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凝墨最絕望的時候,外界傳出翟逸寒已經神速般的收購了大大小小上百家公司,最要命的是這段日子以來,陪在他身邊,風里走雨里走的女人,竟然是她的好姐妹——夏小曼!
這幾乎讓所有熟知翟逸寒的人,都大跌眼鏡。
在媒體的報道中,顯然是偏向于夏小曼的,雖然挺著個看似幾經臨盆的大肚子橫空出世于人們的視野下,但因為翟逸寒溫柔細致的準爸爸光輝形象,八卦記者還是給予了高度的評價,八個字總結︰伉儷情深患難與共!
夏小曼,你最終還是騙了我!
坐在優雅的西餐廳正用著餐,忽然就看到臨窗對面,那面碩大的電子屏幕上突然閃現的畫面,凝墨根本就抑制不住的嗷嗷叫了一聲,趴在了桌子上。
引來周圍無數道鄙夷的目光。
「翟總裁,您別這樣,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李秘書將面前的紙巾遞過去,看來今天執意要跟來西餐廳,算是跟對了。
樹倒猢猻散,哪邊得志哪邊跑,這是媒介亙古不變的潛規則,所以就有了那句只听新人笑,哪見舊人哭。
凝墨接過李秘書遞來的紙巾搖搖頭,以前她會痛苦是因為她愛那個男人,可是自從知道那個男人根本就不值得愛時,她早就沒有那麼難過,今天看到那畫面,之所以難過的是,「李秘書,你知道嗎?剛剛那個留著栗色短發的女孩子,是從小跟我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好閨蜜啊,她好久以前還一直問我會不會怪她,那個時候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經跟翟逸寒有染了……」
李秘書听得仔細,漂亮的眼楮順著凝墨的目光,落在十字路口的那面電子屏幕上,然後淡然一笑望著眼前這個比她小一截的女孩,那溫柔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像是下屬對著上司,「凝墨,我——在這個地方,可以這樣叫你嗎?」
「其實跟你說,我一點也不習慣別人叫我什麼總裁啊總裁的,何況以前那個男人別人也是這麼叫的,這總會讓我覺得很別扭,你是第一個在公司想叫我名字的能干女人!」凝墨吸了吸鼻,被李秘書這麼一轉移,也沒有剛剛那麼難受了。
李秘書淡笑著抿了一口咖啡,然後單手支著下巴看窗外的車水馬龍,「我談過很多次戀愛,每一次都是被人騙了色又騙財,然後落了個人財兩空,每一次我都很認真的對待他們,可是他們,」她搖了搖頭,眼中掠過短暫的苦澀與無奈,在凝墨探尋的注視下她無所謂的聳聳肩,「我現在一點都不傷心,也不會覺得可惜,因為我認認真真的付出過了,每一次都是毫無保留的付出,即使分手時會覺得難過,但一點都不會覺得遺憾,問心無愧啊。」
「你很堅強,我卻很懦弱,你大概應該知道其實我是被霸王硬上弓,才來帝豪當的總裁!」沒有想到平常看上去都挺干練的一人,竟然也會有如此辛酸的情淚史,千萬個人就會有千萬種傷心的理由,不管是哪一種,哭,逃避,都不是理智的解決方式,這是凝墨從李秘書的故事里讀到的信息。
看著眼前的人已經恢復了常色,李秘書拿起眼前的咖啡,俏皮的一揚眉,「如果想開了,就為這想開干一杯!」
「干杯!」凝墨微微抿唇一笑,一口氣就將咖啡喝了個精光,再看向李秘書的,她大呼,上當——
當兩個女人結賬奔出西餐的時候,眾人那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她們時,凝墨這才已經憋到不行了,一口氣奔出西餐廳,沖向人工湖邊的一棵樹,彎著腰捂著月復哈哈大笑起來。
或許快節奏的生活已經開始讓人感到壓力山大,那麼不苟言笑的一個人,在見到一米開外笑得快不行的女孩,李秘書最終也靠在樹干上,毫無理由的跟著大笑起來。
「感覺舒服點了嗎?」李秘書嘲著湖面,提高嗓音對著某人喊道。
「舒——服——多——了——謝——謝——你——」長長的尾音同樣的高嗓音,似是要將心里的不痛快,通通宣泄出來一樣,凝墨兩手放在嘴邊作出喇叭狀,對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大聲喊道,「我想去旅游,我想吃農家樂,我想去張家界,我想放聲吼幾聲,哦HO~」
「想去就去呀,每個人的減壓方式都不同,只要能讓自己放松下來,去吧,我支持你——」李秘書大聲的說道,拉著凝墨就開始跑,「別回頭,人家都快把我們倆當瘋婆子了,誰會知道我牽著的竟是身價N個億的白富美哈」
望著突然間放松下來的李秘書,陰冷的風拂過耳畔,凝墨卻一點的不覺得冷,她暗暗的想︰既然鬼使神差的做上這個位置,遇事時絕不能逃避,因為壓力背後便是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