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何,凝墨突然間很想弄清楚當年那些事情的來龍去脈,雖然翟逸寒將利害關系在昨晚說得足夠清楚,從他憤慨堅定的腔調與眼神中,不難看出,那絕對不是子虛烏有的事,可是怎麼辦?叫她去相信自己父親是這樣不堪入耳的人,比殺了她還難受。
商慧雍容華貴的臉浮現一抹尷尬,凝墨心里一陣發虛,兩人沉默間,佣人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過來,托盤里放著一杯清水和一只藥瓶,商慧優雅起身,「你看我這記性,都差點忘了是該吃藥了!」
一語極其巧妙的避開了問話,將凝墨燃起的期盼,澆了個透心涼,凝視老夫人的背影,她看著滿桌餐食,有點食不知味。
難道老夫人有什麼難言之隱嗎?可是剛剛明明看起來再正常的一人,怎麼會這樣?凝墨百思不得其解,回想著那天及昨夜翟逸寒的話,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全都被瞬間顛覆了,很矛盾可是她想不透。
再次被于伯接到帝豪園時,凝墨的心境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眼前這幢氣勢磅礡的奢華府邸,于她來說也不過是一座永無天日的瓊樓,她也不是萬人寵溺的金絲雀,僅僅只是房子主人的囚犯。
蜷縮在落地窗前的陽台一角,凝視著二樓下面那片蔥翠的草坪,等日升,等月落。
晚上用餐的時候,餐廳客廳里均沒有見到翟逸寒的身影,凝墨無焦距的環視一圈後暗自吐出一口氣,魯管家聚著得體的笑意說道︰「總裁今晚應酬去了,應該是為南城那個開發項目,明日正式動土而不得不去。」
對于魯管家的解釋,凝墨只覺得胸口一陣涼。
也難怪,都在宴會上那麼煞有介事的說她是他的未婚妻了,她現在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任何人看了,難免不會讓人誤會,她是思之心切。
幾日下來,都未曾見到翟逸寒,凝墨覺得這樣極好,可是又覺得不妥,原來只是心生不安。
就在凝墨以為所有人都遺忘了她的時候,電話突突地在沙發上響起來,很生機盎然,她想也不想的接起,「喂!」
「是我,小曼!」
夏小曼俏麗的短發有些凌亂,透過厚厚的玻璃櫥窗,凝墨跟她打了下招呼,又轉過首來吩咐于伯叫他晚點來接,才向冰凌初夏女乃茶店走去。
只是還來不及坐下,夏小曼就從她的位置上跑過來,緊緊的擁住了凝墨,「凝墨,對不起,我以為你再也不願意見我了!」
夏小曼很激動,連身體也開始顫抖起來,兩人的相擁惹來無數道目光,凝墨拍著她的背,又拉開,「說什麼呢?別哭了,別人正看著呢,如果我不來見你,你又不會少塊肉,好了,別哭了!」
「我在電視上看到承軒了,還有、還有那個男人!」兩人相視而坐,夏小曼抿了口女乃茶,過了良久才小心翼翼的問凝墨,凝墨也不回避,「他說我是他的未婚妻,真的好意外!沒想到承軒竟然成了最佳見證人,呵呵。」
夏小曼揪著秀眉,伸手上前扣住對方的手,語氣有些急促,「你知道那個男人的背景麼?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