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安娜將目光自窗外移向站在對面的凝墨,果然是張會勾/引人的俏臉蛋,她不動聲色收起打量的目光,優雅的示意前方,「先坐下來吧!要喝點什麼?」
「一杯清水,謝謝!」凝墨清淺一笑,向一旁待命的侍應生示意,清麗的容顏猶如一朵雨後百合,給人一種清新淡雅的感覺,過腰的長發隨意束在腦後,很自然的忍不住讓人想親近。
「你好,斐安娜!」斐安娜伸出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縴縴玉手,艷麗的指甲火紅妖嬈,卻笑得極致得體溫婉。
原來這就是南浩一直提起的娜娜吧,翟逸寒的未婚妻,不論從外表還是氣質上,他們果真很登對!
凝墨收起心中的漣漪垂眸勾起唇角,平靜抬眸時溢出淺笑,白皙如玉的手不加任何修飾的干淨,自然回握,「玉凝墨!」
簡單的寒暄後,斐安娜美眸不動聲色的審視著,眼前這張不施粉黛一臉平靜的女人,正是因為太過平靜,所以她根本無法捕捉到對方應有的忐忑,緊了緊捏著瓷杯的手,道︰「听聞凝墨小姐是大孝女,眼下一見,果然百聞不如一見,幸會!」美眸含笑,端著濃郁醇香的咖啡小抿一口。
「斐小姐,真是耳目八方,不過這些都是做兒女應盡的本分,只是本能罷了!」凝墨清麗的容顏依舊淺笑,心里卻開始郁悶起來,自己又不是什麼名門之秀,這種事斐安娜是從哪里得知。
「呵呵,前段時間,我陪同父親的一個朋友去蓮城醫院復查,是陳院長親自安排的,無意中听護士們提起。」斐安娜察覺到對方的眉心因疑惑而微擰,果然是掩飾得極好,靜默了片刻又問︰「不過,听說你父親還沒醒來!」
凝墨倏然抬眸,眸底掠過一絲波瀾,「斐小姐,您該不是約我出來,就為了問我父親的事情吧!」
當然不是,斐安娜在心里暗自補充道,看向她,「不過是隨便說說,我來只是想要告訴你,女人要學會珍惜自己僅有的青春,因為容貌從來都是過眼雲煙!」
「如果容貌都像你說的過眼雲煙,那麼又怎會有女為悅己者容這一說!」放下手中的玻璃懷,凝墨有些不悅的緊睇對方。
她不喜歡從陌生人口中提及父親的絲毫,何況還是這種動機不明的女人,雖然她一直面帶微笑,但總覺得好假。
銀灰色轎車以高傲的姿態淡出自己的視線,凝墨輕吁著氣走向公交站台,腦子里全是斐安娜臨走時說的那些話。
——開個價吧,只要我能給的我都會盡量去滿足,不過凝墨小姐應該不會讓我超支吧。
——寒不過是一時圖新鮮罷了,你以為他會喜歡你,像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得多了,寒恐怕更是。
——看來你喜歡事情復雜化,也喜歡瞎熱鬧!
若不是當時置身雅靜的咖啡廳里,恐怕那個女人會當場跳起來將自己撕碎吧,凝墨靠在站牌上獨想,只要一想到那張因惱怒而幾經要抽搐掉的臉,她就覺得可笑、後怕。
「是凝墨小姐嗎?」一個西裝筆挺黑超蒙面的高大男子走過來,靜凝了她半分鐘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