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不關唐小姐的事,是我的疏忽,她是真的關心心小姐的,我看她已經很自責了,就放過她吧,怎麼說他也是心小姐最好的朋友呀!」余恪想起唐微微哭得那樣傷心可憐,就忍不住為她求起情來。
「我決定的事從來不會改變,對于唐微微不用你管了,趕緊回去準備會基地吧。」余恪見蕭沐天整個臉都黑了下來,也不再多說什麼。
其實對于唐微微蕭沐天知道她是真心和雅心交朋友的,人也很善良,雅心沒事,他也不會對她這麼樣。
只是一向對女人不怎麼感冒的余恪今天卻因為唐微微打破了自己一向警惕認真、沉默寡言的個性,真是讓他大開眼界,所以也是故意想正一下他。
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在基地受訓,在那段地獄般的日子里兩個小男孩相互攙扶著听了過來,還一起壯大了暗影。這麼多年,他都跟在自己身邊,看似上下級,其實彼此心里就像兄弟一樣,懲罰他是因為他做事的原則罷了。
余恪離開後,蕭沐天正準備去看雅心,卻看見管家吳伯一臉焦急地跑了過來。
「少爺,雅心小姐哭喊著不讓人踫,還拿碎花瓶割傷了自己。」听到雅心割傷了自己,蕭沐天立刻飛身上了樓。
推開*房門,一地的狼藉,佣人們低頭站在一邊,此時的雅心像一只受了傷的小動物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一只手拿著帶血的碎瓷片,另一只手垂在一邊,腕上陰紅的血還在慢慢往外冒著,李媽已哭倒在地,眼前之人是蕭沐天的禁臠蕭宅的人誰都知道,所以害怕她再傷害自己佣人們也都不敢上前。
「心心,我,是我呀。」蕭沐只覺得心疼快不能呼吸了,聲音也因為擔心變得顫抖,仿佛雅心那道流血的傷口是劃在了自己的心上,一臉的陰郁轉為了悲傷,他喊著她的名字向他走去。
感覺身邊有人蹲下,雅心立刻警惕地一縮,手里的碎瓷片依舊緊捏著,目光空洞盯著前方,嘴里低喃著「沐天哥哥,沐天哥哥……」。
听到雅心念著自己,蕭沐天更加抽痛起來,這麼多年以來小丫頭的心思他怎會不懂,只是他再強大,終究是抵不過命運的捉弄,他們本該幸福的在一起,卻因為那些仇恨,中間隔了太多的人和事。
他在乎她,所以不想她因此而受傷,他注定是一個生活在黑暗里的人,而她應該屬于光明。暗暗嘆了口氣,向旁邊的人揮了揮手,吳伯便和佣人扶著李媽全部退了出去。
听到房間門關上,雅心便嚶嚶地哭了起來,輕輕掰開她的小手拿下她手中的帶血的瓷片,蕭沐天捧起她還在流血的手腕,慢慢地吻了上去。
手腕上冰涼柔軟的觸感讓雅心一怔,抬起淚眼看著眼前這個滿目深痛的男子,感受著他溫柔的舌忝舐,心里一陣疼痛,這是幸福的疼痛,就讓時間停止吧,她願意用一切去換。
可是她想到自己骯髒不堪的身體,她就無法接受,用力把手抽了回來,這樣的自己配不上他,就讓她自己一個人孤獨的死去吧!
「別踫我,我髒!」咬著唇,她盡量不讓自己哭出來。
「髒?你在我心里是最純潔的人。」她怎麼會這麼想,抬起頭蕭沐天看著她憔悴的臉,害怕她再傷害自己便一把將她扣進了懷里,緊緊地抱著。
「真的嗎?可是我……」感受到他的溫暖,雅心不自覺的向他懷里蹭了蹭,抬起淚眼看著一臉認真的蕭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