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小姐聞言,身型微微一怔,好歹也是能進高干病房的護士,當然敏銳的反應能力也不是一般的護士所能比擬的,只見她轉過身子,甜美的笑容已經浮現在臉上,微微欠了欠腰才緩緩答道︰「凝墨小姐,您還真是位賢惠可人的妻子,不過目前這些都不是您所要在意的,醫生說您是憂思過度氣血虛弱所致,剛剛量的體溫又有些偏低,吃了藥需好好養著,要是出了任何差錯,豈是我們醫院所能擔當的!」
「妻子?」凝墨微微皺起秀眉,有些無法理解的看向她,「你剛剛說的妻子,我怎麼听著有點糊涂了?」
剛剛還極其淡定的護士小姐這下有點慌神了,小步走上前又是試溫又是詢問的,「凝墨小姐,您是不是覺得哪里不舒服了?您稍等一下。」說著就要去按傳喚健。
「別——」凝墨伸出縴白的小手制止了她,不過在觸上那只滿是薄汗的手時,她才發覺自己的手已經冰涼得沒了一絲溫度,執住對方的手一刻都不曾停留,「別擔心,我只是想知道你口中的妻子,是誰的妻子?」
難不成有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剛巧也進了這家醫院?
「您真的沒有不舒服嗎?」護士小姐的眉目微微掠過一絲擔憂,可是她的答非所問卻讓某人有些慍怒了。
「告訴我?」
「這——」就在護士小姐有些匪夷所思時,病房的門悄然推開,在望向那張如冰山般的深邃黑瞳時,她立馬掙開凝墨的鉗制,不安的退至一旁,臉色也有些蒼白,垂首道︰「翟總裁!」
「翟逸寒?」微微有些驚訝的望向那道向自己走來的修長挺拔的身子,她美麗的水眸剎那間變幻莫測,最後都化成一道深深抵觸的疏離,「你怎麼會來這里?」
她的聲音听上去淡淡的,又或者更多的是厭惡,一想到這絲厭惡,他看似冰山的輪廓有了一絲玩味,執起她鬢角散落的一縷發絲,又望了一眼早就撤離開的護士,沉聲道︰「未來的丈夫來看望自己的妻子,難道——還需要什麼理由!」
原來剛剛護士口中的妻子,竟然是——凝墨有些氣極的別開臉,聲音仍舊是淡淡的,「這里是戀愛自由婚姻自由的二十一世紀,所以如果你想效仿古代君王頒詔賜婚,那麼顯然你選錯了人,還有,即使我們有過齷齪的同居生涯,那也只能說明我們僅僅是發生過關系,離妻子這步遙遙無期!」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口渴不渴?」翟逸寒突然伸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扶正她的目光與之對視,指月復下的肌理有明顯的逃離**,不過他並不在意,只是將涼薄的唇置于她唇瓣一厘米的地方,蠱惑的說︰「告訴我,其實你早就無法抗拒我了?」
凝墨不語,只是用騰起水霧的眸子看著眼前的男人,好聞的男性氣息縈繞在鼻端,那麼遠卻那麼近,他剛剛的問話猶如一枚軟軟的銀針,扎得她猝不及防,她有些透不過氣,卻又听到他說。
「當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時,她的眉目里皆是冒著愛情的泡泡,可當一個女人愛上一個不該愛也不懂愛的男人時,她的眼神就像你現在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