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難道……車上重病的人是……」展昭不確定口氣盯著我,微微吃驚,衣袖下的手,悄悄握緊成拳頭。
我眼神一黯,點了點頭。
展昭一閃而過的惱怒,「怪不得我追上去時候,馬車空無一人,你為什麼避開我?寧願去紅葉山莊也不願見我?」
「我是故意的!」我無視他的怒氣,認真道︰「誰叫你把那石霸天看得比我還重要?」
「湘兒!你怎麼如此任性?」展昭因為的激動,捂住胸口蹙眉急促呼吸。
「喂!」我于心不忍,剛靠了過去一些,整個人猛地被他箍緊在他懷里,感覺他下巴重重頂著我的額頭,听見他輕輕一聲嘆息。
「你傷口沒事吧?」我有些不安扭動著身軀,由于擔心他的傷口惡化,始終不敢太大力。
「如果……如果我沒有識穿的話……」展昭的話,有著深深的不安和害怕,手里的力度緊緊抱著我,仿佛害怕下一秒,我便離他而去。
「不會的,你不是認出那婦人是喬裝打扮了嗎?」不知為何,我的心無法壓制幸福的喜悅,他的本事,我十分肯定……因為,他是屬于我的昭……一股驕傲之情毫不掩飾流露在臉上。
「他們是誰?為什麼要抓你?」展昭輕輕松開我,為我拂去我額前的幾縷發絲,問。
我將前因後果告訴他,只是提到逃婚路上遇見狄將軍,然後相約去了一品樓,由頭到尾,我始終沒有提及皇上……在我心里,趙禎,離我越來越遠。
「易蓉?」展昭驚得手心盡是冷汗,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怎麼了?你認識她?」我茫然抬頭看著他,他的驚,絕不是因為對方的武功,那麼,只有一個原因是︰她的身份和背景嗎?
展昭神情有些無奈,「你應該將她的事早點告訴我,我也好提醒包大人,做好應有的防範。」
我張大雙眼,「有那麼嚴重嗎?她到底是什麼人?」既我所知,她有深不可測的能力,背後肯定不會簡單,特別是她口中的主公,到底是什麼人?
「她是大夏皇帝的貼身護衛,以後你看著她,千萬要留心。」展昭知道我一向對人心防備很低,沒心沒肺,所以擔憂握緊我的小手,向我道出她的背景身份。
盡管有了心理準備,還是吃了一驚,她口中的主公,就是大夏皇帝?無端端,我什麼時候惹了那一號人物我都不知道?
展昭略有所思,「照你推測,易蓉很可能就是殺石霸天滅口,但是,她從石霸天身上拿走,又是什麼東西?」
我聳了聳肩,表示不清楚唯一肯定的是,一品樓的火,是易蓉一幫人所為,他們的目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將我擄走。只因一品樓太多人見過我,所以他們唯有痛下殺手,又因他們身份特殊,是大夏皇帝的隨從,不能讓任何人追尋出一絲蛛絲馬跡,然後就有了石霸天從刑部逃月兌,偽裝成石霸天干的。置于石霸天,很可能就是他們留在大宋的線人……
洞外傳來一陣娑娑的聲響,我趕緊扶起展昭朝里面靠了靠,悄悄探頭瞄了瞄,嘿嘿,竟是兩只野雞出來覓食!我拍了拍胸口,原來虛驚一場!無疑對上展昭一抹戲謔的眸子,氣惱回頭捶了他一拳。
「……」展昭眉頭輕蹙,不經意捂住了胸口。
我心一慌,語氣含著歉意道︰「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的心,仿佛跟他一樣痛,急得眼淚都快要掉了下來。
「我沒事。」展昭盡量舒展眉間一絲緊蹙,悄然撿起兩顆小石子,輕聲道︰「你不是餓了嗎?」說著,兩顆小石子疾飛射出。
洞口外面,剛冒著風雪出來覓食的兩只野雞,頓時撲撲栽倒,掙扎也沒多少便一動不動了。
我目瞪口呆的同時,回頭狠狠瞪著他︰「你的傷還沒好,不可強行運功,你懂不懂?」即使身受重傷,依舊掛念我的饑餓……讓我又氣又感動。
「可是……」展昭淡笑不置可否,一臉溫柔模了模我的頭。
我氣鼓鼓甩開他的手,「我是餓了,但是我有我的方法獵物!」我也是賭氣他不愛惜自己才這樣說的,其實,我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吃的用的都是現成的,城市里,高樓越來越多,森林越來越少,連最凶猛的動物也變化成要人類喂食,所以,我能有什麼辦法獵物?
展昭也不與我爭執,搖搖頭︰「好,下次讓你出手。」可是他眼底不經意流露的決然,我已知道,我說不服他。
我再不服氣,也不會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小跑過去把兩只野雞拎了回來,順手丟到他面前,快速拍開自己身上的點點雪花,趕緊不停搓著手,來回跳動,才不置于冷到渾身打顫。
「過來!」展昭神情一抹而過的心疼,把手遞向我。
我猶豫一下,還是乖乖把手遞給他,一股溫暖的氣息驟然包圍我全身,展昭用自己結實的臂彎把我護到懷里。
真的很溫暖,很閑意……我幸福閉上雙眼,聞著他身上淡淡類似芳草味道,急促的心跳伴著無盡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