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墨只覺得掌心下,他的心跳是那麼的強勁有力,而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冰涼一片,他幽深的黑眸俯視她,凝睇的炙熱目光令她無法呼吸,心有那麼一刻停滯,帶著滿滿當當的疑惑與震驚,僵硬在了原地。
翟逸寒無視她的沉默與呆滯,又近乎殘忍的語氣繼而說道︰「如果不是玉振華厚顏無恥的拋妻棄子,又用甜言蜜語拐帶了我母親,那麼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可是到最後他,你的父親竟然還是拋棄了她——我父親深愛的女人他的妻子,而我等來的是什麼,你知道麼?是我父親早就冰冷的身體,就是你父親現在所住的醫院!」
「你、你別再說下去了?求你別再說下去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听,這、這怎麼可能……」凝墨面色幾近尋不到一絲血色,頭搖得像撥浪鼓,溫熱的液體大顆大顆順著臉頰淌下來,有幾縷發絲被淚水浸濕,凌亂的散落在她唇角,而她的心被他的話刺得亂成了一鍋粥,只有手還有無望的奮力掙扎著,嘴里依舊呢喃︰「不,這不是真的,不是……不是……」
凝睇她被淚水腐蝕過的面容,她淒慘的水眸,猶如一只被世人玩厭而拋棄的玩物,翟逸寒冷眸半眯起,性感的薄唇溢出一絲玩味的弧度,下一秒,神情有些倦怠的松開了她,徑直向門外走去。
身體一旦失去了強勁有力的支撐點,連帶著那抹期期艾艾的靈魂,一並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凝墨撲通一聲重重的癱軟倒地,翟逸寒的母親還在沉睡,在藥物的幫助下這種安穩算不算是在自欺欺人,她抹了把眼角的淚,一會哭一會笑,然後再用力的擠著眼淚。
只覺得眼神都是飄的,麻的。
良久,蜷縮麻了,她就努力地將頭靠向床沿,後腦勺有一下沒一下的,往沉木做的床沿上用力的撞磕著,耳邊傳來悶哼的撞擊聲,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怎麼都感覺不到一絲痛感,唯獨那眼淚像是怎麼都流不干似的,仍在洶涌的往眼眶外冒,一滴滴,一束束由溫熱漸次冰冷,像是哭累了,終于有了一絲回應,好疼,她用力捂住胸口,真的很疼,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里面胡亂攪一般,麻木的疼!
迷迷糊糊間,瞳孔里浮現許多模糊不清的影像,耳邊響起一陣陣凌亂不堪的腳步聲,接著從光暈中走來一個男人,很帥很酷的那種,不過眼神太過嚴肅犀利了,雖然冷冷的,可是她竟不怕她。
他板著一張俊顏俯身將自己撈進懷里,凝墨身子微微一顫,縴細白皙的手臂便順勢吊上了對方的脖子,像只極致溫順的綿羊般,乖乖窩在溫熱的懷里不時用水眸睥他,見他垂眸,立馬咧嘴朝他傻乎乎的咯咯笑,抬手去撥他堅毅的眉宇。
翟逸寒斂眸,抱著溫香軟玉朝專屬臥室大步走去,佣人紛紛退避三舍,懷里的人還在咯咯的笑著,很純白的笑意,他踢開/房門將她往墨色的大床上一扔,隨即將自己健碩的體魄欺壓上去,大掌朝她的臀部猛然拍去,「還可以更純白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