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準你擅自進我房間的?嗯」帶著雷厲風行的低吼似是要穿透對方身體般,震得扒在桌子上已然沉睡的女人猛地抬頭,翟逸寒也不看她,揚手大力擰起那只縴瘦的胳膊,將她的身子自椅上狠狠揪起,厲聲質問道︰「說,是誰允許你進來的?」
平生最忌諱那些不經他本人同意,就擅自闖入他領域的人,而且還是女人。
原本還模模糊糊的凝墨,被他這麼大力一拽,好像整個身子隨時都會飛出去般,頓時清醒得七七八八,她緊緊揪住他前面的衣襟以防摔倒,說︰「沒有誰叫我來,是我要來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不是我的,我連多看一眼都不會,你別想太多了!」頓了頓又說道︰「翟逸寒,為什麼你每次都不懂得心平氣和,非得要弄我一身青紫才甘心麼?」
為什麼這個男人每次都得用這種方式?凝墨試圖用眼神來尋找答案。
大手似是松了幾分力度,然,當那雙幽深黑眸掃向桌上時,那力度甚比剛才還重,翟逸寒將她的身子猛地按向牆壁,帶著滿腔怒氣噴向她的白皙如玉的臉,不容人置疑的口吻,怒斥道︰「還在撒謊!」
原來只那一瞥,他便敏捷的洞察出筆記本有被人動過的痕跡,帝豪園上上下下,試問有誰敢進他的房間,除了親自幫他料理房間的魯管家,魯管家向來沉靜本分,這女人分明是在撒謊!
「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凝墨頓時慌了神,兩只手被他死命的按在牆壁上動彈不得,眼淚被那股子怒氣嚇得兜在眼眶,忘記了流淌。
「是嗎?」翟逸寒強行掰正她的臉,睥睨那不敢正視自己的水眸,霎時噴濺出逼人的火花,他的眸底被一點一點染紅,虎口緊緊掐著她尖尖的下顎。
「疼——你弄疼我了!」
「你都看到了是不是?」
凝墨呼吸一緊,下巴的刺痛讓她不得不正視他的怒目,溫熱的淚水急促迸出,腦子里不斷地閃現一些畫面,還有一份診斷說明書及DNA親子鑒定書,她只覺得腦子驀地一滯,而後是久久的混亂與震驚!
「我沒看到,我什麼也沒看到,我只是不小心踫了一下桌子上的電腦,然後——」
「然後、怎樣?」
然後她不小心看到了診斷書,還有、還有就是接下來滿目震驚。
他、他竟然不是商慧親生的!最要命的是,按照診斷書說的意思,翟逸寒已過世的父親,患有不育癥!那麼如此想來,眼前的男人竟然連私生子都算不上!
凝墨當然不敢說出來,良久一陣天旋地轉的灼痛遍布全身,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粗暴的扯開了胸前的衣物,胸口一涼她驚呼出聲︰「不——翟逸寒,你不能——」
翟逸寒粗喘著氣,薄唇狠狠在她的頸窩碾過,一路往下游離,感受到她憤怒的掙扎,他停下動作,譏諷的揚起唇角,道︰「怎麼?嫌我血統來路不明,還是覺得不夠刺激?所以你覺得現在你有資本跟我抗衡了?嗯?」
「不、我求你別這樣,我從來都沒那樣想過!」被他壓在床上,凝墨只覺得渾身都透不上氣來,她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覺得整件事來得太突然了,心髒砰砰亂跳,呼吸混亂得一塌糊涂。
該怎麼辦?她無法做到視若無睹,當作一切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