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跟玉家的關系算是兩清了,凝墨輕輕呼出口氣,有母親商慧的出面,加上自己今時今日的地位,那邊若是想再難為她,已是不可能的了。
商慧看得出凝墨眼中轉瞬即逝的輕松,隨即微笑著說道︰「你跟你爸爸年輕時的性子,都是容易的心軟,不過,只要有媽在,以後再也不許任何人傷害你,包括逸寒!」
怎麼突然又扯上翟逸寒了,凝墨不解的看向商慧,總覺得話里有話似的,讓她不自覺收縮瞳孔,「媽,您忘了,逸寒不僅是您一手帶大的養子,同時他也是我的未婚夫!」誰都有可能傷害她,但對翟逸寒,凝墨深信不疑。
「孩子啊,人心叵測,你就是太單純了!」商慧本來叫凝墨來書房單獨聊,就是想勸她放棄與翟逸寒之間的感情,可是看她越發離不開翟逸寒,她怎麼說得出口。
凝墨起身走向商慧,淡淡的笑在耳邊環繞,給商慧捏了捏緊繃的肩膀,道︰「媽,您真是有點杞人憂天了,逸寒說過等政府工程完美竣工,我們就開始準備世紀婚禮了,您啊就等著吃我們的喜糖吧!」
看著成天沉浸在無盡期盼與喜悅中的女兒,商慧縱是再如何擔憂,也根本不想讓女兒不開心,既然這頭不行,那麼就只有找個適當的時機,跟他的養子翟逸寒談談了,揮了揮手,「好了,你先去睡吧!媽還想一個人呆會。」
「老佛爺有令,凝墨豈敢不從!」終于可以回房了,凝墨清麗的臉上綻開一艷麗的笑意,然後合上書房門,徑直向翟逸寒的臥室走去。
門輕輕一推便開了,凝墨皺了皺眉踏了一小步,黑壓壓的屋子里猶如深不見底的黑泂般,如果不是鼻尖飄來濃郁的花香,她還真以為自己掉入了萬丈深淵,按了壁燈沒有反應,試探性的走了幾步又輕輕喊道︰「逸寒,你在嗎?逸寒……唔……」
黑暗中,一只修長有力的大手精準的將女人驚恐的身子攬入懷里,在她差一點失聲叫出來時,翟逸寒涼薄的唇恰到好處的封住了她的紅唇,一個輾轉綿長的法式舌吻霸道的撬開女人芬芳的唇齒,時而溫柔時而粗暴的吮∣吸,直至感受懷里的身子漸漸由惶恐轉為酥軟,他才慢慢停下來,「怎麼去了這麼久?嗯?」
很少見過翟逸寒如此霸道的對待自己,凝墨氣喘吁吁的依在翟逸寒依舊溫暖的懷里,黑暗里,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他那有如懲罰式的深吻告訴知,翟逸寒有些生氣了,如果一個人不是十分在乎自己,是很難有這樣激動的情緒的。
意識到這一點,凝墨嘟了嘟被他吻得有些酥麻的唇,手指探上他結實的胸膛,嬌嗔道︰「不是在給你充分的時間,好準備你所謂的全套麼?」
翟逸寒嘴角微微上揚,松開擁著女人身體的雙臂,然後黑暗里響起一道漂亮的響指,燈應聲而亮,然後重新將女人的身子擁入懷里,磁性的嗓音自薄唇柔聲溢出,「喜歡嗎?」
望著黑白格調的眼前,霎那間被滿目的憂郁海洋所取代,凝墨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翟逸寒微笑的眼,又看了看寬敞的空間里那數以萬計的藍色妖姬,無聲的點頭又搖頭。
「怎麼?不喜歡,那好吧,我叫魯管家直接扔出去!」翟逸寒微微蹙眉,說著就要去推門把手,卻被凝墨柔弱無骨的小手一把擒住,水晶燈光下,她的水眸異常晶亮明媚,「逸寒,這麼多花你是從哪弄來的!」
藍色妖姬是玫瑰花中的新貴,市面上賣的基本是靠澆灌藍色染色劑和助染劑調合成著色劑,等白玫瑰(或白月季)快到花期時,開始用染料澆灌花卉,讓花像吸水一樣,將色劑吸入進行染色。
真正天然的藍色玫瑰少之又少,何況還是華麗麗的盆栽藍色妖姬。
從沒有想過翟逸寒曾經如此冷漠霸道到無可救藥的男人,有一天,也會做出如此浪漫至極的事情,凝墨的行動跟心里想的徹底月兌節,所以在這麼浪漫的時刻,她竟然還有心思去在在意花的出處。
「真是個小傻瓜!」翟逸寒將女人眼角的淚珠撥去,然後將女人打橫抱起,一起去洗鴛鴦浴了。
浴室里,相擁浴缸里的兩人,還不忘給這極致浪漫的晚上注入一杯法國紅酒。
紅酒在水晶杯里輕輕搖曳,凝墨的腦子里能想到的便是藍色妖姬的花語︰清純的愛和敦厚善良。
「相知是一種宿命,相守是一種承諾,人世輪回中,永遠銘記我們這段美麗的愛情故事!逸寒——」凝墨低低的喚道,一邊感受水中背後的手漸漸朝胸前游離,一邊無限的憧憬著他們未來的美好,「不許像故事里的男孩那般,義無反顧的離開我,因為我是不會等你回來的。」
「好!」翟逸寒雙臂將女人的身體擁緊,火一樣的溫度讓他的嗓音有些低沉,下巴抵向她的頸窩,「如果我沒有離開,那麼你也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