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魯管家一臉難色的下樓,兩個小姑娘頓時嚇得大氣也不敢出,連連垂首退至一旁。
凝墨見狀自是心知肚明,她出現在這里本就是一個錯誤,自己反正是爛漿糊一鍋了,斂了斂心中的那抹不情願,想到無辜她還是跟著原地待命的魯管家上了樓。
推開書房虛掩的門,空氣中隱隱懸浮絲絲醉人的酒香分子。
翟逸寒立在落地窗前,端著高腳杯的手輕輕晃動,黑眸凝視漸次落下的余暉,若有所思。
余暉籠罩,凝墨距他一米開外的地方停下腳步,他一身裁減得體的墨色西裝,背影筆挺一絲不苟,看來是剛回來,還沒來得及換便裝,「翟逸寒!」
她拂了拂額角的發絲輕喚他,聲音很輕︰「夏小曼打電話約我出去聚聚,你是知道的,從小到大,我也就只有那麼一個貼心的朋友,這段日子以來夏家也沒少操心,于情于理,我都不能不去見她。」
這是她在上樓梯時就細想了的回答,說得十分婉轉。
難得她少有的輕言細語,翟逸寒挺撥的背影似乎動了下,很微妙的觸動。
其實這些早在她步入女乃茶店時,于伯就一五一十的在電話里告之了他,淡漠的抿了一口酒,睥睨了她一眼,優雅的向書桌走去,「怎麼不順便去醫院看看你爸?」
答非所問讓凝墨水眸微微撲閃了一下,光是他剛才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就足夠她嗆的了,她挺了挺脊背面對他,「以後去哪里,我都會先在電話里跟你報備,我指的是你不在家里的情況下,所以你別為難人家小姑娘了,行麼?」
翟逸寒揚起眉,將長臂一伸,調侃道︰「行,你都親自開口幫別人求情了,我又不是古代那些不講道理的暴君,現在是不是該擔心你自己了,過來——」
聞言,那顆本來已經松懈下來的心,隨著那只伸向自己的手掌赫然一緊,她咬了咬唇,「你、你一天下來應該也累了,我去讓魯姐準備晚餐,你剛剛還空月復喝酒——」
「看來你跟她們之間關系比我預料中的好,比我這個真正的主人還親!」翟逸寒俊逸的臉在悄無聲息中回暖,但還是執著的保持著剛剛伸手的姿態,不容人拒絕的神情。
「我還、還是去叮囑魯姐好了。」凝墨支吾說完,窘迫的想要馬上逃離危險的範疇,她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得罪他的,他突然的連眼神都開始不對勁起來,可是身子剛一略過去,就被他事先準備好的鷹隼銳目擒住,長臂精準利索的攬了個滿懷。
她微微喘氣紅著臉想從他修長的大腿上騰起、掙扎。
翟逸寒閉眸順勢將她的身子按下,下巴輕輕摩挲著她的發頂,鼻尖貪婪的聞著她少女獨特的味道,性感慵懶的嗓音自那張薄唇緩緩溢出,「別動,就這樣,讓我抱一會!」
原本是一句極其曖昧,極致煽情的話,可是從這個男人的薄唇里溢出,任誰也會恍惚幾妙,然後是無邊無際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