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答案,就得動動這里!」指骨分明的指尖在電梯門開啟的時候,翟逸寒似笑非笑的戳向女人光潔的額頭,然後極致寵溺的落在她翹挺的鼻尖上,下一秒已邁著她必須小跑才能跟得上的腳步,徑直向總裁辦走去。
沉重的橡木門合上,也隔絕了身後一切紛紛擾擾。
有西裝革履的男子從辦公前的椅里略微躬起身子,轉身遲疑的將目光掃過來,凝墨嬌小的身子沒來由的一陣發寒,是梁風,還有南浩,她早該想到的,不是嗎?
「如果覺得悶,就去看看書!嗯?」翟逸寒雲淡風輕的指著一旁的沙發,自己偉岸的身影已朝著辦公桌的皮椅落下,動作不是一般的優雅從容,那雙別有深意的墨眸時不時投向沙發一角,驚起一室的漣漪。
凝墨慌張的在柔軟的沙發里正身,急急收回窺探的水眸,攤開掌中碩大的花哨封面,心不在焉的有一頁沒一頁的翻看著最新的娛樂八卦新聞,翻到三分之一時才疑惑︰這就是翟逸寒口中的書?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耳邊依舊響起的是她听不懂的宏圖偉業,凝墨有時還是會忍不住偷看一眼,此時的翟逸寒正慵懶的靠向椅背,他干燥的掌心捧著厚厚的藍色公文夾,有時會微微皺緊眉宇,有時嘴角又會揚些一不明的弧度,但他的墨眸只在兩點一線徘徊︰梁風南浩、公文夾。
顯然,她華麗麗的被那三個男人無視了。
無聊啊,真無聊,後果是以至于她什麼時候睡著了都渾然不知,還是翟逸寒推了她一把,凝墨這才揉了揉朦朧的水眸,惺忪的抬眸,「終于結束了嗎?」
「嗯?」翟逸寒淡淡的應聲,然後俯身優雅的從桌子上抽出一面紙巾遞給她。
凝墨這會子頭腦轉得倒是挺快,接過他指尖的紙巾胡亂的擦拭嘴角,似委屈似尷尬的水眸忽閃,「那個,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打了個盹!」
「你這個盹倒是打得不算短!」似戲謔的口吻,翟逸寒修長的手臂已撈起沙發的外套轉身向門口踱去。
午餐用完,凝墨坐在副駕駛位上尋思著一會怎麼月兌身,磁性的嗓音帶著午後難得的慵懶自耳畔襲來,那聲音真的很好听,跟極品大提琴有得一拼。
「帶你去消消食!」翟逸寒淡然道。
可是當車子穩穩停下來時,凝墨看著眼前的景象幾乎有暈厥的傾向,他口中所謂的消食竟然是帶著她逛工地?「翟逸寒,你還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翟逸寒淡漠的熄火,打開車門連目光都不曾在她的身上停留,便徑直朝工地里走去。
凝墨頂著一頭烈日,只覺得滿鼻子都是硝煙的氣味,一不留神一頂嶄新的安全帽扣在了腦門上,她回過神來才發現翟逸寒身旁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幫人,當然他王子風範的腦門上也扣著和她同樣的安全帽,「翟逸寒,我想回家?」
「怎麼?這點苦都受不了了?嗯?」翟逸寒嘴上雖這樣說,但見到那雙熟悉的倔強的水眸時,他還是伸手將她擁在了懷里,「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公司嗎?」
凝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如果知道此行的目的地是上這里的話,打死她也不會穿三寸鞋跟,可憐她的腳已經火辣辣的疼。
又走了一段距離,翟逸寒終于松開懷里的人,深不可測的墨眸直視前方,「就是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