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廳陰暗的角落,溫文爾雅的男子無奈的嘆息︰「三年前沒能改變的東西,三年後注定徒勞,安娜,你——」坐在沙發上的梁風轉過頭,將目光拉至落地窗,卻看到昔日溫婉的女人,精致的五官扭得猙獰,何苦如此執著這幾個字被咽回喉頭。
斐安娜緊了緊手中的酒杯,婀娜妖嬈的走來,妖艷的唇瓣不甘心的揚起︰「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讓我收手嗎?我愛了他那麼多年,等了那麼多年,我都二十八了,女人最美好的時光早已不在,我一次一次的容忍他,他是怎麼對我的?難道我就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那個女人取代我,將自己心愛的男人拱手相送嗎?」
「他並不愛你!」
「可是我愛他!」斐安娜氣得唇齒發抖,眸光迸出憤怒光芒。
對于這些梁風又怎會不知,可是愛一個人不一定要真實擁有,況且她愛的並不是一個平常男人,而是在商界可以反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首席總裁,如果不是他那晚親眼所見,他真的沒辦法相信寒所說的,「安娜,如果你真的愛他,就不要再私自去找那個女人了!寒,不喜歡別人窺視他的**。」
風輕雲淡的說完,梁風便倏然離去,只留下一臉詫異的斐安娜,還僵硬地忤在原地。
「翟總,您這是打的什麼啞迷啊,準備雙喜臨門嗎?」一名政府要員率先打破沉寂,攜著夫人走上前來,目光在翟逸寒懷里的女人輕打著轉,然後淡笑著對上他的黑眸,都是世家子弟達官貴族,講的就是溫文爾雅的風度。
「是啊,難怪翟總最近頻頻出入帝豪,不過消息倒是封得很緊,報刊雜志上都難尋您的蹤影,這次如此高調出席,想必是好事將近了!」
「看來又得有多麼名媛千金,心碎一地了!」又一名地產界的老總酸酸的睥睨過。
會廳響起悠揚的鋼琴聲。
翟逸寒將那只隱隱顫抖的小手,握在掌心,幽深黑眸在全場掃視一圈後,將目光定在女人如絲的發頂,聲音很是輕柔︰「我的未婚妻有點笨,受了委屈也只是默默承受,不過她的確很善良,為了父親為了自己的親人可以不顧一切,我想是時候該給她名分了!凝墨,你說是不是?」
名分?未婚妻?
凝墨听到這幾個字後,身體瞬間像是被雷霹到了一樣,唏噓聲夾雜著奉承,一股腦沖向她的耳膜,她只覺得腦子一片雜亂,嗡嗡作響震耳欲聾,似乎勢要將她刺穿一般,水眸瞥向那抹落寞背影,她無力的搖著頭,身子卻不听使喚的陡然失去知覺軟下去。
「明天的頭版頭條,寒,你會光榮上榜!」梁風睥睨了一眼蜷縮在後座,與翟逸寒並排而息的女人,透過後視鏡,目光落在那張清麗的容顏上,絲毫沒轉移的跡象。
「她很特別?」梁風收回目光,忽然沒頭沒腦地問。
翟逸寒薄唇下意識抽搐,黑眸不悅的掃過對方,將一串亮晃晃的東西不客氣的朝梁風甩去,「一會,帶上南浩!」
梁風漂亮的揚手接住,明眼一瞧,竟然是一串嶄新的房門鑰匙,晃頭淡笑起來,「怎麼,覺得我們礙眼了,想這樣打發我走!寒,這可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