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出市區,向郊區歷山蕭家別墅駛去。
坐在車上的雅心充滿了不安,既希望見到他又害怕他的心情像冰火兩重的煎熬,放在腿上的小手不自覺地絞了起來,原本二十多分鐘的車程變得無限漫長起來。
因為是冬天,加上蕭家別墅是位于半山腰的,所以比起市區要冷很多,在一陣陣忐忑中,車子在巨大的鐵欄雕花門前停了下來。
跳下車,顧不得渾身寒涼刺骨,傳過千元就向別墅主廳內跑去,咚咚咚上了樓,把每個房間都找了一遍,可就是沒有蕭沐天的身影,難道他已經回蕭氏了?
打開紅木門走進書房,寬大的商務辦公桌上還放著冒著縷縷白氣的熱咖啡,房間里還殘存著他那獨有的狂騖氣息,那是她一直依戀的味道,他還在家,想到這里她心里忍不住又一陣狂喜。
看看還在亮著的電腦屏,又無奈地撇撇嘴,都說他是工作狂了,又通宵辦公,想到他埋首處理文件時那沉穩英俊的側臉,心里就砰砰砰小鹿亂撞。
再想到他工作了一晚那疲憊而孤寂的背影,她的心里就陣陣揪痛,他的一切帶給她的感受都是那麼得強烈,那麼得深刻,仿佛他的一切都已隨著那些喜那些痛流進了自己的血液,融進了自己的生命。
退出書房,問了正在主廳打掃的佣人才知道一早蕭沐天就去了後園的溫室花房,顧不得腳下穿著的是拖鞋,她飛跑著下了樓。
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她感覺自己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那麼想見他,想跟他表明自己的心意,仿佛慢一秒他就會離自己而去。
雖然來蕭家有一段時間了,但從來沒有機會來後園看過,沒想到竟是是這樣一番景象。
雅心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一個巨大的花園,滿目都是看不盡的花木,雖然已是冬季,但南方的草木大部分還保持了綠色,偶爾有一兩枯黃的也正在被打理的工匠移走,像這樣豪華的城堡式的別墅的確容不得有一絲瑕疵的。
花園的中央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噴水池,池子中間的是蓮花心,兩米多高的水柱噴薄出來,在陽光的照射下畫出一個優美的弧度,濺起一池的晶瑩,在陽光下閃閃發著光。
沿著光滑潔淨的卵石小路繞過碧藍色的水池,可以看見花木掩映之下的花房,花房是用玻璃做的,因為上面爬滿了的花藤,所以遠遠看上去就像一個巨大的墨綠色魔盒,充滿了神秘的誘惑,讓人想馬上走近打開一探究竟。
听家里的佣人說,蕭沐天總會一個人來這里,而且一待就是很長時間,雖然大家都很好奇里面到底有什麼,但蕭家的有規矩,所以誰也不敢靠近,只是私下猜測議論說是與一個女人有關。
真的是和女人有關嗎?雅心又是失落又是好奇,是什麼樣的女人讓他這樣掛礙,一定很特別吧!
一直以來都知道像他這樣的男人身邊的女人不會少,但究竟是怎樣的女子才能讓他把她放在心上?!
幾乎是本能地想要走進他的內心,想要多了解他一些,所以她輕輕推開掩上的門,慢慢地走了進去,周身漸漸溫暖了起來,因為溫室是被花藤覆蓋住,所以里面顯得有點昏暗,雙眼慢慢適應過來的雅心,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