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偉雖然有許多事情需要出宮才能辦,但在接下來的幾天里並沒有急著出去,他連續兩天在皇宮里研究自己的特殊能力。
在他等級升到十級的時候,腦海中出現的聲音除了提示已經升級了,得到屬性點之外,還提到了其他的什麼。可是那時錢偉正在和狼群做殊死搏斗,哪用功夫去仔細听?等他月兌險醒來後就想不起是什麼內容了。但按照錢偉猜測,可能是自己的某項能力升級了或者又有了什麼新能力。
可惜滿懷希望地研究了兩天,在把自己的能力反復對照了不知多少遍,錢偉卻毫無發現。難道最後一句話和自己的能力無關嘛?哪又是什麼方面吶?
想不出來就放到一邊,錢偉一向是最想得開的。
這天,錢偉最終還是來到了皇宮之外,他原本是想和卓妙兒單獨相處的,因為卓妙兒在皇宮內也躲著自己!連個人影都見不到。錢偉也不想直接命令她出來,便想到︰你既然有保護我的職責,那我出宮的時候,你總要跟上吧。
的確,桌妙兒是跟來了,但其他人也跟來了不少。
錦衣衛孫四寶、錦衣衛長老沈逸飛、林源、錦衣衛統領李詠善——不帶上他們李詠善就堅決不讓錢偉出宮,錢偉怎麼威逼利誘也不讓步。
孫四寶原本就是沅江城的地頭蛇,對沅江城最為熟悉,可以伺候錢偉,為錢偉帶路;沈逸飛、林源是先天高手,可以增強錢偉身邊的護衛力量。——李詠善原本想把洪少彰和簡梅英兩人也叫上的,但錢偉怕見到兩位債主尷尬,被他強烈拒絕了,錢偉還欠著他們三碗大還湯吶。另外,逛個街帶三名先天高手還不夠啊?已經太招搖了。
而且,這只是明面上的,暗中還跟了不知多少的錦衣衛。雖然李詠善不承認,但那幫錦衣衛的隱蔽能力太差勁了︰有誰看過兩個大漢大冷天待在牆角一聊就是半個時辰的嗎?還有那個花衣服的大嬸,長得難看也就罷了,你都已經在這條街上來回逛了十幾次了吧?別人想不注意都難!
帶著眾人上街後,深感無趣的錢偉便找了一個酒樓喝悶茶。他原本出宮的主要目的除了和卓妙兒獨處外,還有就是來做任務的,錢偉經過這段時間的生活,特別是幾個月的征戰,已經適應了皇帝的身份,心態發生了改變,他本來就已經不大好意思放份去當「公僕」了,要不是為了屬性點錢偉早就不干了。但帶著這些人,自己能拉下臉去和平民百姓打作一片嗎?就算自己能拉下臉,自己的這幫屬下也不會讓自己這麼干的。
「李統領,你為什麼也跟著?當初說好帶的人里面可沒有你。」錢偉現在是在一座高級酒樓二樓臨街的包間里,有三名先天高手在邊上,也不怕有人偷听,直接向李詠善問道。
李詠善賠著笑說道︰「屬下不是今天沒事嘛,正好跟在皇上身邊伺候皇上。」
明明是孫四寶在伺候我好不好?不過,錢偉想想還是沒跟他計較,反正已經跟了那麼多人了,也不差他一個了。
不過錢偉覺得有些奇怪,向他問道︰「朕以前出宮的時候沒見你這麼緊張,怎麼前後態度變得那麼多?」
「屬下出身江湖,以前是沒有經驗膽大妄為,沒有把皇上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現在想想還是後怕不已。」還裝模作樣擦了擦並不存在的冷汗,李詠善繼續說道︰「但前次皇上遇險讓屬下明白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道理。特別是曹老宰相對屬下進行了一番教育,自然不敢再忽視皇上的安全了。」
曹居宗管得也太寬了吧?居然管起李詠善來了,錦衣衛明明不是他負責的,而是由錢偉直接領導的。錢偉在心里想到︰曹居宗在朝廷中的權利越來越大了,是不是該找個人和他打對台?
