婚妻——斐安娜,他從來就沒有承認過,不過就是尋常宴會上別人說的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話,通常斐安娜也只是一笑而過,所以他也並沒放在心里,為了省掉不必要的麻煩,很多時候,對于一些無法推掉的應酬,他都近水樓台找她當女伴,更有一點的是,不論什麼時候他說的話,她都會無條件順從,而不是像眼前這個女人,動不動就跟他頂嘴,惹了他竟然倒貼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有時候他竟然拿她毫無辦法。
一個害死他父親的仇人的女兒,他竟然變相的任由她,他完全可以讓秘書給陳院長打一通電話,就能置她的父親于死地而後快,他只要擺擺手,就可以讓玉希遠因無力償還巨款而被逼自殺或者被殺……
他碾碎她,如同拈死一只螞蟻,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每每母親商慧發病時,他就恨不得立馬掐死玉家每一個人,每一個!她不僅是個女人,別忘了還是玉振華的女兒!
死可以讓人一了百了,那麼生不如死呢?
僵持了幾分鐘,她有些惱怒的掙了掙,卻沒掙掉,只得負氣的轉過頭來,「翟逸寒,你放」月兌口而出的話被突然噎在了喉頭,抬眸四十五度那張寒意噬骨的俊容,讓她覺得極為陌生,以及那對被什麼怒氣染得猩紅的黑眸,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凝墨只覺得後背及手心在咻咻沁出冷汗,冷氣從頭頂上方刮下來直竄入背部,冷得鑽心,冷得刺骨,冷得四肢百骸都快要僵硬了。
現在該怎麼辦?她捫心自問此刻真的後悔來這里,為了一個莫名的理由來赴約!
「喲!我說誰那麼大氣魄包下整個雅座呢,原來是帝豪首席翟總啊!」唐突的男聲忽然刺入耳畔,只見一個滿身騷包名牌的男子從樓梯轉角走上來,美人在懷,並未發覺他們嗜血的怪異氣流,身後緊跟著驚慌失措的侍應生,「翟總,我已經跟萬少說了N遍了,他執意要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