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都夢話 第五十二章

作者 ︰ 霧都佳人

夜色漸濃,天陰沉沉的飄起了小雨。風有些冷,吹得竹葉沙沙作響。遠處,幕歸的漁船點亮了燈火。閃閃地漁火在江上疲憊的搖晃。漁夫們淒涼的號子在山間回蕩。

細雨漸漸淋濕了衣裳,風吹在身上有些冷。‘‘我們還是回到鎮上吧,沒有遮風擋雨的地方怎好過夜。還是快些走吧。‘‘萬里憂慮地說。‘‘哥哥切莫擔心我自有安歇的地方。‘‘說著,不知從哪里取出一雙黑布鞋,叫萬里穿上。然後讓他閉上眼楮,雪兒拉著他的手。萬里只覺得耳邊風聲作響。不一會又落在了地上,雪兒讓萬里掙開眼楮。只見他們在一個黑黑的山谷中,雪兒手一揮那山體就裂開了一條縫。雪兒拉著萬里的手走了進去,里面卻是一處豪華的居室。雖然不大卻古色古香典雅異常。里面燈火通明,一掃室外地寒意。雪兒把萬里帶進一間臥房。見他衣服濕透,就去取來幾件衣物與他換了。萬里一看都是一些古人穿的衣服不覺好笑。‘‘雪兒是叫我去唱戲嗎?我還從未穿過這樣的衣衫。‘‘萬里說著大笑起來,‘‘這是父親平時修煉的地方,沒有現代人的衣衫,還請哥哥將就一些。‘‘雪兒說著自己也去換衣服了。

萬里換上了那些衣服,紫色的長袍,大紅的中衣,白色的長襪,黑色的短靴。穿在身上總覺得怪怪的。見雪兒還沒有回來,就打量起這間睡房來。牆上貼著黃色的牆紙,配著幾朵淡淡的荷花顯得雅而不俗。牆上掛著一幅字筆鋒雄健有力,道是,

風拂白發站江口,望江流。無知雛燕展翅飛,戲江流。多情楊柳頻招手,阻行舟。山為樽,江為酒。舉此杯,飲盡悲愁。千年後,誰識我,如此溫柔,一笑白頭。

這段詞倒有些意境,既婉約柔情,又豪邁大氣。一看便知是位長者所作。既對晚輩充滿憐憐愛意,又不忘自己年少時的意氣風發。紅木的大床,黃花梨的靠椅。此間睡房顯得華貴異常。

不見雪兒過來,自己又月復中饑餓,不免有些著急。就走進了大廳,大廳里雕梁畫棟,金碧輝煌,一塊巨大的牌匾掛在正堂,上書‘‘澤被天下‘‘四個大字。可見主人重權在握,大氣逼人。對面又是幾間臥房,牆角有扇朱紅色的小門兒,萬里順手推門走了進去,迎面是個巨大的屏風,屏風上畫的是唐代的仕女圖。繞過屏風,煙氣繚繞。一個碩大的柏木浴盆里漂浮著玫瑰花瓣,雪兒輕舒玉臂,黑發垂撒如瀑。看到如此情景,萬里羞得滿面通紅。忙躲到屏風後面。

‘‘是誰在偷看,看本姑娘如何懲罰你。‘‘雪兒生氣地說。‘‘我,我,我什麼也沒看見,我不是故意的。‘‘看雪兒如此生氣,萬里結結巴巴的解釋說。‘‘我一直以為哥哥不是那之徒,不會做那些苟且之事,原來哥哥與那些市井小人一般無二,好讓雪兒失望啊。‘‘雪兒義正辭嚴地說。萬里想解釋什麼,可又不知怎麼說。忙退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氣惱的躺在床上,捂著臉生悶氣。他氣自己亂走亂撞,作出這種不雅之事。

雪兒洗漱完畢,推門進來。看他在害羞莞爾一笑,‘‘哥哥既然做出這等事來,若傳出去,雪兒如何見人。‘‘雪兒故意板著臉說。萬里的臉紅的像豬肝,‘‘雪兒切莫要再說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洗澡,你一定要看了我的心才肯相信我嗎?‘‘萬里反駁道。‘‘好了,雪兒在戲耍哥哥呢,怎就听不出來,真是個實心的大冬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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