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黑眸霎時間危險的緊眯成一條縫,翟逸寒幾乎是在女人呢喃的同時,長臂一伸,猶如暴烈的黑旋風將她撈進懷里,逼人的氣勢一掃全場,「管家,送客!」
言簡意賅的命令,管家戰戰兢兢立在原地一臉為難,艱難的吐出︰「是!」
梁風很自覺地自沙發上起身,目光輕輕掃向渾然不知的女人水眸,凝睇台階那抹寒意四射的挺撥背影,他不得不承認這樣簡單純粹的女人,在刀光劍影的商界戰場上,只需一眼,便足以讓男人動惻隱之心。
「寒,老狐狸已經找過凝墨小姐了,當時有屬下來報,因為距離太遠,听不清他們說了什麼,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她當時的臉色十分難看,就連一路被我們的人大搖大擺的追蹤,也渾然不覺!」
三前年也是因為這個女人,兩人為之大吵了一架,不歡而散,他才主動請調拉斯維加斯,果然,時間流逝,躲不掉的終究會來,他太了解翟逸寒了,不過得知那天萬達財找的竟然是她,著實出乎他的意料。
雖然不知道萬達財找她的具體動機是什麼,但是身為他的朋友兼伙伴的梁風,還是忍不住提醒他,明朗的臉上掠過一抹擔憂。
「萬達財那方面你盯緊點,一有什麼動向,隨時向我匯報,倘若他不安分使出些卑劣手段來打攪帝豪,那我們不是不可以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必要時當機立斷,他老了,也是時候讓他頤養天年!」
「那這個女人你真的打算娶回家嗎?」憋了一晚上的疑惑,梁風突然又轉移話題。
娶她?這個問題似乎來得太突然。
放慢腳步,翟逸寒深深睇了熟睡中的凝墨一眼,清麗面容醉意怏然,白皙如玉的肌膚在水晶燈的映射下,越發粉女敕誘人,特別是那只在外的挺直小腿,一杯紅酒竟然可以醉成這樣,他悠然記得那天,她也是像這般喝醉了酒不省人事。
「寒,愛及生恨,無恨則無愛,不要因為一個女人而」梁風憂之過急,所謂旁觀者清,對于他來說始終是忠言逆耳啊!
翟逸寒驀地回頭,什麼時候私事也輪到他人插手,他並不覺得有義務向任何人報告,況且此刻他最想要做的事,絕不是抱著女人在台階上任人參觀,擒著寒意翟逸寒緩緩朝臥室的方向邁著步子。
「她不會對帝豪構成任何威脅,所以不要一直把話題繞在她身上,我想我已經說得足夠清楚!」
一旦消磨完獅子最後的一絲耐性,暴怒之源泉是顯而易見的,而表面看似無波無瀾的翟逸寒,其實就是那只瀕臨盛怒邊緣的怒獅。
獅子徹底淡出視野中,梁風抿唇若有所思的朝帝豪園大門走去,一輛極其騷包的紅色跑車吱的一聲停了下來,微怒的桃花眼死盯住他︰「讓開,爺今天心情不好,傷到你爺可不管!」
「嘖、嘖,三年不見,其它沒見長,這脾氣倒是越來越像某人了!」梁風笑得一臉無害,優雅的一個騰跳,很輕松地坐在了副駕駛座上,南浩一個橫眼飛過來,「你腦子正常點,我沒打算再出去買醉!」
「嗯?」梁風將頭後仰,給自己調了舒適的角度,懶洋洋的晃了一個某物,「要想不被獅子轟出來,最好咱們意見統一點,不過除非你打算睡勞什子酒店或者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