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坐著,雖然折騰了一晚上,但卻一點也不覺得累,看著她的慢慢安靜下來的睡顏,伸手模了模她的額頭,燒退了不少,一直揪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這里是C是最好的醫院,每個高級病房都像是家庭式的公寓,除了有廚房,浴室,會客廳,陽台外,還有兩間小小的臥房,給照顧的保姆司機住,雖然比不上蕭家,但硬件軟件在國內也算是一流。
算算時間,管家也快帶著人過來了,等他們來了他也就可以回去了,不是放心的下她,而是最近有太多棘手的事等著他處理。
暗暗嘆了口氣,把已經捂熱的小手塞進被子,輕輕掖了掖被角,起身走向落地窗外的陽台。
寒冬的夜格外冷清,月光灑落,細膩地光華鋪了一地。慵懶地靠在白色雕花石欄上,他點燃了一支雪茄,默默地抽著,樓下的花園沒有一個人影,只有花壇邊立著的路燈還在亮著,昏昏黃黃,讓他看迷了眼。
老醫生的話任在耳邊回響,還沒做徹底的檢查,他那懸著的心也放不下來。
她身體不好,從她住蕭家來更是狀況不斷,因為沒注意也從沒給她做過全面的檢查,一直以來他只認為是她不懂得照顧自己,怎麼可能還有更嚴重的病呢?
近段時間,蕭氏在國內的多家子公司涉嫌洗黑錢被調查,美國那邊也受了影響,股價一落千丈,看得出來,任華耘是沉不住氣,要反擊了,雖然這些打擊對于富可敵國的蕭氏並不算什麼,但游戲既然開始了,他哪有不奉陪的道理。
捻滅手中的煙蒂,握緊雙拳,眼底盡是一片狠絕,如黑夜里嗜血的撒旦,勾起一臉的邪魅,他冷笑一聲,他要他任家的每一個人都不得善終。
夜的靜,總是把每一點細微的聲響都放得無限大,听見外面一陣凌亂而急促的腳步聲,就知道是管家吳伯帶著人過來了。
一群人有吳伯帶著李媽和兩個佣人,裹著外面的冷風涌了進來,透過落地窗玻璃,看見蕭沐天正從陽台過來。
「少……」,吳伯正準備問情況,就被蕭沐天抬手止住了。他側頭看看大床上,依舊睡得一臉香甜的人兒,才放心地帶著眾人去了會客廳。
「蕭總,雅心怎麼樣?」才出了主病房,李媽就一臉焦急地問,這丫頭三天一個狀況不讓人省心,知道她病得進了醫院,差點沒把她嚇死。
坐進中間的單人沙發,修長的雙腿自然地交疊起來,高大沉穩的身影顯得慵懶而隨性。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眉頭緊皺,「受了寒,病得不輕,要住幾天院,也不要太擔心了。」見李媽著急的樣,還是忍不住安慰道。
「吳伯,這里有兩個小房間可以休息,你就帶著李媽照顧好她,她醒後帶她去做全面的身體檢查,我就先回去了。」說著便起身往外走。
蕭沐天一向十分在乎雅心,現在她住院了,他卻不留下守著她,多少讓吳伯有些疑惑,但最為蕭家的老人深知主人的規矩,也就沒有多問,只是認真地听著蕭沐天的交代。
雅心醒來已是第二天十點多了,沉睡了一夜,恍惚間好像感到有一只溫暖的大手緊握著自己,感覺是那麼安心,那麼幸福。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下來,有塵埃在光束里快樂地飛舞,慢慢睜開眼楮,以適應滿室的光亮,白色的牆壁,白色的被褥,這是哪里呢?感覺好陌生哦。
強撐著酸痛的身體坐起來,她感覺腦袋重得不像自己的,只記得在宿舍樓下,她把蕭沐天氣走後,很難過,忽然感到心里一陣絞痛,接著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可暈倒之前她分明听到了他的聲音,焦急中透著一絲恐慌,她確定那是他的聲音,可為什麼現在卻看不見他,還是那根本就是自己的幻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