錢偉之所以選擇這家酒樓,是因為酒樓的人流比較大,錢偉還抱著尋找人才的想法。可惜人才不會滿大街都是的,守了窗口近半個時辰沒有收獲,倒是讓他發現了奇怪的一點。
「李詠善,為什麼沅江城里的江湖人物這麼多?」以前沅江城的江湖人物本來就不多,再加上錦衣衛吸收了一批,往往一天也踫不上幾個,而今天在這半個時辰里,錢偉已經看見有幾十個江湖人物從街上經過了。
「啟稟皇上,因為新一屆的武林大會將在明年元月十五于沅江城中舉行,這些是提前到來的準備參加大會的本國江湖中人。」回答錢偉的是一直在一旁安心品茶的林源,李詠善對他的插話並沒有感到不快,雖然他是自己的屬下,但人家好歹也是先天高手,應該保持一定的尊敬的。
「武林大會?這大會每年舉行嗎?」錢偉對這大會有些好奇,他在小的時候也看了不少武俠經典,在心里也有一個武俠夢的。
「哪能吶!皇上,你想這天命大陸這麼大,天南地北的江湖人物聚在一起多不容易啊,要是年年開武林大會的話,大家不得把時間都耗在路上了?這武林大會大概每五到十年舉辦一次,離上次舉辦已經有七八年了吧?差不多也該舉辦了,只不過這次倒是有些偏了,這可是第一次在西南舉辦啊。」沈逸飛搖頭晃腦地說道。沈逸飛雖是投降過來的,但他倒是在錢偉面前最放得開的一個,他在發現皇上挺好相處之後就變得十分隨意,李詠善提醒過幾次要他尊重些,但這樣卻對了錢偉的胃口。有了皇帝的許可,沈逸飛直接把李詠善的規勸無視了。
「偏了?那以前在哪里舉辦的?為什麼沒有在西北舉辦過?」
林源回答道︰「之前大多在西方和北方舉辦武林大會,在其他地區也有過幾次,至于為什麼不在西南舉辦的原因……」
林源說道這停了下來,有些難以啟齒。
沈逸飛一臉無所謂地說道︰「你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還不是因為西南武林的地位低嗎?誰叫西南武林的先天高手一向最少?別人看不起也是正常的。武林大會一向是哪里地方武林實力比較強就在哪里舉行的,這次會在西南舉辦我也很奇怪。」
沈逸飛說得痛快,仿佛自己不是西南武林一員似的,完全不顧林源在一旁的怒目而視。
「這兩年西南武林的先天高手增加了很多嗎?」
「這倒沒有,只比往年多了一兩個而已。」沈逸飛說這話的時候還瞄了林源一眼,要說沈逸飛對這些靠大還湯提升的先天高手還是有不小的怨念的。一個先天高手為了進入先天境界往往要經過千辛萬苦,甚至是冒著生命危險才能僥幸成功,而對方只靠一碗大還湯就輕松解決問題了,由不得他心里有酸酸的感覺。
林源也能理解他的想法,笑了笑不和他計較。
既然武林地位沒變,武林大會怎麼會突然在西北舉辦?錢偉也有些奇怪,任何反常的事情畢竟有他的原因,那麼武林大會在沅江城舉辦的原因是什麼?
錢偉回憶了一下沅江城中有什麼會吸引武林中人的地方。突然,他想到了一點,臉色立刻變白的。
「大還湯!」
眾人的臉色頓時都不好起來,與整個武林為敵的代價,濱國是付不起的,但要濱國交出大還湯眾人也是不甘心的。
李詠善還抱著僥幸心理,說道︰「應該不會吧?武林大會的舉辦是在三個月前就宣布的,消息沒傳的那麼快吧?」
「並不算快,江湖人物對這種消息最敏感了,況且這次還有三個人同時突破了先天境界,很容易會引起江湖注目的。」沈逸飛也嚴肅起來。
「李詠善!你為什麼不把消息早點報上來!」如果早點報上來,多點準備時間也好啊!現在是十二月二十一日了,離大會舉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
李詠善一听錢偉的問話,頓時跪了下來,向錢偉請罪道︰「屬下罪該萬死,屬下真的沒有往這方面想,屬下罪該萬死……」
錢偉揮揮手讓他起來了,錢偉也明白自己只是在緊張之下遷怒而已,並不關李詠善多少事,畢竟錦衣衛的主要職責是監視官員和刺探敵國情報,並沒有監視江湖動態的任務。
「李詠善,這件事朕不怪你,但現在你趕快去打探消息,一有情況就馬上前來匯報。」錢偉也希望自己是在杞人憂天,但他知道這次武林大會多半是沖著自己的大還湯來的︰幾天前,錢偉就發現一些紅點在向沅江城靠近,他還以為是其他國家新派出來的間諜、密探,現在他明白了,那些應該是心懷不軌的江湖中人。
在李詠善退下去後,林源也坐不住了,向錢偉告辭後也去打探消息了。
只有沈逸飛還坐在原處喝茶,反正他是從別國來的,對當地江湖人物不熟。他還向錢偉勸說道︰「皇上也不必過分擔心,武林各派紛爭不斷,沒有齊心的可能。而且,天下大部分的先天高手都是隱居起來不問世事的,不會有太多先天高手參加武林大會。」
雖然知道這只是沈逸飛的安慰,但錢偉看到地圖上的紅點並不是太多,心里也放松了不少︰想對濱國不利的也只是少數。
不過錢偉明白這多半是消息還沒傳開的原因。
這時,錢偉感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轉頭一看正是卓妙兒。
看著卓妙兒關懷的眼神,錢偉心中又充滿了斗志,憑著自己的外掛,自己未必沒有勝利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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